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为茶园别苑的主人,皇太孙来了,萧水寒当然要亲自出面迎接。 当亲眼看到从凤离歌的鸾驾里面走出来的女子时,他顿时眼睛都瞪圆了:“这,这个……她,她她她是谁?”
凤离歌微微一笑,温和地介绍道:“我小师姐。如何,是不是很面熟?……衣衣,这是萧水寒,我朋友!”
“萧公子安好!”那一身青碧绿裙,漂亮无比的少女微微一笑,美丽而灿烂的笑容,恰恰一看就让人感觉到十分的清爽与舒心。萧水寒牵强地回以一笑,把凤离歌拉到一边,悄声问道:“奇怪了,你师姐怎么长得这么像傅五小姐?你还叫她衣衣,她们连名字都一样吗?”
凤离歌斜了他一眼,道:“你说错了吧!我师姐今年已经二十四岁,比我还年长了一岁,比怀淑县主更是年长了五岁,所以是怀淑县主长得像我师姐,而不是我师姐像她。至于名字,我师姐叫华竹衣,不一样的。”
“这,这不是谁长得像谁的问题好不好?”什么华竹衣,这个名字跟傅华衣有什么差别吗?萧水寒被他绕得有些晕了,他道,“可是你不觉得很奇怪吗?两个毫不相干的人,竟然可以长得这般相似?”而且这个华竹衣有二十四岁?看起来就像个小妹妹啊!
凤离歌伸手将他身后那位‘师姐’拉过来,不屑地看着萧水寒道:“睁开你的眼睛看清楚,我师姐有哪一点儿像傅华衣了?你把她们两个想象着站到一起试试,看是不是真的像。”
萧水寒愣了愣,道:“我是说还没有长胖以前的傅五小姐。”
凤离歌拍了他一把,说道:“你不会是想让我一直站在大门外听你瞎扯吧!”
“我那怎么是瞎扯啊!”萧水寒让开路,把二人和一干护卫随从引进院子里面。凤离歌道:“我师姐五年前受过重伤,师父为了救她,用云参为她吊命,师姐沉睡了五年,直到半月前才苏醒,昨天晚上到京城的。”这是向他解释,为什么这位衣衣师姐二十四岁还像小妹妹一样了。
可是萧水寒还是感觉有些不可思议,但是当着这位师姐的面,也不好一问再问,于是微微一笑,算是接受了凤离歌的说辞。
傅华衣原本决定,来赴约只是走走过场的。虽然知道凤离歌也来了,但这时候还是不要见他的好,身边有那么多人看着,二人有情,小小一个眼神接触都可能会让人瞧出端倪来。还有三天就是九九期限到期之日了,她不想计划在最终的时候有什么失误。
还有白洛尘和兰夜月,他们到时候就算看到尸体也会知道死的人不是她。白洛尘还好,他知道她逃跑了,最多让人四处找她,是绝不可能向东凤帝和傅允涛报信的。但兰夜月不一样,他甚至知道她跟凤离歌的关系,到时候她若失踪,他肯定第一个就会怀疑到凤离歌身上。虽然凤离歌已经说过,计划实施那天,他就会出手对付兰夜月,准叫他自此以后再说不出话来。但是事情未有定数之前,还是以防万一的好,免得到时她即使逃脱了也是后患无穷,甚至给凤离歌带去灾祸。
所以,她决定不参与外间的诗会。但是萧水寒原本不勉强,在见过了凤离歌的师姐以后,却是再次让人来请她了。傅华衣正要再次婉拒,耳边却传来绝地的声音:“小姐,离带了华竹衣过来,你得过去,让大家都知道你与华竹衣是毫不相干两个人。”
华竹衣?傅华衣对于自己的新名字一时没反应过来,无辜地眨了眨眼睛,才后知后觉地恍然大悟。她忽然有兴趣了,这个华竹衣到底是何方神圣,她得去看看!
这京城里的公子小姐们,能入萧水寒眼的不多,他的诗茶会邀请来的客人总共也才十多个。不管是摄于傅华衣的威名,还是本身礼教所持,这些人看到傅华衣的时候表现都很平静,连一点儿鄙视不屑的眼神都不敢有。
因为是萧水寒看中的人,还是东凤帝面前的红人,傅华衣被引到了主位的右手第一个位置,而主位自然就被高高在上的皇太孙殿下给占了。但是他那位师姐却并没有被允许坐在他身边,而是被请到了他右手第一个座位上,正好与傅华衣面对面。
二人都在看着对方,一个是惊奇,一个是好奇。华竹衣就先说话了,她声音清脆婉转,叫人听来好不舒心:“奇怪,你们不是开诗茶会吗?怎么这位姑娘却戴着面纱,这样,如何品茶呢?”
萧水寒就坐在傅华衣身边,他正要代为回答,傅华衣已经随意地回了一声:“因为怀淑太过貌丑,不愿惊着了他人。”
“哦,原来是这样。”华竹衣笑了下,端起茶不再说话了。
这一群当中,并不是所有人都认识原来的傅华衣的,但也有少数那么几个人见过,因此现在都在偷偷好奇地盯着二人瞧,想要找出二人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但因为已经事隔数年,再说原来也没什么交情,他们映象更深的是傅华衣又胖又丑的样子,对于她本来的样子都已经模糊了。所以虽然感觉华竹衣长得很像原来的傅华衣,但是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可思议的,只以为是巧合。
一群年轻人坐在一起,自然需要有各种话题来说,这份巧合就被人提了出来。坐在华竹衣旁边位置上的蓝衣少女就说了:“其实怀淑县主,与华姑娘长得分外相似的,几乎可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如厮美人,即便是后来小有改变,也算不得丑。”
蓝衣少女的一句话,立即掀起了这个话题的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