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轻婉好说歹说、口水都要说干了,才终于勉强说服了呼韩邪塔娜,让她暂时安静下来,不哭不闹地等到秦不归回来给她答复。
除此之外,别无他法。跟她讲道理根本就讲不通,谢轻婉就算是说的再多,也如同鸡对鸭讲,她根本就不听,谢轻婉又如何能说服得了她?
权宜之计,就是让她暂时安静下来,等着秦不归回来研究对策。反正仅凭谢轻婉一个人也决定不了任何事。
但谢轻婉是真的很担心,会不会秦不归又因此而多了个侧妃。
等着谢轻婉从呼韩邪塔娜的房间里出来,三位侧妃赶紧上前询问详情。谢轻婉也才来得及将昨晚的情形跟她们说清楚。
难得谢轻婉会跟这三个女人如此“亲密”地聊了一下午,果然到了这种时候,这三个女人还是选择团结一致对外了。
面对这三个女人,谢轻婉的心情还有点复杂,但在这种时候,她相信她们肯定也不希望秦不归再纳一个侧妃,而且秦不归也的确没有做过任何亏心事,凭什么要妥协?
谢轻婉将实情原原本本的告诉她们三个,也是想着她们各有各的势力和法子,也许能帮上点什么忙。
就不信了,虽然她谢轻婉无权无势、什么能耐都没有,两个宰相之女再加上一个偆国公主给秦不归做坚实后盾,还都不过这么一个胡族公主?
柳悦心难得义正言辞了一把:“竟然是这样,那胡人公主简直太不可理喻了!这分明就是在诬陷王爷,王爷才不会让这种女人嫁入王府来呢!简直玷污了王府的名声!”
魏芷月也冷着脸,很是气愤地说道:
“哼,她一个胡族女人哪儿来的那么高贵?就算是看她一眼又能如何?况且王爷行事坦荡,岂容她这胡族女子来诬陷构害?”
柳悦心冷哼着接话道:“哼,真是想嫁给王爷想疯了吧,但这荆王府可不是谁说进就能进的!”
唯有李浣花皱着眉说道:“三娘,这么说恐怕不妥吧?同为女子,实在是不该这么说塔娜公主。况且,既然胡族如此重视贞洁,我们也不可以中原之……”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柳悦心给不客气地打断了:“那依四娘之意,便是要王爷妥协,纳那胡族公主为五娘了?”
这也许是谢轻婉最赞同柳悦心的话的一次……李浣花这个圣母白莲花,你自己圣母也就算了,你想想就行了,别说出来啊,你还非得拉着大家跟你一起圣母吗?
再说了,在这种时候非得跟大家唱反调,那不是等着被怼么?
非得给大家添堵,给自己找不痛快,谢轻婉也是醉了。
谢轻婉没打算让她们揪着那个话题不放,便开口道:“总之,三位侧妃一定要相信王爷是清白坦荡的,当时我在场,可以给王爷作证。”
柳悦心立即说:“当是当然,王爷的为人,姐妹们都心知肚明,甚至整个大焉的子民都知道,容不得那女人来玷污王爷的名声。”
魏芷月依旧是冷着一张脸,低声道:
“王爷若是知道她在白泉阁中,必然不可能踏入半步,而王爷却是在不知情下踏入的白泉阁,此事原本就怪不得王爷。若是她真要认定她因此而失了贞洁,那便是她自己的责任,与王爷毫无干系。”
谢轻婉忍不住应和道:“二娘所言极是,我也如此感想。但至于究竟该如何处置这件事,还要等到王爷回来定夺。”
讲道理,有的时候魏芷月说话还是有凭有据有道理的,撇开她们之间的罅隙和恩怨,谢轻婉有的时候还挺赞同她的话。
而现在就是那个时候。
四个女人也算是统一了阵线,接下来,便轮班去做说客,劝说呼韩邪塔娜。
劝说的主题大概是,这不过是一件小事而已,在大焉来说,没有哪个男人会因为看了一个女人一眼而娶她,况且秦不归也根本没看她。希望她能放下这件事,别再揪着不放。
再有就是,秦不归都已经有了正妃,还有四个侧妃,再纳侧妃不太可能,况且她又是要以这种理由来进王府,秦不归会宠爱她的几率更是低。
但按照几个女人商量好的对策,是循序渐进地来,后面的那点,是实在无路可走的情况下再说的,今天暂时先不提。
几个女人一直跟呼韩邪塔娜谈心,倒也大大降低了她再哭闹的可能性。
好不容易终于等到秦不归回来,谢轻婉忙去王府大门前迎接。
秦不归一下马,见谢轻婉神色凝重、复杂,大约就已经才想到了七七八八,听谢轻婉复述一遍今日发生的事之后,秦不归吐了口气,点点头,竟然并没有很意外。
“……我与三位侧妃已经极力相劝,可看样子,塔娜公主还是态度坚决,似乎并没有要改变主意的意思。若她执意如此,究竟该如何是好?”
秦不归的大手落在了谢轻婉的肩头,带着些重量却让人安心,他的声音亦是如此:
“别担心,我来处理此事。”
秦不归走进王府,正好是晚膳时间,王府里也正常准备了晚膳。差人去唤呼韩邪塔娜用膳,她却没来,秦不归便叫人将晚膳送到她房里。
吃不吃是她的事,但王府里的众人还是要正常用完膳的。
吃饱喝足之后,收好了桌子,秦不归才有差人去唤呼韩邪塔娜。
有什么事情,自然要在王府正厅里严肃解决,秦不归可不会亲自上门哄她。
呼韩邪塔娜还是过来了,但却是被宝日搀扶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