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骂着,王子胜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听见他娘如此的说话,更叫王子胜又气又羞,恨不能有个地缝钻进去,怒道:“你在这里胡说些什么?!”冲到了王大婶子跟前叫道:“我啥时候跟你说了是他们仨合伙打得我?是我打林炤,是我打他!他小子也没占到什么便宜!”
气的转身就跑了。
王大婶子愣了愣。
越尚耕道:“王子胜这小子好歹还算个男人,该是怎么样的就怎么样。”
王大婶子被当面戳穿了,这会儿才满脸涨红的,只是更加的恼怒,怒叫道:“这事没完!”指着林炤道:“尤其是你这个残废,你打我儿子,咱们没完!”
转身跑去找她儿子去了。
越民耕和越尚耕转脸看着林炤。
原本越绣宁就睁着一双大眼睛瞪着他,现在连越家二叔、三叔也盯着他,林炤脸上又窘又讪然,讪讪的道:“确实是练了一段时间,并不是什么大事,我也就没跟你们说……”
越绣宁惊讶的道:“他欺负你!你的腿才好点……不对,一开始打架的时候你还坐在轮椅上呢!这分明是欺负你,你居然还说没什么大事,噢噢,我明白了,我是说你怎么腿好的……”
她一下停顿住了。
林炤也聪明,马上就抓住了,笑着道:“我的腿好的挺快的?对呀你也说过,力量是要一直锻炼才能有的,所以,其实王子胜跟我打架,就是帮我锻炼了?”
越绣宁翻了个白眼。
越尚耕最先明白,好笑的道:“好了好了,虽然王子胜算是欺负你,不过也确实让你有了敌忾的心,反倒促使你的腿好的更快,身体锻炼恢复的也更好,这也算是歪打正着,人也没事,这不就行了?”最后一句问越绣宁。
越绣宁只好道:“你们说行就行呗……”
越民耕因为不是一直跟着,所以不是很明白,问道:“什么意思?这段时间王子胜天天来找林炤打架?到底为啥呀?”
“哎呀别问了,管他呢。”越尚耕马上就岔开了话题:“倒是看着王大嫂子那么生气,别回去了说些挑唆的话,叫里正也看咱们不顺眼起来了,以后日子不好过。”
他对林炤道:“你回去跟你外公也说一下。”
林炤点头:“好的。”
说着话已经到了村里,因着也到了午时了,该各家回去吃饭,越绣宁也就没有多问。
吃了饭越绣宁将药材处理了一些,到时间了就来给林炤针灸。
针灸的时候这才细问,如今也没什么隐瞒的了,林炤便将这段时间不时的跟王子胜练练的事情说了。
越绣宁听完了,真的是半天不知道说什么好,摇头道:“你倒能把他打的带伤回去……可见之前他是怎么打的你,你每天这样被人打,被伤了多久,我们居然……”有点说不下去了。
林炤忙笑着道:“你可千万别难过,我是故意瞒着你的,每天拿着擦脸的手巾,外面穿一件多余的衣裳,‘锻炼’的时候脱下来,等你们回来的时候,擦了脸穿上干净的衣裳,你自然是看不出来。”
越绣宁不由得瞪他:“你还要告诉我,你是怎么瞒着我的?”
林炤笑着道:“我是怕你又生了多余内疚的心,我刻意瞒着你,根本就与你无关,你何须内疚?至于伤,我现在好好的在这里,就证明我没有事。”
越绣宁起针,将东西收拾了,这才淡声道:“我才不会内疚。”说完就走了。
这句话倒让林炤怔了半天,心里特别的不是滋味。
王爷爷端着晚饭进来,看见他发怔,就道:“小主子,吃饭了。”将托盘放在了桌上。
林炤过了一会儿才站起来,刚走了两步去那边洗手,然后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腿,又怔住了,恍然有点明白了,为什么刚刚越绣宁要那样说。
有些事情,尽管他和越绣宁没有说出来过,但他和她心里都很清楚,男女之间某些事真的不用讲清楚。
如果以前他还能用腿不好来当借口的话,那么现在,他如果还依然继续态度暧昧不明确,给越绣宁的感觉自然是……他不是认真的。
如果不想给她这种感觉,那么要么一开始就不要让她感觉出来什么,要么说清楚。
但是这两样林炤都没有做到。原本就动心了,根本控制不住自己每天都想见到她,然后正好还有合理正当的理由,于是便顺从本心。天天见到自己喜欢的人,想要一点不表露出来,让对方不要感觉出来什么,林炤还没修炼到那种水平。
那就剩第二条了,说实话。
林炤蹙眉。现在已经五月了,去年到衙门亮出墨玉牌已经将近一年的时间了,即便是上报,京城派人来,怎么也应该早到了,为什么现在还没有动静?
之前和王子胜打架,林炤也有其他的目的——想看看还有没有人暗地里监视自己。
王良普想要对自己下黑手的时候,那两个官府衙差及时出现帮了自己,虽然说的是路过,身份上也隐瞒了,说是王里正家的亲戚,但林炤心里头明白,这两人是县令派来的。
县令看到了自己手里拿的那个玉牌,必然知道自己和玉牌所代表的那个人有牵连,在往上报,等待上面传达指示下来的时候,县令必然会保证自己的安全。
过年前那两个衙差就走了。林炤想用同样的办法看一下,县令有没有派其他的人来,或明或暗的监视自己。不过从和王子胜打了两个月架却没人发现看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