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云:
东南形胜,三吴都会,钱塘自古繁华。
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
云树绕堤沙。怒涛卷霜雪,天堑无涯。
市列珠玑,户盈罗绮,竞豪奢。
重湖叠巘清嘉。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
羌管弄晴,菱歌泛夜,嬉嬉钓叟莲娃。
千骑拥高牙。乘醉听箫鼓,吟赏烟霞。
异日图将好景,归去凤池夸
高宗自靖康二年即帝位以来,临安已成百万人大城,其中繁华风liu已非言语所能述足,尤其工商业的迅猛发展不仅吸收了大量世代农耕的百姓,也为解决日益严重的土地兼并矛盾找到了一条出路,如仅信州铅山的一个铜铅矿就常雇有十余万矿工,日夜开采,更重要的是促进了社会经济和生产力的飞速提高,宋朝发达的经济、雄厚的经济实力和因发达的经济而产生的新阶层和新思想,都在预示着社会的质变将要到来。
“临安比咱们临洮可繁华不止百倍,将来赞足钱我一定要来临安过下半辈子,李大哥!你看那杂耍的,还有那边,李大哥快看那个卖瓷器和卖海货的,这要是拿到临洮去可能卖个大价钱。”
“凭你那个身手,恐怕不到半道就被人抢光了。”
“说的也是!这恐怕只有主人这样的财力才能保得一路平安,做小买卖是不成的。”
说话的正是初到临安的李思业和金小乙,五天前他们随商队来到临安,萧西炎便在一家高档的客栈里包下两个独院,今天一早萧西炎单独出门了,李思业便和金小乙闲来无事,便相约出来逛街。
“李大哥,你身上有钱吗?”
“昨天才发了例钱,你是明知故问,说吧!想干什么?”
“我想给老娘买点东西带回去,可身上的钱不够,借我一贯就够了,回去马上还你。”
李思业素来大方,他立刻从怀里摸出二十贯的会子,塞给了金小乙。
“买点好东西孝敬娘,别太小气了。”
金小乙有点感动的接过。“二十贯全部都给我了,李大哥那你怎么办?”
“我还有几贯,你就拿着好了,什么时候有再还我。”
“我娘眼睛不好,一到春天眼就疼,我想给他买点好药带回去。”
“那边‘回春堂’不就是药店吗?我正好也想买些伤药备用,一起去看看。”
二人直到天快黑才回到客栈,一进门,副总管王黑鱼迎面便劈头骂道:“你们二人死到哪里去了,怎么才回来!主人出事了。”
李思业一惊,几步便跑到主人门外,见另一个贴身随从秦欢正陪着郎中出来,那郎中脸色煞白,连连摇头不止。
“秦大哥,怎么啦?”
秦欢看了他一眼,让王黑鱼把郎中领了出去,这才低声说道:“主人被砍了一刀,虽然不在要害,但刀上却有毒,不过郎中看过后说并无大碍,休息几天就好了。”
“我去看看!”
秦欢一把拉住他,“主人刚刚睡下,你不要去打扰!”
“梆!—梆!梆!”
夜已过了三更,李思业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想着白天明明那郎中唉声叹气,可秦欢怎么说无大碍,还有主人怎么会突然受伤中毒,这中间到底是什么回事?后半夜是轮到他给主人守夜,李思业便坐起来穿上了衣服。突然他瞥见窗外一道黑影闪过,心中一惊,几步赶到窗前捅开一个小洞向外看去,只见那黑影闪身进了王黑鱼的房间。
是秦欢!李思业一眼便认出那人的背影。
“他不是在伺候萧老爷吗?怎么跑到王黑鱼的房间里去了,难道他们俩暗中有什么勾结不成!”
李思业心中怀疑,也悄悄地潜到王黑鱼的窗前。
“不知主人把东西藏到哪里去了,我怎么也找不到。”
“废物!最迟明天一定要找到那东西,否则他若知道自己活不长把东西给了别人,主母会打死我们的!”
“我明白!现在已经三更了,马上李思业要来接班,他不见我恐会生疑,我马上要回去。”
“去吧!别让那小子看出破绽。”
李思业赶紧跑回屋里,等秦欢过来后,他才打开了房门出来。
“秦大哥辛苦了,下面由我来吧!”
“我不累,不如你去睡吧!明天再你来值全夜。”
“我恐怕熬不了全夜,会误事的,秦大哥去睡吧!有急事我叫你。”
秦欢无奈,又不敢多说。“那好吧!记住千万不要打扰主人休息。”
“我明白!”
李思业来到萧西炎的床前,一股恶臭扑面而来、闻之欲呕,他急忙轻轻掀开被子细看,一看之下,他不禁大吃一惊,只见萧西炎满脸漆黑,脖子处被纱布包裹着,不断有脓水涌出来,恶臭就是从这里发出的。
李思业急忙用清水给萧西炎洗去脓液,突然他发现纱布之下竟无一点药膏,直接用纱布裹着一条长长的伤口,伤口已经发黑溃烂、腥臭无比。
李思业想起白天在药店也买了一些伤药,便急忙回屋取了一些给萧西炎敷上。约一个时辰后,萧西炎的身体动了动,有苏醒的迹象,李思业大喜,又用清水给他洗脸,慢慢地萧西炎睁开了眼睛,他看了看李思业,露出一个感激的微笑。
“谢谢你!我感觉好多了,是你替我敷的药吧!他们以为我昏过去了,其实我都听得见,他们根本就不让郎中给我上药,巴望我早点死。”
李思业心下一横,便将刚才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