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定宗却是不管不顾,直接带人奔向王思锐所在的院子。
安国公府邸甚大,单院落就有数十处。
可孙定宗却好似在自家闲逛一般,轻车熟路的便来找到了王思锐所在的院子。
其实也难怪,昨天堂兄孙定安在吩咐了让自己今天前来拿人之后,孙定宗便做足了功课。
王思锐昨晚歇在哪个院子,自然便瞒不住孙定宗了。
砰砰砰……
来到院子门前,孙定宗止住脚步,抬起手将院子的大门敲得‘砰砰’直响。
既然已经清楚昨晚王思锐歇在这处院落,孙定宗自然不好直闯。
如果此刻孙定宗直接闯入院中,便会发现,王思锐正在和自己刚得的小妾正赤身luǒ_tǐ的躺在床上。
这个时候孙定宗贸然闯进去,那安国公府的颜面还要不然?
虽然孙定宗带人闯入安国公府邸大门之时,安国公府的颜面已经‘丢’了。
其实这也只是在外人看来‘丢’了面皮而已。
早在做出决定之后,孙定安便已经派人通知了安国公王国威等诸多勋贵商议了今天之事。
要不然,你以为孙定安真的可以这么肆无忌惮的命人直闯其余勋贵家中?
只怕他是嫌活得太久了!
也是因此,今天一大早,孙定宗才能这么顺利的带人闯入安国公府内。
还不是因为之前王国威早就做出了一番布置?
王国威这人怎么说呢?
虽然王国威这人身上有诸多毛病,可对于孙定安这位老大哥,王国威却是打心眼里佩服。
也是因此,孙定安昨天开口说出了自己的意思之后,王国威第一个带头应下。
京城勋贵不少,可要说最有权势的,自然非宁国公府和安国公府莫属。
孙定安身为勋贵之首,王国威身为当今国丈,他们两人点头的事情,其余勋贵自然不敢不点头答应。
于是,便有了今天早上的情况发生。
安国公府前院的书房中,听到外面的嘈杂声之时,王国威便已经醒了。
披上一件外套,王国威便喊来家中管家吩咐道:“一会儿无论孙定宗在府里做什么事情,都不能带头阻拦,你可明白?”
管家闯入书房,正想回禀此事,不想自家老爷却早已经知道了此事。
在深宅大院里办事,且还是一府管家,谁不多几个心眼?
不用多想,管家便知道了,只怕自家老爷十有八九也参与了此事之中。
应了王国威一声,管家便匆匆出门,将正准备集结的家丁全都打发开来……
王思锐温香软玉在怀,昨晚可是直忙活到大半夜方才歇下。
此刻,王思锐正搂着怀中的娇躯沉睡,忽然被外面的敲门声惊醒,可是生了大气。
“哪个兔崽子这么不长眼,没看到小爷正在歇息?”王思锐骂骂咧咧的从床上起来。
期间,还不忘朝娇躯身上摸了两把,引得原本迷迷糊糊的娇躯一阵痴笑。
胡乱套上一件衣服,王思锐气冲冲的走出屋子,打开院子大门正欲大骂,不想见到一张阴恻恻的脸庞,话语好像卡在喉咙里一般,根本不敢喊出来。
干笑一声,王思锐笑道:“这么一大早的,宗叔叔您怎么来了?”
“你说老夫来做什么?”孙定宗没好气的看了王思锐一眼,“方才,老夫听到贤侄骂的很是起劲啊!”
“哪里?哪里?”王思锐擦拭了一下额头并不存在的细汗,说道:“要是知道是宗叔叔您来,就是再借侄儿几个胆子,侄儿也不敢呐!”
孙定宗并不理会王思锐的赔笑,冷冰冰的说道:“老夫给你半刻钟的时间将衣服穿好,跟老夫一同前往京营校场。”
“不是……”王思锐正欲反驳,可一看到孙定宗冷冰冰的眼神,顿时便止住了话语,急忙改口道:“侄儿这就去,这就去……”
王思锐匆忙回屋穿戴衣服,一边穿,一边对屋子里的丫鬟说道:“你赶快从后门出去,去后院请老祖宗过来,就说如果老祖宗不来的话,他孙子的小命可就保不住了!”
王思锐此刻也明白,整个安国公府,只怕只有自己祖母才能压孙定宗一头。
至于自己的父母?
父亲王国威身上没有一丁点国丈的样子,恨不得整天贴在宁国公孙定安身边。
至于自己的母亲?
父亲不发话,母亲又怎会开口?
所以,王思锐只能将希望寄托到自己祖母身上,希望自己的祖母能够快些到来。
可现实往往很残酷。
在丫鬟刚刚出了院子后门,便被孙定宗的人给堵了回去。
王思锐是个什么秉性,孙定宗自然多少也了解一些。
因此,孙定宗是不给王思锐一丁点的可乘之机。
自知逃跑无望,王思锐只得不情不愿的跟着孙定宗出来安国公府大门,一步三回头的向京营校场走去……
安国公府内,老太太直到王思锐被带走半个时辰之后才得到的消息。
安国公府占地面积实在太大,想要从前院向后院通传消息,本就要花费不少的时间。
再加上王国威的刻意隐瞒,老太太自然是没有那么快知道消息了。
老太太来到前院,见自己的宝贝孙子已经被孙定宗带走,对王国威自然是没有好脸色。
老太太可是人老成精,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
如果说这其中自己的儿子王国威没有发挥什么作用?就是打死,老太太也是不信的。
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