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天大早上的越尚耕又来了,来的还挺早的,越绣宁才吃了早饭就听见有人拍门,忙跑着去开门,见是越尚耕就叫他进来。
越尚耕摇头:“还进去干啥?我过来得时候看见人家林炤都已经在家门口等着了,你忙完了没有?忙完赶紧走。”
越绣宁‘哦哦哦’的,忙去厨房拿了几个饼子,带上银子就冲了出来。将饼子塞进了越尚耕的手里,跑到了林炤家前面。
越尚耕倒被撂在了后面,好笑的跑着追上来,看见越绣宁已经和林炤有说有笑的爬上了车。
越尚耕摇头,过来和王爷爷笑着打招呼,递过去一个饼子,王爷爷笑着一个劲的摆手:“你吃,你吃!我吃了饭了。”
越尚耕就笑着道:“赶车这活儿我还不是很顺手,就不和大叔你抢了啊。”
王爷爷笑着道:“知道!你和你二哥赶车都不行,没事,路不远,你上车坐着行了。”
越尚耕这才上车,上车就将饼子给林炤:“你吃了没有?”
林炤忙笑着道:“我吃了的,越家三叔你吃你的。”
还真的只有越尚耕因为早上起来的太早赶路没吃早饭,于是也没客气吃了起来,听林炤又说了说情况。
到了咸阳,和昨天一样进城走药铺子。
咸阳位于八百里秦川腹地,秦皇定都的地方,汉唐时期的繁盛现在依然能够看得出来。
不过咸阳到底不能和长安城相比,从药铺子也能看得出来,没有长安城那么多,大约少了一半左右,能买到甘草凝的不多,走了一整天,一个月期内的只买到了四瓶。
奇怪的是,咸阳的价格倒是都比长安城的高,每瓶都要十四两,一点不少。咸阳本地的药铺子倒是齐整,要得价格一样,不像长安城那边高点的低点的,各个铺子不一样。
其中两瓶是一家的,越绣宁拉下脸来无论如何的跟别人议价,哭穷了半天,人家才每瓶便宜了一两。
这也不够,算了半天,还差二两。越绣宁将身上带的那些碎银子什么的拿出来,称了再加上铜板什么的,一共是一两多,然后越尚耕又从身上掏了一块碎银子,林炤也拿了一块看似银锞子的一半。
店铺的掌柜的都无奈的摇头,三块碎银子称了,还差一点点,人家也就算了,不要你那些铜板了,嫌寒碜。
越绣宁千恩万谢的将铜板拿了回来,将药拿上了。
出来之后三个人互相看了一眼,全都好笑。虽然身上的钱都花光了,不过好歹的咸阳这边的药也全都买了。
“别说,走这一趟觉着挺有收获的,起码药铺子有多少,都有什么药,有些药什么价格都看到了。觉着一下子好像了解这行了似得。”回来的车上,越尚耕笑着道。
越绣宁忙道:“对呀,就算是这桩生意做不成,也不是一点收获都没有。也算是尝试了一下,下一回有了点经验。”
林炤笑中带着些微的谨慎。和越绣宁这两天越来越有信心相比,他反倒是越来越慎重了。
毕竟,扯上越绣宁做生意是想帮她的意思,但是现在就怕没帮上忙,反倒是叫她赔出去了这一年辛苦挣的钱。
林炤已经在考虑,如果赔了的话,自己怎么说才能将所有赔的钱承担下来。不让越绣宁受损失。
“对了,买了的这些药是送去杏林堂?什么时候送过去?”越尚耕问道:“对了,如果真的有人来买,你们打算卖多少钱一瓶?”
越绣宁道:“这个还没商量呢。”说着去看林炤:“怎么着也得多一点啊,因为咱们买的这十几瓶不可能全都卖出去,起码要把花出去的钱赚回来,一瓶怎么也得二……”
原本想说‘二三十两’的,但是还没说出来,林炤已经笑着道:“一瓶一百二十两。”
一开口就把越尚耕和越绣宁这叔侄俩吓了一大跳!
“什么?!一百二十两一瓶?这,这,这是不是太多了?人家又不是傻,为啥花那么多钱买?本地的价格不就是十两到十五两吗?人家不会问啊?”越尚耕道。
越绣宁也点头:“对呀,何况各个铺子还有咱们没买的,那些还在保质期内但只是过了一个月而已的那些药,那些都是十两一瓶,咱们卖一百多两,怕是连杏林堂的掌柜都会觉着咱们疯了吧?”
林炤笑了道:“一百二十两是按照他们买药的价格,他们是京城人士,这种药在京城就是一百两一瓶。”他看见越绣宁要说话,知道她想说什么,点头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京城是因为离甘肃远,这种药运到了京城,还能在一个月之内的,怕是走的加急,专门给他们定制送的,所以贵。不过呢,咱们不管那么多,这桩生意做得就是……按照你的话说,就是垄断,既然都垄断了,管他嫌贵不嫌贵的?咱们挣钱最要紧。”
越尚耕好笑的道:“看不出来你小子还挺心黑的……你是不是跟这父子俩有仇?”
林炤倒给逗笑了,忙道:“绝对没有。只是知道他们家有钱而已,有钱的人不在乎那些,何况我们做了这么一番的手脚,不能白忙活,也不能为了十两二十两如此,既然要赚,就赚大一点。”
这话说到了越绣宁的心坎里,不管有没有仇,有没有怨,生意就是生意,盘算的这么麻烦,就是盘算这父子俩兜里的钱,都已经到了现在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就如林炤说的,既然要赚,就赚大一点。
“好,那就一百二十两,跟杏林堂说,一百二十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