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谢谢了!”红锦一再推辞,想来主人年幼,红锦应当也是这家人有些体面的奴婢,可以做得了主,直接道谢:“恕我直言,这里的地处山阴,不适合你们家小姐这样的小孩子在这里居住,只怕会引来邪祟。”
“夫人可是精通相术,五行之道?”红锦一阵激动。
“略知一二!”辛蕊谦虚道,想起这个朝代的历史,正是这类奇门异术备受推崇的时候,不由的浮出了笑意。
“还望夫人救命!”红锦一下子跪了下去。当朝喜欢相术痴迷研究的人不少,这样的人在民间乃至官宦人家人有几分地位,就像是少夫人娘家的舅老爷平日的样样不出挑,偏偏懂得几分面相和手相,在家就颇受重视。
“快起来!”辛蕊连忙将红锦扶起来:“有什么事情你说说,能帮的我一定帮。”
当日候夫人生产之日,恰逢登云覌清风道长路过候府,指着候府西南方说生死相遇,一命换一命,夫人刚刚生下小姐就去了。
“清风道长在京城的妇人圈内但是有几分声望,但是我们少夫人却不信奉清风道长,信的是云溪寺的空余大师,倒是府里的贵妾沈姨娘对清风道长信若神明。这沈姨娘是我们夫人娘家庶出的侄女,夫人在世的时候处处压了少夫人一头。要不是候爷对少夫人有几分情谊在。”说到伤心处红锦就哭了起来。这就是内宅的阴私,辛蕊心下有几分了然。
“这沈姨娘便让人迎了清风道长进来,清风道长算着小姐的生辰八字,说小姐的天煞孤星,克父克母!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事情,少夫人摔了一跤提前发动。”红锦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清风道长指不定就是沈姨娘找来的。
“空余大师又外出云游了,我们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如果小姐当真如清风道长那样的所说奴婢也就认了,一辈子守着小姐。可是倘若……小姐才三周岁。她何其无辜!还请夫人帮我们小姐看看是不是当真……克父克母!”说到后面红锦已然泣不成声,再次俯身跪拜。
辛蕊看着红锦不禁感叹,古代的女人当真不能小瞧了,人家这说话多么避重就轻。多么的能言善辩,动之以情。就算没有空余大师,也不代表没有旁人可以帮忙重新批命。
红锦偷偷看着辛蕊,只见她若有所思,心中不由的咯噔了一声,难道在江夫人看出了什么?
原来这个清风道长在京城内可不是略有民旺,十分之四五的妇人都是信他的。也正是如此无人再敢为小姐批命,就是嫡亲的舅老爷也不敢挑战清风道长的权威。红锦在赌,赌这江夫人不是京城人士,赌她不知道清风的底细。为了小姐她不能错过任何一个机会,如果少夫人在世的的话,小姐何至于过的如此艰难,听着下人们的闲言碎语,会说的第一句话不是叫爹喊娘而是:命贱。
“带你们家小姐过来。我看看!”辛蕊的话刚刚说完红锦就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怎么样了?”翠屏见红锦双眼发红不由的发怒:“受她气了!我去找她!”
“等等!这位江夫人会一些……”红锦拉住冲动的翠屏,把自己的想法和刚刚发现辛蕊的胸前的小铃铛说了一声。
“真的?”翠屏也惊喜不已。
“你去让人帮忙备了马车!”红锦细细交代了一番:“我带小姐过去。”
这回小姑娘在红锦的怀中安安静静的坐着,对于翠屏口中比作的姨娘她是听了几分进去。
辛蕊问了小姑娘的生辰八字,心中有了几分了悟,命中有煞不假,可是克父克母一说倒是过分了:“你家小姐三岁之前命中有劫难,如今劫难已过自然福顺安和!”没想到这个小女孩居然有这样的命格。比起男子多了几分厉气,将来必定巾帼不让须眉。
“克父克母?”
“纯属无稽之谈!”
辛蕊言语中的坚定,让红锦不禁喜极而泣:“小姐你听见了吗?你不会克父克母,少夫人您在天有灵可以安息了,奴婢就是死也不会让人再往小姐的身上泼脏水了。”
这时翠屏居然哭着跑了进来,要知道翠屏这个暴脾气。就是候爷面前她也敢直言一两句,这会儿是谁感给她气受。
“红锦,收拾东西,咱们走。这哪里还是候府的别院?简直就是冯婆子家了,好一个奴大欺主。”
原来昨日来的时候。别院的人还不知道陈姨娘死了的事情?,刚刚候府来人说是沈姨娘担心,小姐走的匆忙,让人把小姐用惯了的东西送来,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候府里最碎嘴的婆子。添油加醋的把陈姨娘惨死的事情说了一遍。冯妈妈停了大惊失色,回想着昨晚这主仆三人的叫喊声,更是吓得险些尿了裤子。
“老姐姐,你可要救救我,她们再留在这里我的命可就没了。”冯妈妈哀求那婆子道。
“这有什么难的,沈姨娘向清风道长求了一个破解的法子。只要离了那命贱之人,就不会被她身上的煞气影响。”婆子得意的将冯妈妈孝敬的银子收下。
“可是这是候府的别院,我们一个下人有能拿她们如何?”冯妈妈咬咬牙又往那婆子手中塞了些银子。
“这小姐身边伺候的翠屏……”婆子笑着在冯妈妈耳边低语。
“好主意这样一来,就是她们自己走的!”冯妈妈顿时双眼发亮:“只是,就怕府里的人怪罪!”
“你也不看看现在府里的当家人是谁,沈姨娘!别看沈姨娘只是一个姨娘的身份。比起当初的侯夫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