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酒楼,张凌阳四处打量了一番,发现里面都是忙碌的工匠,声音一片嘈杂。
现在酒楼正在忙着改造,还看不出具体的模样,不过里面的空间却很大,让张凌阳觉得这银子花的很值。
出了酒楼,张凌阳对小福子说道:“过两天,你再从教坊司挑选一批罪臣家女眷,按照宫规严加培训,待酒楼开业之后安排到这里营业,知道吗?”
小福子回道:“少爷放心,奴才一定把着事儿办的妥妥帖帖。”
张凌阳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又回头看了眼酒楼,眉头却轻轻的皱了一下,总觉得还有哪里不对。
待看到酒楼大门两侧及上方光秃秃的,张凌阳方才醒悟过来。
原来,酒楼大门前还没有对联及匾额。
于是张凌阳便向小福子问道:“朝中哪位大臣的书法最好?”
小福子回道:“若论起书法,礼部郑侍郎的书法堪称一绝。”
“郑永基?”张凌阳感觉十分诧异。
在张凌阳看来,像郑永基这般圆滑的人物,怎会有一手好字?
可现实却是,郑永基的书法确实独具一格,连先皇都赞不绝口。
也是因此,虽然先皇永康年间郑永基屡屡被弹劾,可仍旧能够安全无恙,就是因为永康帝对郑永基的字墨喜爱至极。
因而无论御史怎么弹劾郑永基,在永康帝的刻意庇护之下,郑永基都能够安然无恙。
以永康帝的性格,这是极其难得的事情,毕竟永康帝可是御下极严的君主。
在小福子向张凌阳说了一些关于郑永基的事迹之后,张凌阳方才恍然大悟。
于是,张凌阳便吩咐小福子道:“你去向郑永基求几幅对联,就以这吃喝为题,记住了吗?”
小福子回道:“奴才明天就去办!”
张凌阳这才满意的点头点头,便欲回宫而去。
刚走没几步,张凌阳便停下脚步,说道:“此番能够顺利拿的这处酒楼,还是安国公府肯割爱的缘故,朕不能没有表示。”
说着,张凌阳便对小福子说道:“小福子,前面带路,去一趟安国公府。”
“是,少爷这边请!”
小福子眼色略一闪烁,便回答一声,引路向安国公府邸方向走去。
大周京城内城,历来都有南文北武这么一说。
也就是说,内城南城区,多为文臣的居所,而北城区,多是勋贵武将的府邸。
大周开国已有近二百年时间,当初开国的八公十二侯,到如今也只剩余三公四侯而已。
其余五公八侯,多因犯事而被下狱,最后也因此而家道中落。
故而,相比较南城区的繁华热闹,北城区的街道上显得就有几分寂静了。
安国公府邸,位于北城区较东的位置,地理位置上并说不上很好。
不过相比较附近其他落败的府邸来说,安国公府邸便显得很是豪奢。
也是,虽然安国公府已经有衰落之势,可毕竟也是皇后娘娘的娘家,谁人不高看一眼?
也因此,相比较其余勋贵府邸门前的门可罗雀,安国公府邸门前,可谓是众客盈门,每天前来拜访的客人是络绎不绝。
不过这些客人之中,绝大多数都是武将亦或勋贵之后。
也是,文人历来清高,谁会为了一丁点缥缈的前途来这里拜会呢?毕竟,一旦前来这里拜会,那么他们以后就无法在文臣之中立足了。
当张凌阳来到安国公府邸之时,只见大门前有数十辆车马、轿子在那里停着。
见此,张凌阳不禁皱了一下眉头,没想到安国公府已经衰败到如此地步了,竟然还不知低调行事。
安国公府的人难道不知道他们这么做只会给皇后惹事吗?
小福子见张凌阳一脸的不虞之色,急忙上前打听一番,方才回来低声说道:“少爷,今天是安国公府老太太的七十大寿,故而家里才来这么多客人。”
张凌阳一听如此,脸上的不虞之色方才消退。
“进去吧!”张凌阳说了一声,便快步走向安国公府邸大门。
刚刚来到大门前,小福子正欲表明身份,不想安国公府的下人一见到张凌阳,便欲下跪行礼。
“奇怪,难道他们之前认识朕不成?”见安国公府下人如此,张凌阳心中十分不解。
但既然已经被这些下人认出,张凌阳便不再让人前去通传,而是自顾的向府里面走去。
前院大厅之中,一片的喧闹之声远远传来,隔着很远张凌阳便听到了。
故而,即便没人引路,张凌阳也知道了大厅的位置。
虽然是大白天,但大厅之中却是张灯结彩,一片喜庆模样。
大厅的主位上,安国公王国威正在陪着宁国公孙定安说笑,言语间极是谄媚之辞。
虽然说安国公王国威乃是当今皇后娘娘的亲生父亲,可宁国公孙定安却是一众勋贵之首,远不是王国威这个有爵无权之人所能比拟的。
故而,王国威在酒席上对孙定安极尽奉承之辞。
不止王国威一人,其余人等也纷纷对孙定安阿谀奉承。
好似孙定安才是今天的主角一般。
对于这些,孙定安早已司空见惯,但听到奉承话,孙定安也是很高兴的。
这时,孙定安看到一道人影进来,突然一下子便站了起来。
本来正打算向孙定安敬酒的王国威见其这幅模样,不由下意识顺着孙定安的目光向前看去。
一看之下,心中也是一惊,急忙放下酒杯随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