缅甸这边,锦衣卫指挥使韩笑自洛阳出发后,因为暴雨突袭,再加上西南山路崎岖难走,直到一个月之后方才到达缅甸。
此时,入缅统帅孙定宗已经攻克曼德勒,在留下跟随而来的李广泰处理一应战后事务之后,便率兵直扑大王子的老巢:位于曼德勒南部的达贡。
经过连日炮击,达贡城内的缅甸军队终于再也忍受不住炮火的袭击,将大王子捆绑起来作为投名状交给了城外的孙定宗。
直到此时,缅甸境内的战火才算彻底停歇下来。
与此同时,韩笑刚刚到达曼德勒见了缅甸国王一面,向缅甸国王传达了一番张凌阳的‘慰问’,就出宫去寻李广泰了。
原本,韩笑想向李广泰传达张凌阳的本意。可李广泰乃是食古不化之辈,无论韩笑怎么明里暗里的暗示,李广泰就是油盐不进,只是一味的推脱,并且对于那些曼德勒城内被俘虏的缅甸权贵审判的时候秉公处理。
这让韩笑气恼不已,所以便紧急修书一封,命人连夜通传给入缅统帅孙定宗。
此时,孙定宗刚刚率兵攻克达贡城,一见韩笑的书信,哪还敢犹豫,急忙命人将大王子暗地处决,并以‘自刎’的名义呈报给缅甸国王。
在简单处理了达贡城内的一些善后事务之后,孙定宗急忙带着数百人马连夜赶往曼德勒。
韩笑的书信中虽然很多事情没有明说,可与张凌阳接触这么久了,孙定宗自然明白孙定宗的意思,要不然也不会派出韩笑这位心腹亲自前来缅甸了。
待见到韩笑,且韩笑说明来意之后,孙盯着犹豫道:“韩指挥使,非是本将军不愿意这么做,实在是现在李广泰那厮就在城中,这个时候本将军不好下手。”
眼睛一转,韩笑就笑道:“关于李广泰的事情,来之前卑职就已经想好了。陛下原本的圣旨中不是说让李广泰调查大王子是否与英吉利驻天竺总督府勾结一事吗?将军大可委派李广泰前往达贡。
虽然现在大王子已死,但想必达贡城内依旧有不少知情者。”
“韩指挥使所言甚是!”只是一句话,孙定宗就明白了韩笑的意思,笑道:“只要韩指挥使有办法将李广泰调出曼德勒,剩下的事情就不用韩指挥使你操心了。”
“如此,就多谢孙将军了!”韩笑嘴角一笑,就想出了将李广泰支出曼德勒城的办法,“不过,卑职还请将军通传一下达贡城内的兄弟们,让他们在城内多多‘挽留’一下李广泰,这样咱们才能多争取一些时间。”
“如此,就多谢韩指挥使了!”孙定宗一笑,算是答应了下来。
与孙定宗告别之后,韩笑再次寻上李广泰,说道:“李大人,陛下有口谕要卑职传达给大人。”
“不知陛下有何口谕?”
“来之前,陛下曾亲kǒu_jiāo代给卑职,让卑职询问李大人:大王子的事情可解决?缅甸境内,究竟有多少人参与其中?案子看城审理完?还有没有漏网之鱼?”
听过之后,李广泰有些狐疑,问道:“韩笑,这不是你故意刁难老夫,这才假传的口谕吧?”
韩笑笑道“如果李大人不相信,大可在回京之后向陛下询问,看卑职是否欺瞒了大人!”
见韩笑这么说,且神色没有一丝变化,李广泰这才相信。
转而,李广泰又道:“曼德勒城内,老夫已经查询完毕,现在还残存的缅甸贵族,大多数都是被大王子胁迫的,罪不至于死。”
“那达贡呢?”韩笑笑道,“据卑职所知,达贡可是大王子的老巢,那里李大人可曾派人查询清楚?现在可还有漏网之鱼?”
“这……”李广泰一时哑然,“老夫这就命人前去调查!”
见李广泰这么说,韩笑幽然一笑,说道:“正好,卑职也有事前往达贡城一趟,就先行告辞!”
韩笑离开之后,李广泰心道:“这好端端的,韩笑这厮怎么突然要前往达贡难不成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不成,老夫必须要亲自前往达贡城一趟,阻止韩笑这厮的阴谋。”
这样想着,李广泰就喊来几名督察院的官吏,仔细吩咐了几个时辰,第二天一大早就出了曼德勒的城门。
“怎么?李大人这是要前往何地?”刚出曼德勒的城门,韩笑就看到李广泰的车轿,于是上前询问道。
“老夫有什么事情,想必不需向韩指挥使禀报吧?”李广泰不冷不淡的回道。
闻言,韩笑不以为杵,继续说道:“既然如此,那卑职就不耽搁李大人了!”
说着,韩笑扬起马鞭,就直奔达贡方向而去。
见韩笑走的这么匆忙,李广泰心道:“果然不出老夫所料,韩笑此去达贡,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这样想着,李广泰急忙命人加紧时间赶路……
三天后,待李广泰来到达贡城内,见达贡城虽然刚刚经受战火的荼毒,民生却一片安定,心中不由又升起几分疑惑,于是就命人寻来达贡城内的守将问道:“锦衣卫指挥使韩笑可曾来过达贡?”
“回李大人的话,韩指挥使并不曾来过达贡城!”
“糟糕!”闻言,李广泰心中不由暗喝一声。
按说,韩笑是骑快马前来的达贡城,应该先比李广泰早来达贡城一天的时间。
可这个时候韩笑并未达到达贡城,且沿途李广泰也未遇到韩笑的踪影,那就说明一个问题:之前韩笑蒙骗了自己。
“赶紧调头,前往曼德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