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文超在这里四个来月,也没带家眷,试想他这样的朝廷众臣,哪里能空身耗着?巩成前这个好学生怎么可能不体谅恩师,给他恩师身边放两个善解人意买美如画的侍妾陪伴?
这也没什么说头,不过住了四个月,其中的一个侍妾居然有喜了。而廖文超因为皇上的缘故,也是很看重子嗣的,想了想,派了一百个兵丁将这个有喜的侍妾给送回西夏府里去,待产。
调走了一百人就办这个事去了。如果皇上口谕里不提五百兵丁,廖文超绝对不会多事去编个理由说一百人走开了。他又不傻。就是因为皇上提了,他安全起见跟殿下说一声,这样不管怎么样他都没责任。
林炤身边的侍卫都是禁卫军中的精英,谢氏兄弟乃是斥候中的前几把手,所以,廖文超的这些事根本瞒不过林炤。
当然,林炤就装不知道而已。
内宅。
婆子将前院的情况一件件的传报进来,皇上的圣旨在前院一宣布,后院就已经传开了。
施三太太这会儿才有点明白了,难道……总不会……
正想着,突然就有丫鬟跑着进正房禀报,但是因为着急,加上不知道怎么的还有点激动,因此声音比较大,门口站的这些人都听见了。
“传旨的公公要进来拜见皇长孙妃!”
皇长孙妃!
四个字就好像是鞭子抽了施三太太一般,施三太太震惊的都傻了。旁边的施翠湘也好不到哪里去,吃惊的结结巴巴的道:“怎么……怎么可能?那……那个越大夫难道,难道……”
被巩夫人奉为上宾的就是越大夫,后宅的这些女人,除了她之外其他的人什么身份都是明明白白的,所以,皇长孙妃说的除了她没别人了。
且不说施家这母女震惊到失态。
屋里的巩夫人一听这个消息,顿时着急了,赶紧的叫人准备。越绣宁听了也有点意外,想了想就明白了,估计是林炤特别要求的。
林炤最担心的就是自己的身份不被承认。
虽然他从没有说出来过,越绣宁也从没有表现过有这方面的担心,但其实她心里很清楚,这是一个问题。
巩夫人尽管对自己恭恭敬敬,但一直称呼自己‘夫人’。
圣旨来了,没有人来让自己出去一起接旨,就说明没自己什么事。当然,她和林炤才成亲,也想得到如果这会儿圣旨到,那么下旨的时候自己还不是林炤的夫人呢。
越绣宁明白这是一个问题,但其实她并没有担心过,就是因为林炤肯定会先担心起来了。
外面丫鬟已经回禀:“德公公到了。”
巩夫人带着儿媳妇们已经站了起来,恭立在了门口,越绣宁坐在上首的位置,往门口看着,其实该怎么做,她自己知道。
不过因为看门口,不小心就和巩夫人对了个眼神,巩夫人就很聪明的,马上轻声的道:“您坐着不用动。”
虽然是指点,但其实也是一种奉承,表示着她的体贴和懂事。
越绣宁顺水推舟点了点头,领了这个人情,现在的她,也需要培植一些‘自己人’了。
王爷爷扶着一个差不多岁数的,穿着海棠色太监袍子的人进来了,那老太监低着头进门,低着头来到了跪垫前,恭敬的跪下了去,道:“老奴德子拜见皇长孙妃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越绣宁道:“德公公请起。”
王爷爷将德公公搀扶了起来,搀扶这过去坐下了,那老太监这才斜欠着身子看了看上面坐的越绣宁,恭敬地笑着道:“皇长孙妃没见过老奴,老奴是皇上身边的,皇长孙小时候进宫,最喜欢和老奴玩了。”
越绣宁笑着道:“走了这么远的路来传旨,辛苦了。”
“不,不辛苦,一想到能见到皇长孙殿下,老奴这心里……”德公公说着擦了擦眼角。
巩夫人这才带着两位儿媳妇上前来:“德公公。”
德公公忙笑着道:“巩夫人吧,请坐,请坐。”他说着要站起来:“老奴真的是不恭了。”
慌得不但是王爷爷,就是巩夫人都忙上前去搀扶:“您坐,您请坐。”
德公公虽然是奴才,可他是皇上身边的奴才。谁也不敢对他不恭敬。
才坐下了,外面布政使大人的太太,还有咸阳知府太太进来拜见皇长孙妃和德公公。
前面宣圣旨,大家自然都知道了,皇长孙的身份已经恢复了。后院这位,既然德公公都过来拜见了,那说明皇长孙妃的身份也被承认了,所以,大家这才过来拜见。
当然了,事先有隐隐猜到的,有一点不知道的,现在各人心里都是一种惊叹。
叩拜行礼一阵的忙碌,这才坐下了。
“刚刚在前面听殿下说,他之前腿不好,是皇长孙妃您给治好的,皇长孙之前的腿是什么缘故?”德公公问道。
越绣宁就道:“小时候骨头受了伤,加上一些心理原因,所以站不起来了。”
“心理原因?什么原因?”德公公没听懂,追问了一句。
越绣宁想了想道:“膝盖骨和半月板磨损,错位之处疼痛,一动便痛,年纪小心理就惧怕站立,坐久了之后肌肉萎缩无力,真的也就无法站立了。”
德公公一听很紧张,忙问:“皇长孙妃您是怎么治疗的?”
估计这是需要给皇上禀报的,所以问的比较仔细。
越绣宁道:“其实很简单,错位的地方慢慢的按摩使之回位,这样就没有磨损,没有磨损就不疼了。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