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三尧,本官奉劝你还是弃暗投明为好。只以贩卖高丽女奴的罪行,你等根本就罪不至死。如果你依旧执迷不悟,继续跟着赵宸烽一条路走到黑的话,被怪本官没有提醒你,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什么罪行卑职自己知道,不劳韩大人您费心。有这个功夫,韩大人您还是想想怎么说服完颜指挥使吧!”吴三尧讥笑道。
“哦?本官倒是觉得,完颜指挥使深明大义,根本就不用本官废这个嘴皮子!”韩笑嘴角泛起一丝笑容,转身看向完颜烈,说道:“完颜烈,你说呢!”
“韩大人所言极是!”完颜烈看向韩笑说道:“我建州女真一族世受皇恩,又怎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听了完颜烈的话,韩笑脸上泛起笑容,而吴三尧的脸色则显得一片铁青。
看到韩笑和吴三尧两人的反应,完颜烈眼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到的笑容,话音一转,突然说道:“如今伪帝把持国政,皇族备受打压。我建州女真一族世受大周皇恩,又怎能视之不见?而今,身为建州女真一族族长,建州卫指挥使,我完颜烈再次代表整个建州女真一族正式向赵将军效忠,还请吴指挥使作为见证!”
说完,完颜烈朝外面大喝一声:“来人,将韩笑给老夫拖出去斩了!”
话音刚落,就有几名建州卫士兵涌入,不由分说就将韩笑给拖了下去。
不一会儿,就有士兵进来,手中托着一个托盘,托盘之中,盛放的赫然是一颗血淋淋的人头。
指着那颗人头,完颜烈对吴三尧说道:“吴指挥使,这是老夫的投名状,还请吴指挥使代为传达给赵将军,卑职对赵将军一向忠心耿耿。一旦赵将军正式起事,卑职一定率建州卫所有人马前去支援!”
说完,完颜烈又厌恶的看了一眼托盘上的人头,说道:“扔出去喂狗去!”
见完颜烈果然站在了自己这面,吴三尧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完颜指挥使但请放心,回去之后本官就将完颜指挥使的忠心禀报给赵将军。
另外,刚来时本官答应给建州卫的五万两银子,到时候一并送到。本官还有要事急等着回去处理,就不在完颜指挥使这里叨扰了!”
说完,吴三尧就起身向外面走去。
“多谢吴指挥使!”说着,完颜烈如同一个狗腿子一般,恭恭敬敬的将吴三尧送出驻地。
直到吴三尧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完颜烈的脸色才恢复正常。
转身回到驻地,完颜烈向部下询问道:“韩大人呢?”
部下指着远处的一个屋子回道:“在那边关着呢!”
顺着部下的指引,完颜烈匆匆来到关押韩笑的屋子,推开门进去一看,见韩笑依旧被五花大绑着,嘴里还塞着一块抹布!
见此,完颜烈急忙上前,亲手为韩笑松绑。
一边松绑,完颜烈一边赔礼道歉,“都是卑职无能,没有调教好手下,让韩大人受委屈了!”
韩笑却不以为意,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腕,看着完颜烈笑道:“本官早就听说你完颜烈被誉为长白山雪狐,以前还不大相信,如今看来,你果然是狡诈似狐,刚才本官差点都以为自己性命不保了呢!”
“哪里?哪里?都是外人过誉!”完颜烈赔笑道,“辽东十三卫,我建州卫是实力最弱的一位,而且距离其他十二卫又很近,如果不这么做,只怕吴三尧根本就不会相信卑职,一旦赵宸烽派重兵前来攻打,只怕卑职的族人就要遭殃了!所以为了暂时稳住赵宸烽等人,卑职不得不这么做,如有失礼的地方,还请韩大人不要怪罪!”
“你做的很好,本官又怎会怪罪?”韩笑示意自己没事,说道:“赵宸烽一旦得知本官‘身死’,只怕不会再将目光放在你们建州卫,这段时间你们建州卫这边只要低调行事,不要惹人眼球就行。本官这就前往海西卫那边,集合其余力量,到时候给赵宸烽致命一击。”
建州女真与海西女真之间的恩恩怨怨谁也说不清楚,虽然完颜烈十分不感冒海西女真那边,可也明白眼下不是计较个人得失的时候,所以就说道:“大事要紧,卑职就不多留韩大人了!”
说完,完颜烈命人准备了骏马和一些热食、烈酒,恭恭敬敬的将韩笑送出驻地,这才返回。
就在这个时候,完颜烈的儿子完颜洪闯了进来,直接向完颜烈询问道:“父亲,我不明白,如今赵宸烽手握十二卫,在辽东一家独大,且起事师出有名,您为何没有选择赵宸烽,而是选择了投靠朝廷?”
看着脸庞还有几分稚嫩的儿子,完颜烈道:“看来你是该出去走走了,要不然还以为辽东就是天底下最大的地方呢!
大周有多大你知道吗?朝廷有多少军队你知道吗?朝廷每年的赋税多少,生产的武器多少,这些你都知道吗?”
完颜烈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直接把完颜洪给问懵了。
看着儿子困惑的眼神,完颜烈解释道:“大周太大了,辽东只是大周的一隅之地。而且朝廷的常驻军队多大二百多万,且都是精锐之士,远不是赵宸烽能够抗衡的。如果仅仅只是这些,为父也不会这里说,关键是朝廷钱粮充足,且各地兵工厂生产出来的武器dàn yào源源不断。这些,辽东都无法比拟。
所以不管局势如何变化,赵宸烽都必输无疑。”
“可辽东有天险啊!”完颜洪道,“只要赵宸烽占据了锦州府,到时候再重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