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煜的金系功法已经修习到高阶,手中灵力就是最锋利的剑锋,甚至于一些普通的兵器,经过他灵力的润养,都能得到修复和提升。
此刻,他将浴室封入结界之中,而这结界就是悬浮在他头顶的灵力球。他运转着体内灵力,也源源不断吸收着灵力球释放而出的灵力,通过金元素的加成,灵力球中的水元素呈现出一种极其活跃的状态,为芮欣的修炼提供了不小的助力。
一直到东方露出鱼肚白,明月、清风二人前来伺候梳洗,凌煜才起身离开。
因为遇到异兽之后,凌煜匆匆写了一封书信派人送给皇帝,昨日皇帝召集群臣又对异兽之事商议许久,始终没有什么决断,再加上西礼国边境之处一直不太安稳,小规模袭击不断,魔兽潮又即将来袭,皇帝和群臣都是焦头烂额,更何况凌煜这个亲历者了。
匆匆用了早膳,凌煜又进了宫。
按照西礼国的礼仪,群臣入宫面圣之前,必须经过一个长长的甬道。甬道很窄,仅容一人通过。通过这个甬道的目的,就如同现代的安检一样。
总共八百八十八米长,每一百一十一米设置一个暗藏的岗哨,岗哨中有专人使用灵力探测通过者的修为、携带的兵器、神识强度等等。
不管来者是谁,进宫之前都要走一遍这个甬道。
凌煜这日刚到达甬道入口,就看见楚王知源站在那儿,双手交叉在胸前,一副来者不善的模样。
“听说二哥昨日就进京了?”
凌煜淡淡:“三弟消息倒是灵通。”
“二哥一进京就去面圣,不知道有什么要紧事,等不到今天说?”
凌煜看了看知源,道:“外面世界险恶莫测,到底比不得三弟在京城锦衣玉食。异兽过境,兵祸将至,不知道算不算要紧事。”
知源哈哈一笑:“带兵打仗之事向来二哥独挑大梁,本王即便想去体验外界凶险,也没有机会啊。”
凌煜冷笑:“过两日就是母后生辰,三弟若是有心,在父皇母后面前许个心愿,这行军对敌之事,自然是三弟的功劳。”
知源拱手道:“二哥若肯让贤,三弟却之不恭。”
凌煜摆摆手:“三弟客气,三弟愿意替为兄分担,为兄求之不得。”
长长的甬道上,破天荒出现了兄友弟恭的一幕,凌煜一路细细说着行军打仗的注意事项,很快二人就走到了议政殿。
当然这一幕,皇帝自然早就听见了下属回禀。
此刻看见兄弟二人并肩前来,不禁心花怒放,一扫连日来的忧愁,哈哈大笑道:“吾儿快坐。”
凌煜看着他这个父王难得的和颜悦色,拱手道:“父王,在来的路上,儿臣和三弟正在探讨行军打仗之事,儿臣带兵多年,有些粗浅经验,然三弟虽未领过兵,却对兵法娓娓道来,对领兵之事更是谙熟于心,儿臣都自愧不如。”
“哦?老三何时学的兵书?”皇帝打量着面前的两个皇子,最后还是将目光放到了知源身上。
大皇子早夭,知源是他和皇后唯一的儿子,那时,他还不是皇帝,遭受丧子之痛后,一度倍感失落,老二凌煜出生后,也未让他缓过来,直到皇后第二子,也就是知源出生之后,看着他酷似大皇子的眉眼,他心中的伤痛才渐渐平复。
是以,在一众皇子之后,皇帝最宠爱的,还是他和皇后的这个嫡子。只是,知源自小备受宠爱,反而有些顽劣、不思进取,今日忽然听闻他对兵法颇有造诣,心中也是欢喜的很。
知源拱手道:“启禀父皇,二哥领兵征战多年,儿臣一直很是羡慕,于是便开始苦读兵书。前些日子,还专门请教了兵部侍郎左大人,今日遇见二哥,又和二哥请教了一番。”
“好,好,吾儿聪慧,只要用心去学,定然学有所成。”皇帝再一次哈哈大笑,然后问道,“那针对这一次异兽之事,吾儿有什么看法?”
“异兽乃天地异象,儿臣初闻有人见到异兽,心中也有猜疑,可是后来多个城池都有异兽出没,而且多有伤亡,儿臣才知这是上天预警。如果二哥消息准确,那异兽确实魁山山神,那去魁山祭祀一番必不可少,同时,粮草物资也要早做准备,边境一旦战乱,必须派大军快速镇压,防止燎原之势。”
皇帝沉吟半晌,问凌煜:“老二怎么看?”
凌煜道:“魔兽潮即将大规模爆发,抵御魔兽潮也需要消耗大量的人力物力,这种情况下,不宜大举兴兵。不若派几位使臣去各国协商,各国和平共处,共同抵御异兽,共同抵御魔兽潮。当然,三弟所说储备粮草物资确有必要,不管最后结果如何,都应未雨绸缪,防患于未然。”
皇帝又一次沉吟,然后问前来议事的朝臣:“众卿家以为如何?”
朝臣果然如同预料那般,分成两派,一派力挺楚王知源,称和邻国协商如同与虎谋皮,没有必要,要求一战到底。另一派则站在昱王这儿,同意韬光养晦,共同抵御魔兽潮。
皇帝看着群臣议论纷纷,两派斗争呈现胶着状态,原来带着笑意的面庞逐渐僵硬,最后揉着太阳穴,疲惫的宣告退朝。
西礼国朝堂议事的一大特点,就是从来没有决断。说西礼国皇帝优柔寡断也好,说朝堂两派势力不相上下也罢,最终的结果都是皇帝疲惫退朝,留下朝臣据理力争。
隔天,一道圣旨下来,派出八名使者分别去毗邻昆仑山脉的徐国和定国协商抵御魔兽潮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