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离歌见她样子不像是装的,心里无比懊恼,什么时候衣衣口味换了自己竟然不知道。他连忙站起来,将离得近的几碗丸子汤端得远远的:“衣衣不喜欢吃这个,那我们换别的。”
他说着端了一碗甜味的浓汤过来,帮她换了只碗,傅华衣指着嘴巴,可怜兮兮地望着他:“可不可以,吐掉?”
凤离歌愣了下,立即将自己面前还没用过的碗端过来送到她唇边,傅华衣立即将咬碎了还没有吞的丸子肉吐出来。但是吐出来以后看着那碎掉的东西和过份的气味,竟是没有忍住俯着脸,难受的干呕了起来。凤离歌吓坏了,连忙轻拍着她的背,细心按揉着:“衣衣,衣衣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我……呕……”话还没来得及讲,再次又趴了下去。凤离歌着急地大声喊道:“来人,快来人呐!”
“爷!”外面,两名长得都分外俊朗,而且相貌非常相似的年轻侍卫推开门走了进来,齐齐抱剑微一躬身。凤离歌大声道:“将今晚厨房里做事的人关起来,好好审审,他们到底在丸子里面放了什么?快!”
“是!”其中一人应了,就要出去。傅华衣赶紧喊道:“等等!”
那年轻侍卫停下来,凤离歌抚着已经停止了呕吐,脸色却微微发白的傅华衣背部,担忧地问道:“现在有没有好一点?”
“不关厨房的事!”傅华衣声音微微干哑地小声说道,“我近来时常如此,总觉得食物不对味。许是痴宝丹的药效尚未褪完,偶尔有些许反应,身体并无大碍。”
是这样吗?之前他吃丸子的确没什么不对,可是衣衣却说臭掉了。而且不是第一次有这现象,这说明真不是丸子的问题。但凤离歌并未放下心来,他问道:“你总是这样,有没有找大夫看过?”
傅华衣微微摇头:“我没事!”她虽然不会把脉,但却熟知药理,也可以算得上是半个大夫了。自己的身体好不好,她很清楚。
“不行,我还是不放心。”凤离歌抬头,吩咐道,“逾辉,去请燕师兄过来。”
两名侍卫面面相觑了翻,其中被唤做逾辉的喊了一声“爷”,然后脚下无声地一闪就走到凤离歌身边,将他拉到一旁,以手遮拦在他耳边小声说道:“爷,看小姐这情势,怕不是有了!”
今天能有幸在小姐面前现身的人,全都是爷最信任的人,有关于小姐和爷之间的事,他们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小姐若是有了,那肯定是爷的无疑。若爷真有了后,他还不知这事现在能不能公开呢!若让那位最爱打趣人的燕师兄来给小姐看过,证实了以后,怕不很快会宣传得整个府邸的人都知道的。
可惜太孙府里没什么婢女,尤其爷身边除了王妃,几乎没有一个异性能靠近三丈之内。这种话让他一个侍卫来说,会让小姐尴尬的啊!偏他说完了,某位爷还如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解地望着他:“什么意思?”
有没有搞错,爷您在小姐面前这么会耍无赖,三句话不离调戏,搞得人家还以为您是个中老手,没想到,丫竟然连这个都不懂?逾辉无语了下,不得不再详细一点地说道:“优优最初也这样,什么都不爱吃,一天吐三回。”
优优是他家媳妇,正怀着呢!最开始那几个月,他就差没被折腾掉半条命,否则他一个大男人,哪会知道这种事?!这是切身体验啊!
凤离歌淡定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往傅华衣走去,一副胸有成竹,我已经很清楚很明白的样子。其实他还有点儿懵,但他也没再接着问,因为人家都解释了好几次,你要还是不懂的话,会显得很傻逼的。看逾辉表情就知道,衣衣身体应该是没什么大问题。只要身体没事就好,愈辉的媳妇不都快生孩子了,也一天吐三……回……
“啊!”凤离歌忽然大叫了一声,把另外三个人都吓了一跳。傅华衣正在喝甜汤,因为她觉得嘴巴里口味很难受,但甜汤很好喝,她正喝得香香的,凤离歌突然大叫一声,惊得她差点儿把碗都丢了。
愈辉和另一个侍卫超光,则是立即拨出剑,四处察看着屏息以待。有强敌入侵了吗?在哪里,在哪里?
“你刚刚说什么?”凤离歌一伸手就将三尺之外的愈辉扯到了自己面前,面泛红光,目如神电。因为激动,那张精致的脸容此时看起来严肃到有点儿吓人,愈辉顿时冷汗淋淋:“我说爷,原来您老刚没听懂啊!我说您怎么这么淡定呢!”
那会儿,他刚得知自己要当爹的时候,那兴奋得瑟劲儿弄得整个师门的人都在笑话他像个白痴!尤其是这位爷,看到他一回就鄙视一回,当时他就在想,丫纯粹就是嫉妒,根本就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可是谁知,方才他竟亲眼见识到了爷的处之淡然,害他真是佩服得不行,还暗中把自己跟自家爷一对比,顿时觉得自己弱爆了。这世间的正常男人谁最终不当爹,有个屁的好激动不是?还是自家爷厉害啊!您瞧他多镇定,多从容,多淡然啊!
愈耀心里正对某位爷无限祟拜,直如高山仰止,敬佩得不行的时候,突闻惊叫。就这一转眼的功夫,那位淡定的爷竟然成了这样。哇靠!欺骗良家男子弱小的心灵啊!
“少废话,把你刚刚的话再重复一遍。”凤离歌手揪得他衣服紧紧的,腿却直打哆嗦,脸都被兴奋憋红了。愈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