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炤点头:“对。”
越绣宁道:“我是女的,第二个原因就可以不用顾忌。另外,如果让廖文超知道了背后的人未必是皇后,或者即便是平原侯夫人跟他老实交代了,他知道了皇后和二皇子联手的事情,但若是告诉他,可能是二皇子亲自动手的呢?”
林炤想了想,点头道:“下午去了说说,看看他能不能同意。”
越绣宁点头。
林炤想了想,道:“这么一想,突然觉着咱们还是挺凶险的。”
越绣宁一下子没反应过来,问道:“怎么凶险了?”
林炤道:“你如果不是当场检查尸首就准确找出来问题,当时让人查看带的几个丫鬟手上脖子上没有伤痕,那么过一天两天,即便仵作查出来问题,按照你的方式查验丫鬟,也没法证明了清白啊。那时候已经过去几天了,即便是有伤可能都好了,或者别人会说带得哪几个丫鬟进宫都是疑问…这就说不清楚,你就到底是嫌疑人。”
越绣宁点头:“对呀。皇后和二皇子一起想出来的办法,难道是开玩笑的?”
林炤还真的笑了,笑着摇了摇头:“他们必然是觉着这个主意周密周到的很,你必然跑不了。当然也是如此,给任何一个女子遇上这样的情况,我觉着都没办法了。谁也想不到你敢去检查尸首,还能
一眼看出来问题——就是我也想不到,我就算是去检查尸首,也不会知道那些什么指甲什么伤痕的。”
越绣宁笑了,自然是全都算在自己会医术上,道:“因为我会医术,所以能想到啊,仵作也是医学的一种。”
林炤自然不疑,笑着点头。
“也正是因为觉着万无一失,皇后才肯帮忙的,不然她不会派自己的宫女帮助二皇子哄骗我去御花园。她现在已经麻烦不断了。”越绣宁又道。
林炤点头,想了想道:“二皇子亲自动手,很有可能只是一种姿态,让皇后看看他也做事了。而且同样他觉着是万无一失的,廖芙宜只是个千金小姐,能有多少力气反抗?且他身边肯定是有太监跟着,如果不行,太监们自然会动手…”
说到这里林炤想了想,道:“这么一说,我倒怀疑当时是不是有皇后的人在场看着?”
越绣宁想了想点头道:“这可真的很有可能!”
顿了顿又道:“如果能让我验尸,看看能检查出来什么吧。只是希望尸首抬回去了还没有处理,如果处理了,怕是证据也少了。”
林炤点头:“去看看好了。”
果然中午吃饭的时候,皇上派德公公来了口谕,让皇长孙和皇长孙妃代替皇上和皇后娘娘去总督府吊丧,探望慰问一下廖文超。
用过了午膳,夫妻俩换上了素色衣裳,越绣宁外面披着素锦织镶银丝边纹月白色斗篷,林炤披一件青莲绒的灰鼠斗篷,夫妻俩出门上车,往总督府而来。
总督府,是廖文超到了京城之后,皇上赏给他的府邸,同样恢弘气派,皇上对自家人好起来,那是好得很。
而廖芙宜其实一直都住在平原侯府,就算廖文超在京城这一年,她也一直住在平原侯府中,并没有去和她爷爷住在一处。主要是因为在侯府住了几年了,没必要搬来搬去的。
但是现在她的丧事却在总督府办的。
这是不是廖文超对平原侯夫人的不满,那就只有他们父女知道了。
马车停在了总督府门口,下车的时候,廖文超已经出来磕头迎接,一起出来了还有先来的一些吊唁的客人。
林炤下车之后便上前将廖文超亲手搀扶了起来,道:“廖总督节哀。”
廖文超点着头道:“劳累皇长孙殿下和娘娘前来了,这么大的雪,路上不好走吧。”
“这么近,五城兵马司将路清扫过了,没有问题。”
廖文超又跟越绣宁行礼。
越绣宁还礼,道:“家父去接家母了,可能今天赶不过来,失礼之处还望廖大人不要见怪。”
“不敢不敢。”廖文超说着,请他们进去。
灵堂也比较的简单,两人进去之后上了一炷香便出来了,廖文超将他们请到了上房这边。
丫鬟上了茶出去了,廖文超这才道:“早上的时候臣进宫了,皇上因为此事一夜没睡,精神很差,臣心里也万般不是滋味,如果不是到了年根了,再过几天就过年,怕搅合的大家年都过不好,也不这样匆匆忙忙的摆灵堂。”
林炤道:“出了这样的事情谁心里都不舒服。廖姑娘说起来也是皇上的孙女,皇上心里自然难过。下葬了之后,廖总督也要保重身体,只有你情绪好些了,皇上才能缓解。”
廖文超点了点头。过了一会儿站了起来,道:“皇长孙殿下…”说着就要跪下。
林炤已经站起来扶住了他,道:“廖总督,您有什么事情只管直说,无须如此。咱们一起从长安城过来,我在京城最先熟悉的人就是廖总督你,皇上也器重你,我今后还会多仰仗你呢。”
扶着廖文超坐下,他自己才回来坐下。
廖文超眼圈都有些红了,道:“这件事说到底,是我自己的女儿糊涂,我也不想说什么了,只是平白将皇长孙妃娘娘牵扯进来,还被皇上训斥,臣心里实在不安,当面的总该给殿下和娘娘陪个罪。”
越绣宁已经道:“原来是这事…这就更无须廖大人赔罪了。事情凑巧发生了,我解释几句也是应该的。只是心里头也难受,当时如果将廖姑娘一起叫走,她也许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