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光涛看着殿下走出了内宫门,他这才往里走着,过了一会儿才蹙眉沉吟。
殿下想知道徐克建的值表,是要安排什么?皇上斥责皇长孙妃娘娘这件事,回去要不要和自家娘子说?说了,她必然担心的很,
……
林炤回到家里头,一进屋就看见金黄卷的圣旨已经被奉在了正堂屋的案几上,在檀木架子上放着。
他走过去将圣旨拿了下来,打开看了看。果然,和给自己的口谕差不多,不过更多了一些斥责的话,可见皇上是多么的生气,也确实有禁足三日的惩罚。
林炤将圣旨卷好,依然放在檀木架子上。
他伸头看了看里屋,见越绣宁坐在榻上正在吃果子,小豆和雨花在旁边伺候着,其他两个丫鬟正在那边沏茶,那两个嬷嬷倒是不见人影。
全都在屋里,所以没注意他回来了,林炤咳嗽了一声,屋里人全都抬眼,两个丫鬟忙出来。
越绣宁看见他,笑了忙用手绢擦了擦手起身出来迎:“相公回来啦。我觉着差不多了,所以叫丫鬟们现在沏茶,正好能喝了。”
林炤还看了看她的脸色,见她真不是强颜欢笑,心里这才微微的松了口气,笑道:“猜的倒是准,正好也渴了。”
菱花急忙的就端来了一杯,林炤接过来一口便喝了,摆手:“你们都出去。”
丫鬟们忙躬身行礼,全都出去了。虽然主子确实很自然,但几个丫鬟脸色都不好看,强颜欢笑的反倒是她们。
走在最后的菱花甚至犹豫了一下之后,将房门虚掩上了。
夫妻俩这才往里屋走,林炤道:“我也被下了口谕,和圣旨上说的差不多……禁足三日,你可知道为什么?”
越绣宁在家里头,没人和她说些内幕,自然是不知道,便问:“为什么?”她去衣柜那边给林炤找换的常服。
林炤进小屋洗漱之前,道:“来传口谕的太监说,是皇后在旁边极力的劝阻,还有女儿节宫里要办的女儿宴,需要你去,所以才禁足三日的。”
进去洗漱了半天,没听见外面的动静,拿着手巾擦着脸出来,林炤看见越绣宁手里拿着自己的长衫出神,便道:“怎么了?”
越绣宁道:“你的意思,女儿宴要叫我去?”
林炤点头:“皇后已经说明了,你头一年回来,如果今年没办法赴宴,皇家脸上不好看。”就知道她不清楚,没等她详细问,已经回答了:“女儿宴,其实就是女儿节宫里头聚在一起玩的事。宴席是在坤宁宫,皇后主办理,去的一般是皇家的女儿媳妇的,还有一些皇亲国戚家的女孩儿……就是为了玩,如果皇上有心,女儿宴的时候过去看看,认识认识哪家的姑娘,看中了的便选进宫了——也算是一种体面的,不用大张旗鼓的选秀。”
他过来将外衫的扣子解开了几颗,抬起手臂让越绣宁将他腋下几颗盘扣解开了,将外面的长衫脱了,换上她手里这件。
“都已经这样了,皇后居然还让我去赴什么女儿宴?又给我准备了‘惊喜’?”越绣宁道。
林炤点头:“肯定是,你要有准备。你……”
才要详细说说,突然外面传来了很轻的声音,似乎是谁‘哎呀’了一声,但是声音太小了,听得不是很清楚。
夫妻互相看了一眼。
越绣宁马上小跑到了门口,迅速的打开了房门,就看见小豆惊慌失措的站在外面。
越绣宁并没有马上说话,示意她跟着进来,进屋了之后才轻声问道:“怎么了?刚刚谁在外面?”
小豆脸上青红交错,吓坏了的样子:“叶……叶嬷嬷……她,奴婢看见她站在窗户那边,奴婢刚要说话,钟嬷嬷不知道从哪里出来了,将奴婢的嘴巴捂住……”她嘴边确实有四个指头的印子,可见一瞬间的力道有多大。
“说什么了?”越绣宁看她吓得那样子,必然不仅仅只是因为被人从背后捂住了嘴。
林炤踱步到了门口,推开门站在里面,看着院子外面。
小豆头皮都发麻,紧张的道:“钟嬷嬷说,奴婢若是敢多说一个字,就……就叫奴婢死无葬身之地!叫奴婢脑子清楚些……”
越绣宁想了想,低声道:“刚刚最后出去关门的是菱花吗?”当时没注意,恍惚的似乎看了一眼,好像是菱花。
小豆想了想,点头:“是她。”
菱花关门,是不是给两个嬷嬷提示?表示自己和皇长孙要说重要的话,提醒她们过来听?
越绣宁想了想摇头:“没事了,你就在屋里吧……”说着随便寻了个事:“将椅子垫都换了吧,换成装了艾草的凉垫。”
小豆紧张的答应着。
林炤这才回来了,和越绣宁进了里屋继续说。
“小豆不知道宫里的一些手段,这反倒叫钟嬷嬷的威胁大打折扣,如果换成了菱花她们,钟嬷嬷的威胁只怕是将她们吓得半句不敢多说了。”林炤道。
越绣宁道:“菱花和莲花,只怕已经是两个嬷嬷的人了。”她道:“这两个嬷嬷不用着急,我先应对皇后,皇后那边应对了,下人这边根本不用动手她们自己就滚蛋了。”
林炤当然知道这个道理。先动了两个嬷嬷必然打草惊蛇,皇后那边也不会善罢甘休,更有可能在派人来。
在派四个人,或者八个人,怎么办?
“看样子女儿宴又是一场鸿门宴。”越绣宁说着,问道:“对了,我有件不算重要的事一直想问你,老是忘……皇上是有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