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人身着黑衣,腰佩宝剑,行色匆匆却难掩贵气。却是西礼国昱王凌煜、许将军府长子许景言、章国公家三子章以南。这三人关系甚好,从小一起长大,几乎形影不离,也是西礼国无人敢惹的魔头霸王。
许景言性子活泼些,话也多一些,此时看着一脸懵逼的白芮欣,哈哈一笑:“这丫头竟也是只小魔兽,只是不知道本体是什么?”说罢伸手就去摸白芮欣的脑袋。
白芮欣一巴掌打掉他的手,气的咬牙:“我是人,不是魔兽!”
“这小魔兽倒有些意思,那你倒说说,你不是魔兽,怎么就中了这契约?”许景言再次拍拍她的脑袋。
白芮欣不再理他,盯着凌煜请求:“我真的是人,请你解了这契约。”
凌煜看着她,眸子沉了沉:“如果我所料不差,你和炽火五行蟒一样,都是罕见的五行体,这契约乃是取我的心头血,用秘法制成,只对五行体有效,是以不区分人和魔兽。”
“那就是说,有了她,我们就不需要炽火五行蟒了?为了追击这条蛇,我可是七天七夜没有合眼了,现在终于能好好睡一觉了。”许景言揉了揉眼睛,身上的倦意一扫而空。
凌煜看着白芮欣道:“这契约本是为那炽火五行蟒准备的,不想与巨蟒对战时,你替它受了这契约,现如今契约已成,自是解不了的。不过,为了钳制它,我在这契约中加了处罚禁制,所以你才会胸痛不止。只要你运转这契约,我便可去了这禁制,你就不会胸痛难耐了。”
“只要主人愿意,契约自可解除,解不了是什么意思?”白芮欣咽了一口唾沫,强压住内心的愤怒。
凌煜微微一叹:“我倒宁愿相信这是上天的造化。既然契约选定了你,那自是你的使命。心头血只可取一次,这契约只能有一个,由不得你选。不过这禁制你倒是可以选择要与不要。”
白芮欣看着他冷漠的脸,冷笑连连。
想要除去禁制,必须启用契约之力,而契约之力一旦启用,便受制于人,自此一生再无自由;若禁制不除,她就需日日忍受剧痛的煎熬,一直到她承受不住的那一天。
凭什么?
凭什么她要受此胁迫,凭什么她只能是池鱼笼鸟?
气急攻心,白芮欣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如此,我愿意死在狼群里。”
听到她的话,凌煜微微一怔,站起身来。俯视着脚下衣衫残破、伤痕累累的她,淡漠的话语中透着凉意:“本王不许,你如何死?”说罢,一块白玉令牌仍到白芮欣面前。
玉是好玉,格外通透,令牌上一个硕大的“昱”字格外醒目。
“昱王殿下?”白芮欣心中大惊。
早就听闻西礼国昱王天纵奇才,年纪轻轻就突破原化境,是世间罕有的天才人物。同时相传的还有昱王冷酷无情、喜怒无常、手段残酷……那些形容词,听一个就忍不住瑟缩一下。
白芮欣心中油然生出一种绝望之情。
“本王再给你下一道禁制,决不可有轻生之念,否则将忍受蚀骨之痛。以南,你送她出魔兽森林。”凌煜右手一弹,一道结印打在白芮欣身上,“等你想通了,乖乖去昱王府报道,本王只给你一个月时间,如果一个月内看不到人,本王不介意强制启用契约,操控你的思想,将你完全变成傀儡。”
凌煜说完,漠然地瞥了白芮欣一眼,凌空而去。
那眼神带着浓浓的威胁、警告,白芮欣气的要命,索性闭上了眼。
随着他的离去,周边的空气才慢慢升温。
“痛……”白芮欣捂着胸口,面色发白。
她身上被豺狼抓伤的血痕已经凝结,此时因为胸口剧痛撕扯,又流出血来。她一身素色衣衫已经残破不堪,染满斑斑血迹。章以南看她挣扎的模样,似有不忍,从随身携带的空间袋中取出一件男子长衫、一伤药放在地上,转身离去。
如果说白老夫人的离世让她心痛难过,跟此时此刻比起来,那些又算的了什么?白芮欣靠着一棵大树坐下,此时,夜色渐黑,远处似乎还能听见豺狼的嚎叫声。她无需担心豺狼再来袭击,却因为胸口的痛楚生出深深的敬畏。
现实就摆在那儿,由不得她不屈服。
她敷了药,换上衣衫,斜靠在树下,迷迷糊糊进入梦乡,却又因为疼痛难以熟睡。就这样睡睡醒醒,一直到天亮。
章以南递给她一杯水,她乖乖喝了,又递给她一块饼,她也乖乖吃了,看她精神尚可,章以南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家住何处?现在可是要回家?”
白芮欣自嘲一笑:“我叫白芮欣,我没有家,是个孤儿。”
“白芮欣——可是宁山城白家——可惜了。”章以南叹息一声,“既然你不愿意回白家,我便送你去盘城吧。”
章以南的这声可惜着实有深意,不知道是为白家失去了这么罕见体质的女儿,还是为白芮欣平白无故中了契约,亦或是……
白芮欣咬咬干裂的嘴唇,不置可否。
“昱王殿下是一个有大抱负的人,我和景言同他一起长大,却甘心为他效命,这就说明昱王是一个好主子。在我看来,跟着殿下,远比做其他事情更有意义。况且殿下资质奇佳,如他一般的天才人物,跟你签下契约,以后他晋升给你带来的益处远远超过你想象。这是很多人求之不得的事情,你仔细想一想吧。”
章以南很会做思想工作,在他的循循善诱之下,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