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猎一旦正式开始,虽然场地还是前几天所见的那几个场地,可今日却与前几日不同。
几个场地都被分别圈起,非参与者不得入内,像谢轻婉这种专门负责加油助威看热闹的,只能呆在场外固定的区域。第一天的感觉有点像运动会,不过只有骑马、射箭、摔跤等几个运动项目而已。
而且并没有冠亚军季军,只有一个第一名,被称之为“魁”,射箭第一的就是“射术魁首”,骑马第一的就是“御马之魁”,诸如此类。
每一项比试中,拔得头魁者可获得皇上亲自准备的丰厚奖赏;而其他人也不至于白跑一趟,第二至十名也会获得奖赏,但自然跟“魁首”没法比。
好在昨晚秦不归有所节制,谢轻婉才得以按时起来。但今天却还没能见秦不归一面,她起来的时候,秦不归已经离开了房间,直到现在,她还没找到他的身影。
第一项比试的是射术,古代也没有现代运动会里那么多的分项、规则什么的,运动比试皆是简单粗暴,就拿射箭来说,就比谁射的准。谢轻婉也并不关心那么多,她只想欣赏秦不归的英姿,当然也想看到他胜利时春风得意的模样。
不过,虽然秦不归是“战神”,是整个大焉领兵打仗最厉害的人,可说是分别论及射术、骑术,他是不是都没有对手,谢轻婉并不清楚。因此,比试开始前,谢轻婉心里还有些紧张激动。
身旁其他人的家眷正在议论纷纷,有的在聊接下来的比试,有的只是在东拉西扯的闲聊,也有的在扯一些最近的八卦,谢轻婉的注意力并不在此,压根也没怎么听,两只眼睛就像扫描仪一样,到处在寻找秦不归的影子。
秦不归还没找到,倒是有另外一个熟悉的身影跃入了谢轻婉的视野——是呼韩邪塔娜。谢轻婉这才想起来,呼韩邪塔娜属于“特例”,是受到了皇上特殊邀请的人,也是今年参加春猎的唯一一个女子。
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也不知道这位塔娜公主是不是真的很厉害。虽然她每天都在王府后院练习骑射,可谢轻婉对骑射没多大兴趣,也从没去观看过,所以自然并不了解她有多厉害。
但是上次闹出事来的时候,听呼韩邪塔娜的婢女宝日说,好像她的射术要比姜雅君还好,也不知是真是假。
想到这儿,谢轻婉忽然有点好奇,便小声问身边的素雪道:“素雪素雪,你之前春猎、秋猎都围观了几次了,那你应该亲眼见过大娘和姜妃娘娘的身手吧?她们真的很厉害吗?”
一提这个,素雪的表情顿时变了,刻意压低了声音对谢轻婉说:
“婉儿姐姐你是真没见过,大娘和姜妃娘娘的身手,真是连许多男人都要自惭形秽,特别是射术,不仅是百步穿杨、箭无虚发,甚至能射穿石头、射中靶心直接穿靶而过!简直厉害!”
听素雪这么一形容,谢轻婉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天哪,真想不到,她们居然有那么厉害……”
“是啊,我第一次见着的时候也看呆了,真从没见过射术如此精湛的女子呢!听人说,她们二人狩猎时的姿态才更为惊艳呢!据说是一箭一个,有时甚至一箭一双!不过我未曾亲眼见过,知道第一次狩猎时,她们二位让所有人双眼经验;第二次却是黯然失色了。”
那是当然,男人原本就是极好面子、自尊比什么都重要的一种生物,被女人抢了风头这种事情……第一次也许还能忍受,但是要是还有个第二次、第三次,肯定很多男人都会受不了。
想要跟男人这种生物和平相处,就得知道如何照顾他们的颜面。完全不顾及他们的颜面,自然不是好事。不顾他人颜面的事做多了,换做是谁也都会受不了。说白了,这种人就是情商负数。
“听说塔娜公主的射术比大娘还要略胜一筹,这一次大娘和姜妃没来,不知道塔娜公主会不会有什么惊人表现。”谢轻婉自语道。
“唔……那还真就不知道呢,不过此前我也听府里的下人说,上一次大娘突然脾气发作,就是因为塔娜公主的射术略胜过她。”
谢轻婉当然也听说过这事,但当时是从宝日和呼韩邪塔娜那儿听说的,其实无法确定真伪。但素雪所说的这些,那必定是府中很多下人口中的不同版本综合之后得出的结论,相比之下,更为可靠。
“这么说来,塔娜公主的射术可能真的比大娘厉害,那……”这一次她会成为秦不归的最强竞争对手吗?
素雪又接着补充道:“而且,塔娜公主还不光擅长射术,骑术也颇为精湛,而大娘与姜妃娘娘并不擅长骑术,如此看来,也许塔娜公主会是此次春猎之中的一匹‘黑马’呢!”
谢轻婉点点头,没多做评论,心里有点期待,也有点担忧。但谢轻婉认为,秦不归不可能在今天的这几个项目上输给女人,心中顿时又多了几分期待。
素雪忽然有些激动地扯着谢轻婉道:“婉儿姐姐,快看,那不是王爷吗!”
秦不归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了靶场中,虽然距离有些远,但依旧可以看得清清楚楚,他一身猎服,与平常不太一样,看上去竟多了几分青春年少之气。
谢轻婉忽然有些想笑、有点想调侃他,跟他说,他这身衣服简直让他年轻十岁,但这种时候,她却没那个机会,但拥有特权的呼韩邪塔娜就不一样了——谢轻婉在脑中意淫这会儿,呼韩邪塔娜已经去跟秦不归搭话。
虽然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