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绣宁看小豆一直抿着嘴笑,就好笑的道:“你笑什么?别笑了,去给我倒杯茶来。”
小豆忙红着脸笑着过来拿杯子。
越绣宁想了想,自己的那些话是故意损叶嬷嬷的,但是可不要被小豆她们几个姑娘当了真,真的以为四十多岁就该绝经,那可出大问题了。
想到这里忙道:“刚刚我说着玩的,你们可不要当真!五六十岁没有绝经的多得很,我曾经见过六十岁生孩子的,四十来岁绝经才不正常,那才是身体有问题,你们听着,我刚……哎?怎么跑啦?!”
小豆和雨花也羞跑了。
晚上了林炤回来,越绣宁将今天这件事说给他听,林炤听了笑的不行了,笑的捂着肚子在榻上打滚,半天看着越绣宁:“你,你也太……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哈哈哈……”
越绣宁翻白眼:“你还笑得出来,我听明白叶嬷嬷话里的意思之后,差点没气死!该死的就差说出来我离不开我男人了……”
林炤笑个不停,伸手就把她搂过来:“是我离不开你……”抱着她笑着打滚。
两天后,就到了中元节。
早上起来越绣宁已经洗漱了穿好衣裳了,林炤还睡着。今天他不用去上朝,所以起来的便晚一点,多睡会儿。
可能是前几天很任性的请假的缘故,所以这几天皇上让他回家的很晚,每天都是晚膳之后,有时候甚至到了戌时、亥时才回来。林炤整整忙了这几天。
祭祀是早上辰时正开始,越绣宁准备卯时三刻叫他起来,用一刻时间穿衣裳洗漱吃饭,一刻时间进宫,还能有一刻时间的富裕。
越绣宁换了一件碧色缎织暗花攒心菊长裙,头上只戴了一只累丝凤形烧蓝点翠钗。腰中系着蝴蝶结子长穗五色宫绦,丝绦上面挂着一块桃红碧玺瓜形佩。
裙子里面内裙腰带上,戴着一个淡紫素纹香袋,香袋里面装的就是那天捡的安妃的手绢。
一切穿好了,这才去将林炤叫了起来。
林炤起身去里面洗漱,越绣宁在外面将衣裳鞋袜等等的给他准备好,他洗漱出来了,便将这些穿上,坐在梳妆台前,越绣宁给他梳头。
因为经常给他梳头,所以很熟练,三两下便梳上去绾上发髻,用一支墨玉簪子别上。
吃了饭之后开始穿戴外面的大衣裳。今天是祭祀,两人的外面的穿着是非常正式的。
越绣宁戴的是珠翠花鬓双凤衔珠鸾凤冠,林炤戴的是九翟盘龙金冠,外面穿上祭祀的朝袍,两人这才出门上车,往宫门而来。
今天进宫祭祀的是二品以上的所有官员和内眷,还有公侯伯子男爵位的人。因此人还是很多的。从这里也能看得出来中元节祭祀的隆重。
皇家的人从西华门进,所以这边走的人还不多,两人来到了奉先殿,看见很多人已经到了,从正门进来,一路踩着大红的猩猩毡地毯上了殿,到了殿前的空地上。
祭祀的时候,皇家的人进殿,殿前这边跪的是国公爷和皇亲国戚,男子站右女眷站左边。
这会儿还没有开始,国公爷他们跟所有的人全都在一百零白级的汉白玉台阶下面,祭祀开始了要缓缓的走上来。
而皇家的人就在殿前空地这边跪着,等皇上和皇后上来了,行礼跪拜,跟着进殿跪拜祭祀。
规矩是这样的。
殿前空地,林炤站在右边,越绣宁站在左边等候,他们居然是来的最早的。林炤轻声问道:“你是不是……”欲言又止的看着她。
越绣宁知道他问的是什么事,点头:“是。”见他看着自己,就道:“放心,我会小心的,有机会拿出来,没机会就算了。”
林炤点了点头,去看台阶下面的那些人,轻声道:“今天人多。”
“嗯。”越绣宁刚答应了一声,就听见侧面有声音,她和林炤几乎是同时转头过去看,就看见怜裳沉着脸过来了。
原来她来的更早,只是因为太早了,所以找了个地方先去坐了一会儿,看见这边来人了才过来。
回家也就三四天的时间而已。
即便是越绣宁心知肚明,可看到怜裳的样子还是忍不住心里头笑翻了。
怜裳脸色真真是不太好,眼睛一圈黑,眼袋也出来了,那么小的年纪,带着眼袋看着着实让人有种好笑的感觉。眼睛里的红血丝还是很多,眉毛有点乱,整个人看起来没什么精神。
口脂应该是换了一种,颜色不是上一次用的那么鲜红的,越绣宁估计那一盒口脂也快用完了,或者已经用完了。
双目瞳孔比较涣散,看人目光聚焦不起来,恍恍惚惚的感觉。走过来的时候,虽然她没有什么特别的动作,但越绣宁却发现她一只手很无意的似乎总在捏她的衣带边缘。
仔细的一看,真的是心里头微微的吃惊。
衣带是绣橘色海棠宽腰带,颜色比较的亮眼,边缘更加是接近橙黄色,而上面似乎隐隐的有些红丝。
这是一种符。
将符绣在腰带上,可以露在外面,但是又能不引起别人的注意。大部分人将请的符放在荷包里,或者香袋中,这样带着方便,同时也不用引起别人的注意。但是有些符亮在外面更加的好一点,给人的感觉似乎效果更好。
现在怜裳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顾不得有可能被皇上发现而将符带在外面?
可见这几天真的没睡好的,真的做了噩梦的。做贼心虚的人。
今天祭祀,身上却带着符,若是冲了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