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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悦和伍媚畅聊了一晚上,聊到天亮,恨不得把这辈子的话都说完。
心蒂解除,两个人的内心都是说不出的轻快。
凌晨五点多,伍媚撑不住眼皮睡了,北悦则风尘仆仆地回了家。
早上雾气很重,北悦抖落一身寒意,轻手轻脚地踏进家门,估摸着这会儿小崽子还在睡呢,推开卧室,果然。
她唇角轻翘,蹑手蹑脚地走到床边,掀开被子的一角钻进去,像条蚕蛹一样蠕动,还没碰到男人身体,就被反手压在身下。
“啊……是我。”她一惊,男人一记手刀差点把她喉咙勒断了。
房间里光线昏暗,季南霆辨认出北悦的声音,才敛去了一身的杀意,军旅习惯使然,他刚才一出手完全是下意识的反应。
这得亏是在家里,若是在外边,北悦现在的脑袋恐怕都不在她的脖子上了。
季南霆撑了撑惺忪的睡眼,声音低哑沉冷,“不是要跟伍媚一起睡吗?怎么回来了?深更半夜的,不怕危险。”
“已经是早上了。”
北悦听出季南霆语气不善了,知道昨晚怕是冷落了他,捧起他的脸贴着他的唇亲了两口,“我想你了,没等天亮就回来了。”
她难得说这种软话,季南霆拔凉的心暖了暖,但脸还是紧绷着,被女人又抱着啃了几口,碰到了伤处,“嘶”一声。
他声音很轻,却让北悦敏感地捕捉到了,倏然停下动作,“怎么了?”
打开台灯,北悦微眯眼睛,眼尾一扫,就看到季南霆脸上的伤,脸颊肿着,嘴角青着,明显挂彩了。
她眉头禁不住皱起来,掰过他的脸仔细端详着,“这是怎么了?又回家了?季叔叔打的?还是跟人打架了?”
昨天晚上分别的时候人还好好的呢,怎么一大清早就带着满脸伤,北悦看着一张俊脸被摧残成这样,是真心疼啊……
一连串的问句从她嘴里蹦出来,毫不掩饰的关心,也让季南霆凉了一晚上的心倏然回暖。
他伸出手,把赤着脚下床要去取药箱的女人拉回身边,圈在怀里,毫不在意那点皮肉伤,“小伤,没事。”
“什么没事啊,都快破了相了。”
北悦嘟囔着,伸手狠狠戳了戳他紫青的嘴角,疼得季南霆拧了拧眉,“一晚上没守着你就这样了?你去炸碉堡了?”
季南霆没应她的话,只是将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委屈地控诉,“你也知道一晚上没理我。”
她一晚上没理他,他的心就兵荒马乱了。
昨晚他几乎把红五星闹翻了,跟靳喻言翻了脸,俩人痛痛快快地打了一架,倒是把心底里的那点话都憋出来了。
男人之间不需要废话,他只跟靳喻言撂下一句话,“北悦是我的,谁都不能惦记。”
一句话,靳喻言就懂了,摘下眼镜,冷仄仄道,“如果不是我,她成不了你的。”
他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当初他那么着急退伍转业,放弃未来大好前程急匆匆地回到北城,就是靳喻言告诉他,北悦要跟顾云淮订婚了,以后就是他嫂子,靳喻言拿捏的是他忌惮顾云淮母子,不可能愿意季靳两家联姻,可靳喻言哪知道,他从来就没把顾云淮母子放在眼里,哪怕那王八蛋娶的是总统女儿,都跟他没半毛钱关系,但北悦不同,那是他心尖尖上的人,怎能被别人折走?
靳喻言被他揍得不轻,他也挨了他两拳,双方都没有讨到什么便宜,靳尚在一旁急得嗷嗷叫,被罗镧拦住,道:让他们打。
男人之间,只要能动手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打过之后,还是兄弟。
发泄了一通,心中还是郁结,他气得一扭头回了自己家,看着冷冰冰的屋子,一点儿人气也没有,最后还是过来北悦这里。
一个人躺在床上,枕着沾满北悦味道的枕头,翻来覆去睡不着,心里憋屈、酸楚、郁闷……
以前哪尝过这滋味?
应该说除了北悦,他就没对女人牵肠挂肚过,少年不知愁滋味,多少年了一个人风里来雨里去的,惦记过谁?
男子汉大丈夫,做什么事都干干脆脆的,天塌下来用肩扛,没怵过什么,可现在只要一碰到北悦的事,脑子就跟着抽抽了。
如果爱情会让男人变笨,那他现在的智商,估计也就是个二百五!
……
那晚季南霆一说出那句话来,北悦心就软了。
知道小孩委屈了。
北悦向来是个面冷心热的,对别人如此,对自己的男人就更心疼了,一顿哄一通亲,后来绷不住都脱衣上阵了。
哄好了,就给闹脾气的小东西上药,这时候就不手软了,棉签狠狠戳着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的。
禁不住她逼问,季南霆嘟嘟囔囔地招供,说他这一架是跟靳喻言打的,给北悦气得想抽他,骂他吃饱了撑的没事干。
别看季南霆平时挺爷们,那天被媳妇骂得跟孙子似的,头都抬不起来。
后来他服了,作了检讨:自己小心眼。冲动了。野蛮了。
然后卖个萌,耍个赖,犯个贱,给北悦逗笑了,这事就算翻篇了。俩人约法三章,谁也不许再提。
处理完感情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北悦就投入到工作当中。
日前,晟宇和靳氏的官司落下帷幕,双方达成和解,但晟宇集团还是坚持要用麦琪的设计图,靳氏没办法,只得求上门来,想要出高价购买图纸,靳董事长和靳菁菁惹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