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芷月虽然也算是学会了一些手段,但却远不及魏馨月那般“炉火纯青”,想要伪装也没法伪装的那么好。她对魏馨月笑笑,却也难掩讽刺鄙夷意味。
“妹妹你那么冰雪聪明,怎么还会需要我这笨拙的姐姐来相助呢?”
魏馨月亲昵地挽起魏芷月的手臂,笑着说道:“姐姐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呢?姐姐你才是冰雪聪明,何来‘笨拙’之说?我这妹妹可远不及你呢!姐姐别那么见外,外面冷,快来屋里坐吧。”
魏芷月还是被魏馨月给拉进了屋,两姐妹难得“促膝长谈”了一番。
最巧妙、利落的杀人方法,并不是杀人不沾血。而是借刀杀人。
魏馨月知道魏芷月有多讨厌谢轻婉——她有多讨厌龙香怜,魏芷月就有多讨厌谢轻婉,正如她想除掉龙香怜,魏芷月也很想除掉谢轻婉。
又碰巧谢轻婉跟龙香怜走得很近,若是能将这两个人一起除掉,那岂不一石二鸟、大快人心?
魏馨月的计策是,想办法设下圈套,将这两个女人一网打尽——最佳的计策,便是利用谢轻婉之手,除掉龙香怜,或是除掉龙香怜的孩子。如此一来,秦永安必定很恨透谢轻婉,秦不归自然也不会再亲近她。
听过了魏馨月的说法,魏芷月也不禁赞叹她的“足智多谋”,也不禁自叹不如,若是魏芷月自己,可是怎么都想不到这种计策。
魏馨月却“谦虚”地叹息道:“姐姐谬赞了,馨儿也不过只是仅仅想到这些而已,可具体该如何,却是还一点头绪都没有呢。”
“成大事者,不急于一时,此事也不必心急,我们可以慢慢想,必须要想出个完全之策来,务必要一次将这两个贱人除掉。”
说到底,魏芷月也不过是看在她这个妹妹城府深、心机重的份上,想着可以利用她,才会特地过来。结果真如她所料,这个女人,果然比她更会害人。
离开时,魏芷月刚转过身来,便不禁冷笑,她这个妹妹,还真是可怕。若有那么一天,她这个姐姐跟她有利益冲突,或是不小心成了她的绊脚石的话,估计她也会毫不犹豫地将她除之而后快吧。
哼,真是可怕。
不过,她的计谋魏芷月也只是听听而已,至于做不做、如何做,选择权可在她自己手中。现在的她可没那么傻了,更不可能再一次轻易被这个妹妹给利用。
傍晚,秦不归携着王妃与侧妃回府,自然依旧是他与谢轻婉共乘一轿,而魏芷月则乘另一轿辇跟在他们之后。
诸如此类的差别待遇,无论过了多久、经历多少次,她都不可能习惯,而是依旧如第一次经历之事一样,打心底厌恶着。她恨不得立即除掉谢轻婉,自己才好登上王妃之位,以摆脱这样的差别待遇。
只是之前的数次经历,用极其惨痛的教训告诉她,她已经没有机会了,绝不可以再鲁莽行事。若是有下一次,那就必须要成功,绝对不可以再失败。
像魏建安将自己折磨的遍体鳞伤时,她是如何心疼、如何难过、如何痛苦,她现在还深深记得。她跟魏馨月不一样,魏馨月心中大概只有自己,可她魏芷月却是极重感情之人,她不可以让魏建安的罪白受。
明明是新年,回到王府之后,她却也只能匆匆看秦不归一眼,之后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拥着谢轻婉走入正房。
魏馨月不甘心,她魏芷月又怎会甘心?她很谢轻婉恨到牙根痒痒,恨不得让她立即消失!
谢轻婉当然也不喜欢魏芷月,她都已经害过了她好几次,这次回来之后依旧是明摆着跟她过不去、看她不顺眼,若是她还能对魏芷月有任何好感……那不是脑子有病就是受虐狂。
因此,秦不归拥着她回房时,她可不会说着违心的话、让他去陪陪魏芷月之类的。
秦不归也刚好有话对谢轻婉说,他拥着她坐在床榻边沿,握着她的手,缓缓开口道:“婉儿,有些事,不必强求,顺其自然便好。与我而言,你是最重要的。”
“嗯?忽然之间,为什么突然这么说?”谢轻婉扭过头问他道。
秦不归深深地叹了口气,低声道:“今日在内殿之外等待皇贵妃娘娘生产之事,我试想了一下,若是里面是你的话……我大概无法忍受那种折磨。”
谢轻婉却忍不住笑了出来:“喂喂,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如果换做是我,那在里面生孩子的可是我,又不是你,你受什么折磨了?”
“你在生产,我在门外等待,那便是最大的折磨。事到如今,我已经不想承受任何可能会失去你的风险。”他重重叹息着。
谢轻婉还真没想到,今天龙香怜生产,竟会让他想到这些。
看他如此在意她,她心中自是非常开心,但她还是安慰他道:
“其实你不用那么担心,生产是女人天生的能力,虽然的确要承担风险,但其实也没你想的那么严重。我妈生我的时候也是顺产的,虽然当时是遭了不少罪,但之后,她的身体也渐渐恢复了。”
秦不归望着谢轻婉,并没有继续说这件事。可他的心情却并不轻松,如果谢轻婉因为他生儿育女而有个三长两短,他觉得不会原谅自己,他会认为是自己害了她。
如果可以,他真希望能有个人来替她做这件事。可这又如何可能呢?他这辈子不可能再去碰其他女人。
如果是在现代,自然是一件很简单的事——代孕妈妈已经非常常见,可在古代,便是个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