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陈旭已经在警局办公室沙发上呆了两天了,耀眼的阳光打在他脸上,热乎乎的,他睡得很安详,就好像把这当家一样,根本没有半点需要人担心的样子。
这时外面走廊传来皮鞋在地板上走路哒哒哒的声音,伴随着一点回声把陈旭搅得睡不着觉。他使劲捂住耳朵,进来把脸忘沙发里头埋。这时门被大力的打开来撞击在墙面上。
谁啊!陈旭起身来不耐烦的喊道。
我!陈旭的母亲撕心裂肺的吼叫说,她啜泣着,双眼眼睛发红,她很委屈,却无处伸冤。
陈旭的父亲也是一名刑警,他就站在门口,失望的看着陈旭。可失望有什么用呢?对一个对家对人都不负责任的人失望有什么用呢?即便他心里爱着张予洁,或者说是一丝丝的好感,但也只够填饱他的幻觉。
人都很幸福,可就是不明白幸福有什么用。
陈旭就是一个思想愚钝的人,他对家的概念很浅,或许说他本身就很麻木。这种人即便被称为社会人,也没有能在社会所立足的根本。陈旭不明白,自己是个怎么样的人,陈旭他不明白啊,他只知道现在做的事有趣就行,连同他喜欢看人被耍的表情,这种恶趣味与可怜别人这种人渣般的思想没有什么不同。
陈旭的母亲哭出了声来,她跪在地上哭嚎着,父亲上去搀扶着,他们对于自己教育上的失败很自责,不明白啊,他们是真的不明白,是我们的教育方式错了。
你回去吧,我跟警局说好了。陈父摊了摊手招呼他离开,眼睛并没有看着他儿子,因为他不敢看自己教育的成果。
陈旭似乎毫无波动,双手插进衣服口袋,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走了出去。
行了,你先起来坐会儿吧。陈父对陈母说。等会我还要去见见韩总,你就在这老实待着,好不。
嗯。陈母不断的擦拭着眼泪,眼角已经有些晕红。
陈父摇摇头走了出去。
刚走出去,便迎面碰见了传话的人。老陈!韩总叫你过去。
哦好嘞,我马上过去。他立马来到了接待室,韩总等人已经在里面坐了一段时间了。
韩总,抱歉啊让你久等了。陈父连忙打招呼道。
哎呀老陈道什么歉,本来就是我在把你从百忙之中叫了出来,你还这么拘谨,都是老伙计了。韩总幽默的语气说道。
韩树钦最近咋样了?
嗯很好,最近精神了很多,就是他还是不愿去理理他那糟蹋头。
留头发很正常,这年头哪家青年不爱装酷呢。
哼,装酷?这糟蹋头还酷?
现代人的价值观与我们之前的有很大出入,建议你别老管。陈父说到这开始有些感叹,他其实很在意是不是因为自己管的太轻才使陈旭步入此地步。
是啊不该管太重,但也不能惯着他,我们为人父母教子可要轻重兼并。
就是说啊。陈父感叹的说,面对一个事业有成,家庭管理有序的人,陈父内心何尝不是羡慕嫉妒,以前总是走一步算一步,现在看来真的是有些贬低自己父亲的身份,轻视了教育这便是造就了现在陈旭的原因。
此时韩树钦正在学校里,如果没有张苏甜的电话或许他今天也不会来。
韩树钦家并不与周洛棋一个城市,而是在潍坊,所以昨天韩树钦其实是从潍坊坐车过来的。
韩树钦,你最近怎么都不到学校里来?张苏甜关心的说。
啊,家里有些事,顺便跑跑业务呗。韩树钦撒谎道,这几天明明全在外面鬼混。
但张苏甜根本不在乎真假。嘛,有钱人家真好,不用上学还能跑个业务赚赚钱。
才不好,这几天都见不到你,心里空虚的很。
你这种身份还会空虚,指不定跑业务期间又找别的女孩寻快乐来着。
怎么可能。韩树钦当然不会这么做,他是一个独衷于真爱的人,与其他女人在一起也摩擦不出能令他眼前一亮的东西,只会让他恶心。
张苏甜即便分辨不出韩树钦所说话的真假,但她还是理解韩树钦的为人处世。
其实我有个问题想问你。张苏甜犹豫的说道。
什么?
我看你都不跟班上人交流,他们都说你太高冷了之类的话……
那你觉得呢?
我,冷热参半吧。
冷热参半吗?韩树钦笑了笑。其实我对自己很不了解,所以在此之前还不想了解别人。
张苏甜叹了口气,又露出了笑容。好啦大哲学家,你的世界观我不懂啦,我可不想跟你一样神经兮兮,话是这么说,但我真的感觉你很特殊。
特殊?从哪看出来的。
眼睛,眼睛是最能映射你整个人内心的窗口。
这真是个笑话。韩树钦笑笑说。如果眼睛是窗口,那也是内外界相互隔离之下的通道罢了。
你是不相信我吗。张苏甜严肃的看着韩树钦。你的回答太偏了,的确,眼睛是内外界交流的一个通道,但是你难道不认为你的内心世界是可以通过这个通道看透的吗?
我……韩树钦紧张了起来。
你此刻肯定很紧张,被人看透的滋味好受吧!张苏甜笑着说。
那你知道我的内心深处其实藏着一个人吗?韩树钦发问道。
唉?这个嘛,就算看透了也不知道是谁。
有好好考虑一下吗?
我觉得是你父母吧,毕竟你父亲事业有成,母亲还很贤惠,当然这是我猜的。
抱歉,我一直把父母放在第二位。韩树钦用手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