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呜呜,爹被抓去做苦力了,村里的男丁都被抓去做苦力了,娘她被抓苦力的人打伤了,现在还在床上躺着昏迷不醒,呜呜,哥,你快走,要是被他们发现了,你也逃不掉的,”
“子言不要哭,好好和哥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薛子言吸了一把鼻涕,刚想说出话,又哭了起來。
“还是我说吧,”李启生双眼通红,“大外甥就在你走了不久,北祁大旱,许多河流都枯萎了,地里的庄稼也都纷纷旱死,我们村也难免于难,全村的庄稼都枯死了,”
“本來就过得异常艰辛,可是就在这时祁山门的一位长老却放出话來,说是李家村一夜被灭门的惨案还未昭雪,蒙冤受死之人怨气不得化解,上天大怒降罪于我北祁,要让我们北祁大旱三年,”
“他说,要想化解这称劫,就必须建起祭天坛,來向神灵启示,超度那些死去的亡灵,这个祭天坛工程浩大,祁山门下了诏令,令除北祁城中的人家可以用钱财代替劳逸之外,其余全北祁的各村各部都得派遣男丁前往建筑祭天坛,”
“而他们给我们薛家村的名额竟然是一百个,”
“王八蛋,一群畜生,”薛廉双眼睁大,犹如发怒的老虎一般。
薛家村上下一共也就不过一百余口人,其中包含了不少的妇孺老弱,而祁山门给薛家村的名额竟然是一百人,这就说明了为什么薛家村如今一副生气寥寥的景象了,妇人和老人都被祁山门抓去做壮丁了。
“老村长据理力争,结果被祁山门的人给打死了,”说到这,李启生再也说不下去了,哇第一声大哭起來。
要不是老村长薛龙涛,李启生如今还不知何去何从,对于老村长薛龙涛,李启生就像是对自己的尊长一样敬畏,那天老村长惨死在祁山门人的手下的场景,李启生永生难忘。
“呼,”
双拳紧紧握住,薛廉面带狰狞,“祁山门,又是祁山门,你们逆天而行,惨绝人寰,我一定会替天行道,将你们连根拔起,”
带着两个孝,薛廉悄悄地走到了房里,远远地看着躺在床上的娘,两月不见,娘似乎老了不少,双鬓希白,额前皱纹也多了不少。
此时她正静静闭着双眼,也许她将永远都这样安详地躺着。
薛廉深深地看看了一眼静卧床榻的娘之后,吩咐了一番,提起长枪,身形如影一般,消失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