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高远略一思索也就答应了下来:“行,若真是成了,我定然是不会亏待了你们去。”说着,又看向了余锦瑟,“我在此等着卫夫人的菜方子!”
这猪下水很少有人做得好吃,腥味很难去除,说来也大抵也是很少有人吃猪下水的缘故。
而余锦瑟做的猪下水,不说半丝腥味没有,比之旁人却是好了不止一星半点,这里面定然是有什么独家法子的。
不过这生意也不算谈成了,余锦瑟当然不会将这去腥的法子说出来,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道理人人都懂!
况且关系再好的人多少还是有点防备心才好,毕竟人心隔肚皮,你也不可能尽数晓得他是如何想的。
当然,这些个理儿都是卫渡远同她讲的,她也觉着甚对!
翌日一早,钟大人家的管事就亲自上卫渡远的摊位前把猪下水都给买回去了。
文林镇就这么大,钟大人家管事还是有不少人认识的,不大会儿这镇上的人都对这事儿开始津津乐道了起来。甚至还有在钟大人府上专门做事的人传出来,说这是钟大人买回去自己吃的,还说那味道真真是好!
一时,钟大人吃猪下水的事传遍了文林镇,大户人家觉着好笑,可不乏偷着买来打算煮来尝尝的,普通人家却是表现得更为直白,还光明正大地纷纷效仿了起来。
这下子,来买猪下水的人多不胜数,还有人天不亮就准备着来买了,更有甚者让卫渡远提前给他留着的。
只是他们手艺就在那里,做出来的东西自是不好吃的,不过钟大人都夸赞了,他们也只能怪自己手艺不精了。
既是要做戏自然是要做全套的!
这不,这日钟大人特特去了望月酒楼,旁的什么也没点,就点了几道猪下水做的菜。
余锦瑟早早地就晓得钟大人会到望月酒楼来,她便提早在那里候着,等人来了,她便亲自动手做了那几样菜。
其实,这也是钟大人第一回吃这猪下水,他心里是有些不愿的,可想着卫渡远同他说的事,咬一咬牙,到底还是夹了一筷子菜送进嘴里。
他本想着大不了自己不嚼,直接吞了就是,可这一入嘴,味道是真真地好!本来拧起来的双眉也渐渐舒展开来,脸上也带上了真心实意的笑:“哈哈哈哈,这望月酒楼的猪下水味儿是真真不错,是一点儿腥味也没有啊!比我们家厨子做的好吃!”
钟大人可是专门挑望月酒楼人多的时候来的,还特特没有坐雅间,此话一出,邻近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这一传十十传百的,不大会儿,整个酒楼的人都听闻了。
钟大人金口玉言,定然是错不了了!
一时,整个酒楼就起伏着点菜的声音,可向掌柜说了,这菜他原以为不会有人点的,今个儿就只备了两份,一份钟大人吃了,一份将将被人点了,现今已经没有了。
钟大人还在场,就算有不甘的人也不敢怎么闹,这事儿也就过去了。
而卫渡远和余锦瑟这会子早已坐在雅间等着向高远了。
向高远面带喜色地进了门:“卫哥,卫夫人,两位一个足智多谋,一个心灵手巧,真真是天作之合啊!”
卫渡远又谦逊了两句也就谈到了正事上。
向高远统共给了三十两,给得不算太高,不过在镇上这价格也算是不错了。他说是菜方子给了二十五两银子,另五两是将钟大人请来望月酒楼的报酬。
为何这般给,他原话是这般说的:“如今我们不过是抢占先机罢了,要是旁的酒楼的厨子悉心钻研一番并非做不出来,到时也就赚不得什么银子了。”
余锦瑟觉着向高远说得甚对,倒也没过多谈什么。
送走两人的时候,向高远看着卫渡远道:“卫兄弟的本事为兄这回可算是见识了。”
这下子,卫哥直接成了卫兄弟了。
卫渡远和余锦瑟对视一眼,两人都觉着倒也不亏,也算是多了条路。
余锦瑟事后也问过卫渡远是如何请动钟大人的,不过他直接告诉了她,他现今还不想说。既如此,她也就没再多问了,她可以等的,等着他愿意说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