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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腾了几近一夜,总算是回了家。
北悦刚刚吃了药,端着水杯安安静静地坐在床头,视线不时瞄向角落里对着墙站得如枪杆子一般挺直的季南霆。
在医院的时候大家心情都紧绷得很,也知道最担心的人便是季南霆,便都不忍着没作声,所幸孩子没事,那就方便秋后算账了。
一回到家季南霆就被长辈们轮番训斥一顿,一向慈祥和蔼的老太太也罕见地板起了脸,罚他面壁思过,季南霆一声不吭,乖乖领责。
这会儿他也是后怕得很,若是因为他北悦和孩子有什么闪失,他也真的就不用活了。
“喂。”北悦开口问道:“你要这样站多久啊?”
季南霆背对着她,低声道:“外婆没说,但怎么也得站一夜吧。你睡吧,别管我了。”
北悦抿了抿唇,心道你站在那儿,我怎么睡得着啊。
她垂眸看着水杯,沉默片刻,“这件事不是你的错,别自责了。今天晚上的事只是个意外,我们的孩子坚强着呢,哪有那么脆弱?”
“你别安慰我了。”
季南霆微微垂头,很是懊恼地说:“舅舅骂的对,是我太任性荒唐了。男人若是连这点yù_wàng都克制不住,我就白当兵一回了。”
北悦听了这话不由红了红脸,鼓了鼓腮帮子,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其实她心里真没怎么怪他,男人在这个年纪正是精力旺盛的时候,女人同样三十如狼啊,就算他能忍得住,她有时候也会觉得有些空。
说白了,那种事情上面一个巴掌拍不响,你情我愿的,她又没吃亏,孩子们也会理解的。
北悦又将视线投向季南霆,看着他依然挺拔如松的身影,突然捂着肚子,“哎呦”一声,很管用的,季南霆立马奔到她面前。
他一脸紧张,惊弓之鸟似的,“怎么了怎么了?哪里又不舒服吗?”
“没事,就是身上有些冷。”北悦咬着唇,瑟缩了一下。
“冷啊……”季南霆在原地转悠了小半圈,忙把空调的温度调高了些,“是不是被子太薄了,我去问问外婆有没有厚一点的。”
说着就要出去,被北悦一把抓住了腕子,“哎,你别去。”
季南霆愣愣地回头看她,“怎么了?”
北悦看着呆呆傻傻的季南霆,心道这小子平时看着挺机灵的,怎么这会儿却犯傻了?
她道:“不用那么麻烦,你直接进来给我暖暖被窝就好了。”天然的被子,不比什么天鹅绒被子棉花被子强多了。
“哦。”季南霆应了一声,刚要脱了鞋钻进被子里去,又犹犹豫豫道:“可是,外婆还罚我站呢,这才站了不到一个小时……”
北悦个没耐心的,危险地眯了眯眼睛,“要么,现在赶紧上床;要么,以后都别想再上我的床了。”
季南霆一听,哪里还敢废话,麻利地脱了鞋脱了外套钻进了北悦的被窝。
人是进来了,却连碰都不敢碰她,缩手缩脚地躺在那里。
北悦板着脸,“我说,我身上是长虱子了吗?”
“啊?”季南霆一愣,摇摇头,“没有啊。”
“那你离我那么远做什么?”北悦冷声一喝,“过来点,抱着我。”
季南霆抿抿薄唇,“我不敢……”
北悦听了这话,倒是气笑了,“连我你都敢娶,还有什么是你季小爷不敢的?再矫情,我真的要翻脸了。”
季南霆可怕媳妇给他翻脸,赶紧收起一切小情绪,大胆地展开手臂抱住了她,北悦这才满意,拍拍他的脑袋,“睡吧。”
前半夜的忙碌担忧,倒是促成了后半夜的安然入眠,北悦被季南霆抱在怀里,睡得很安稳。
由于医生千叮咛万嘱咐北悦眼下这种情况需要卧床休息,注意保胎安胎,这段时间她就被老太太留在了邓家,怎么也不让她去上班了。
那夜的事邓老爷子翌日醒来便知道了,把季南霆叫到书房训了他半个多小时,还逼着他写了份保证书。
保证什么?当然是管住他下面的“大兄弟”。
给季南霆臊个半死。
***
临近年关正是每个公司最忙的时候,北悦虽然要保胎,但也不能真的当甩手掌柜什么都不管,便让ada给她把需要处理的文件送上门来。
ada终于走进了传说中的军区大院,还看到了平时只能在新闻联播上看到的大人物,整个人哆嗦的不行。
林烨将ada送进北悦房间,禀报道:“嫂子,人来了。”
北悦刚刚喝完一碗鸡汤,点了点头,道了声谢,招呼着ada进来,ada视线却几乎整个儿黏在林烨身上,眼里星光闪闪的。
“就这么些文件需要处理吗?”北悦从ada手里接过文件,随手翻阅着,问道。
ada目光还尾随着林烨呢,咬着手指头,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北悦抬起头来,见她一脸花痴状,忍不住在她屁股上轻拍了一下,“看什么呢,魂儿都没了。”
“好帅啊。”ada兴奋得不行,一屁股坐在床头,“我这一路走进来见到好多兵哥哥,一个赛一个的帅,老大,你得帮我引荐一下啊。”
北悦忍不住笑,“你是看中了他们身上的衣服呢,还是看中了他们的人呢?”
ada被北悦一针见血地指出了心事,不好意思地笑笑,“制服诱惑嘛,我先看上他们的制服,然后透过制服再看人。”
“你要是跟了兵哥哥,那钟鸣怎么办?”北悦一本正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