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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我来什么事?”
一进套间,北悦就将行李箱甩到一边,瘫倒在沙发上,闭着眼睛,一副懒洋洋的模样。
伍媚见她这副模样就来气,用脚丫子踢了她膝盖一下,“老实交代,去缅甸干嘛去了,跟盛伊凡提前蜜月旅行?”
听出她话里的讽刺了,北悦撑开眼皮,送给她一个雪白的白眼,懒得跟她分辨。
伍媚一屁股在她旁边坐下,盘着腿质问她,“你别装死啊,你跟盛伊凡到底进展到哪一步了?季南霆那边,彻底没戏了?”
北悦听到后面那个名字,半死不活的神情动了动,顿了半响,才道:“分了,就是分了。”
“拉倒吧。”这次换伍媚赏她个白眼,用宋小宝经典台词骂她,“瞧你这损色儿,心里明明还放不下他,装得冷漠绝情的。”
北悦垂了垂眼睑,很疲惫的样子,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让她都疲于应付这些感情上的纠葛了。
还是单身好啊,无牵无挂的,不用浪费这么多的心力和感情,也不至于这么累。
“我没装,冷漠绝情,比脚踩两只船好。”
伍媚看着她,“你倒是快刀斩乱麻了,可你考虑过人家季南霆的感受没有。排除万难拿到了户口本,喜滋滋地准备跟你领结婚证,啪嗒一下,你被绑架了,他又掘地三尺地去救你,拼了命地护着你。结果换来了什么?就是您老人家一句无情的‘分手’!”
北悦被她说得心里老大不是滋味,只觉得句句扎心,无力地张嘴想要辩解:“我……”
可一张口,竟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无言以对了吧?”伍媚气呼呼地将一个抱枕塞进她怀里,看着她一脸难受的样儿,语气放平了些,“我知道,盛伊凡突然回来让你的心乱成一锅粥,两个男人都是你爱过的,又都那么爱你,你难以取舍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不管你选了谁,势必都会伤害另一个。我是你的朋友,不管你做出什么选择,我肯定是站在你这一边的。但我希望,你别委屈自己,要听从自己真正的内心。”
北悦听着伍媚的话,只觉得心里越来越沉,虽然她嘴上说着无论她选择谁她都会支持,可她的话音,明显是偏向季南霆的。
这也难怪,她跟盛伊凡在一起的时候,伍媚还没有来北城呢,连他的面都没见过,自然没什么交情。
季南霆就不同了,他们在一起这短短四个月,他几乎把她周围的小姐妹通通拿下了,论收买人心的能力,她都比不过他。
唉,那个臭小子。
北悦想起临去缅甸时因为父亲的事情,迁怒于他身上,朝他莫名其妙发的两通火,确实是挺没道理的。
谁让那小崽子硬往枪口上撞呢,她心里头本就不爽,可不是谁离她近谁遭罪么。
到底是她理亏……犹犹豫豫地问,“你、你这两天,见到他了?”
“呦,您还知道问上一句啊,真是太不容易了。”
伍媚阴阳怪气地为季南霆打抱不平,又没好气道:“在酒吧喝得酩酊大醉的,被邓家人给拖回去了,差点出事……”
北悦听到这里,心陡然一激灵,“季南霆出事了?是不是又跟人打架了?受伤了吗?”
一连串的问题抛出去,北悦心急如焚,就快要坐不住了。
伍媚欣赏着她着急的表情,“瞧瞧,我不过才说了一句,就给你紧张成这样,还说心里没他?你分明就是爱惨了他。”
“别废话了,他到底怎么了,你快说啊。”北悦急的嗓子都快冒烟了。
那狼崽子酒量大的很,向来千杯不醉的,能把自己喝到被邓家人来扛走的地步,可见喝了多少,真是不要命了。
伍媚白她一眼,“人没受伤,你当姐们儿是干什么吃的,在我的地盘,能让人随随便便伤我的朋友吗?”
这话说的猖狂而霸气,可她的的确确是有这个能力。
“伍媚”这个名字,在酒吧街的威名不亚于罗镧,兄妹俩浪迹江湖、快意恩仇,早就打下了一片黑色的商业帝国。
北悦一听季南霆没受伤,一颗焦灼的心也渐渐平静下来,知道伍媚是在故意试探她,气得横眉竖眼。
“你不用这么看着我,我没逗你。他虽然没受伤,可差点失-身,要不是他那小外甥女及时出现,人家就和你老公开房了。”
北悦拧了拧眉,“失-身?有小妖精主动投怀送抱了?”
伍媚一听,笑出声来,“你怎么知道是女人投怀送抱?万一是季南霆酒后乱性,看上了某只小妖精呢?”
北悦平静道:“他不是那样的人。”
季南霆的品性她十分了解,从小在邓家被邓家二老严格教养出来的孩子,没那些个纨绔子弟的臭毛病,酒品也不错。
“这么肯定啊,姐姐以一个过来人的经验告诉你,这男人呐,都是下半身动物,底下那根玩意真硬了,他还管身下的女人是谁吗,一旦饥不择食,还不是逮着个洞就往里钻?”伍媚嘴上话说的粗鲁,心里却是有些寒凉,事实如此,不需要粉饰什么。
在生理这回事上,男人永远也没有女人忍得住疼痛、耐得住寂寞,他们也从不把生理上的事当回事。
否则,这个世界上就不会有那么多出轨之后,还理直气壮的男人了。
就说靳喻言好了,在外面塑造的也是个禁欲系男神的形象,可他私下里的模样,他在床上是什么样子,别人会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