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令下,众乔装的士兵们都四散开来,万分细致地开始搜查起那队人马可能留下的蛛丝马迹。
卫渡远在收到隐一的信后是又惊又喜,唯恐锦瑟在路上遇到危险,又欢喜着不日便能见到她了。
他想来接她。
可他是个将军,是军中的统帅,不能什么也不顾地就走。
他急急将营中的事情安排好,又特特在营中选了几个功夫不错的亲信,这才乔装打扮来沙城迎她了,只是还是来晚了一步。
“什么狗屁大义。”卫渡远禁不住骂道。
只是他明白,就算时间回溯,他依然还是会将一切事情办妥再离开。他更明白,若是锦瑟知道了,更不会让他离开。
此时,夜已深,是愈发冷了,卫渡远的心中却是焦灼不已。
既怕锦瑟被匈奴抓了,又怕她独自一人遇到狼群该当如何?
他拢起的眉头就没消下去过。
他看了眼一直跟着他的手下,委实觉着碍眼,伸手让他将火把拿来,这才道:“你再去寻个火把去别处去找去,别跟着我。”
一声由远及近的呼喊划破了寂静的夜。
“公子,这里有打斗的痕迹。”
卫渡远当即驱马上前,一士兵忙从地上捡起那支箭交予他。
卫渡远看了看,只是一支很普通的箭,只是材质应该是出自大昱的,他再翻过来一看,竟刻着官府的标志!
“这是官府的羽箭,看样子沙城的官兵来过这儿,再往前找找。”
若是官兵牵扯进来了,事情只会愈发复杂。
几人继续往前寻去,就见一路上有好几支羽箭,其中不乏沾有血迹的,但不难看出来,这些羽箭无不是擦着那人身子过的。
卫渡远看着羽箭上干涸的血迹,笼罩在心头的阴翳愈发摧人心。
一直到一处斜坡上就再寻不到羽箭的踪迹,卫渡远抓着缰绳的手又紧了几分:“找!”
一个字,似是从牙缝里迸出来般,听得人心直发颤!
卫渡远翻身下马,看了看四周,最后双眼定定地瞧着坡底。这坡不高,也不算陡,但人要是从这儿滚下去也是极有可能的。
想着,他便牵着马往下行去。
卫渡远不愿放过任何一个可能找到余锦瑟的机会,一路上他都走得极慢,生怕错过了什么。
行之一枯树干旁时,他不禁止住了脚步,蹲下来细细一瞧,树干上竟有一团血迹!
他晓得自己找对方向了。
他站起身来继续往前寻去,没走出几步他便瞧见了一个洞。
他稳了稳躁动的心,这才走向洞口。’
卫渡远往洞里探了探头,却是什么也瞧不见,乌漆墨黑的一团,更是估摸不着深浅了。他再往外看了看,这洞口是刚开没几日的,土还是新土。
这时候一众人已围了上来,卫渡远头也不回地对身边人道:“去将绳子拿来,我下去。”
王大忙道:“不行公子,你身份不同,要是下去有个什么意外可如何啊?是属下的错,属下该当将功补过,让属下去吧。”
“你去?你觉着这里一众兄弟,谁功夫能比我好?要是下面真有个什么,你们下去就得死!”
卫渡远生气归生气,但还是顾着自己手下兄弟的。
“这土是新挖的,应该不会有什么野兽在里面,至于若是有人藏在里面,我不下去,他也奈何不得我。”
话罢,绳子已拿了过来。
卫渡远将绳子的一端留在上面让人拉着,一端绕在自己一只手臂上抓着,另一只手拿着个火把人就往洞里去了。有匪君子来种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