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下毒?
这就印证了刚刚越绣宁想到的,贤妃的目的。如果今天这里出了人命,那自己肯定是被怀疑的,绝无其他可能。所有人都会认为,自己是因为不想给皇长孙纳侧妃,才如此的心狠手辣下毒谋害这几个国公府的姑娘。
到那个时候,今天来的这几个国公爷必然也会成为皇长孙的仇人,平白无故过了这几个背景雄厚的敌人,皇长孙想登上帝位,难度更增加了一些。
越绣宁看了看花丛那边,安国公府那位丫鬟跟梁语纤已经说完了。
梁语纤转身回到了凉亭中坐下,看起来脸色更加的难看,面白如纸。
越绣宁将她进府之后的前前后后,一举一动仔细想了一遍。发现这位梁姑娘不但是没有说过话,也没有喝过茶。
一口都没有。
在亭子里的时候,每个姑娘都喝了起码一杯,因为说话的时间略长的,每个人都说话了的,所以都喝了茶。
这位梁姑娘没说话也没喝茶。
越绣宁双目紧盯着她。
这位姑娘不喝茶,是因为已经知道了茶里会有问题,还是…这毒就是她下的?
那边施月安发出了一声娇笑:“哎呦,真好!栩栩如生的。”
这是画完了。
越绣宁马上往那边走过去,笑着道:“画好了?我看看。”过去了欣赏了一下长条案上的画作,笑道:“果然很好,色彩很鲜活,和真的一样。”
那几个姑娘便都过来围观,梁语纤也脸上勉强的笑着,过来看。
“太好看了!人都说镇国公府二小姐的画作天下第一,看起来真是名不虚传呢!”
“是啊,我看就是子英都要比下去了。”
张苏卿满脸通红的道:“你们再这样说,我可要找个地缝钻进去了…就是平常没事画着玩儿而已,哪里敢跟大家比?这话传出去可要贻笑大方了。”
大家笑眯眯的看着,几乎所有的人都说了一两句夸奖的话。
梁语纤没说出来什么,但跟着别人夸奖的话,说了一句:“是啊是啊。”这就蒙混过关了。
越绣宁笑着询问:“接下来是谁?这画作上面空了很多的地方,作诗作词也罢,在画些其他的也罢,都是可以的。”
这原本也是画之前说好了的,因此张苏卿笑着放下了画笔,笑着道:“我是献丑完了,剩下的便交给你们了。”
说着,白果已经端了水盆过来,她便去那边的水盆里洗手,然后去桌边坐下了喝茶。
其余的姑娘们,还有越绣宁都在这边欣赏画作,辅国公小姐笑着道:“我想了一首诗,就献丑了。
”
说着上前写诗。
因着是一首诗,所以比较快,大家便都站在跟前看着。
越绣宁状似也看着,眼睛从人群中淡淡的扫了一眼桌边。
张苏卿在喝茶。崔明蓉这时候走了过去,似乎和她说了两句什么,两人都笑了起来,崔明蓉坐下了。
越绣宁收回了目光,心里又开始琢磨崔明蓉。
这位身世复杂的姑娘,今天的表现同样比较的奇怪。好像是从不往人多的地方走,刚刚大家都在赏花或者看张苏卿作画的时候,她就一直在桌边坐着,似乎是陪越绣宁说话,但其实并没有说几句,而且越绣宁坐的地方还不在桌边,在靠左的位置上,桌子在右边还有点距离。
等刚刚张苏卿先休息一下,过去坐在桌边的时候,崔明蓉就起身离开了,去站在长廊中间,离得挺远欣赏紫茉莉花。现在大家都在这边欣赏画作看辅国公府小姐作诗,她刚刚凑过来也笑着说了两句避免落单显眼,但马上又过去坐在了桌边。
很奇怪,总不想在人多的地方似得。
而且很喜欢坐在桌边。
这位崔明蓉,也应该注意注意。
越绣宁慢慢的走开了,踱步到了长廊这边,仿佛是等着大家将画作做好,她伸手摘了一朵紫茉莉花
,然后跟在自己身边一直不出声也不走开的徐玉谷轻声道:“你多注意桌上的茶壶。发现什么不对的情况马上告诉我。”
徐玉谷一直都不出声的跟在她身边,刚刚越绣宁跟小豆、雨花说的话她全都听见了,虽然不知道什么,但是也察觉了,肯定有什么不寻常的,让皇长孙妃担心的事情。
听了这吩咐就点头:“是。”
越绣宁叫她注意,一来是因为徐玉谷学武的人,眼神比一般人凌厉些,二来是因为她不像小豆她们,因为伺候一些事情时常要走开,徐玉谷一直在身边,看的更清楚,不会遗漏。
辅国公府的小姐写完了,于是大家又凑过去赞叹一下,因为刚刚张苏卿画完之后大家都夸奖了,这就成了习惯,不夸奖辅国公府小姐,她脸上也不好看。
估计接下来不管是谁在画作上作诗还是画画还是如何,大家都要夸奖一下了。
越绣宁自然是也过去了,念了一遍诗句,然后赞赏的点头,寻了些中性的合适的话夸奖了一番。
接着是齐国公府的施月安。
施月安同样也是一首诗,但她的诗句就显得更加的婉转有意境一些,几个姑娘显然也是内行,她写出来之后赢得的夸奖更多。
然后是卫国公府的魏姑娘,果然找了个空的地方画了几笔,两只鸟儿就出现了,虽然不能说栩栩如生,但好歹的也算是过关了。
魏姑娘画完了鸟儿,松了口气将画笔放下了。而刚刚还在嗤笑她不识字的辅国公府姑娘和施月安,
两人互相的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