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带着李钰匆匆赶回客栈,还未将李钰放下,那楼上便传来了花若隐似笑非笑的声音,“我说那小二,我等你采的梅花等的洗澡水换了三次,却是不见你回来,莫非你是见钱眼开,想要溜走么?”
店小二身子一顿,暗道一声冤枉,还未开口,这边弥蓝便哭着开了口:“大师兄快来,我皇兄受伤了。”
“哦,可是李钰么?”花若隐疑惑的开口,“他不是在京都么?怎的会在这里?又是如何收的伤?”
楼梯上有脚步声传来,那店小二有些不安的抬眸望去,只见沐浴后的花若隐一袭白袍微敞,露出白皙温润的胸口,他长发微微挽起,一支青玉发簪插于发间,剑眉星眸,一双迷人的桃花眼闪着流光,嘴角永远是勾着那一抹似笑非笑,他折扇轻摇,更添了几分fēng_liú之态,潇洒之感。
花若隐翩翩的下了楼,看了眼低下头去的店小二,道:“等着我稍后与你算账。”
那店小二苦笑一声,对三人福了福身,“小的先下去了,几位若是有什么吩咐,尽管招呼。”
玲珑点点头,“多谢小二哥了。”
店小二连道不敢,慌慌张张的退向了后厨。
花若隐走到李钰身边,看着他衣衫褴褛,面色晦暗,探了探他的鼻息,只见他气息微弱,几乎快要察觉不到了,皱着眉头道:“他怎的会受这么重的伤?莫不是李申容不下他,对李钰暗下了杀手,将他逼到了这里?”
弥蓝摇了摇头,“我们是在梅园看到他的,店小二说是被人抢劫了钱财才受了伤的,不知是什么人抢劫了他,竟将他上的如此重。”
花若隐点了点头,看着大街上的人越来越多,皱着眉道:“这里人多不方便。我将他带到我房里去,你去找师叔过来。”
弥蓝点了点头,花若隐轻轻一挥手,便带着李钰消失在了大堂中。弥蓝抹了把泪,对玲珑道:“你先回房吧,皇兄那里有我看着便好。”
玲珑摇了摇头,哭着哀求道:“你便让我跟着吧,我不放心他。”
弥蓝是知道他们俩的事的,沉吟了片刻,点点头,“好吧,不过,若是师叔要赶你出去。我也没办法。”
玲珑点点头,连忙道:“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多话,只要让我看着他就好。”
弥蓝点点栈门口正要进门的男子。带着她朝楼上走去。
门口有一男子进了客栈,正在奇怪这是哪里来的天仙一般的人物,忽的便见那人统统不见了,他奇怪的揉了揉眼,可是眼前的大堂中空无一人,仿佛一直没有人一般,他暗自嘀咕一声奇怪。抬脚走进了客栈,对着后堂喊道:“小二,小二,快些上菜!”
“哎,来了来了!”店小二应着声出来,看到大堂中早已没有了花若隐几人的身影倒是放下了心。若是被掌柜的知道他背了一个快死的人回来,一定会打断他的腿的。
花若隐带着李钰回到了房中,看着他一身血污皱了皱眉,将他仍在了一旁的小榻上,从乾坤袖中取出一枚瓷瓶。倒出一颗丹药喂他服下,口中念念有词,道:“李钰啊李钰,你堂堂的一国太子,为了一个女子竟沦落道如此下场,真是傻啊。”
忽的,他看见李钰敞开的胸口处有一团黑气若隐若现,仿佛是魔界的摧心掌,他皱了皱眉,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叹息一声,将李钰仍在这里,便去旁边的逝初房里,将仍在睡梦中的逝初揪了过来,却是为李钰清洗身子。
逝初哭丧着脸百般不愿的走到李钰身边,将他搀扶到浴桶旁边,扶着浴桶大口大口的喘气,越想越觉得生气,狠狠的将李钰掀翻在浴桶里。本来嘛,人家睡得好好的,却被揪了耳朵,揪了耳朵便也算了,却是要做苦力,哪有这样的师兄嘛!
花若隐端坐在一旁,手中一杯清茶,看着逝初不情不愿的样子,挑了挑眉,道:“你这小子,怎的越发懒了,师兄让你做件事你便这般不情愿,还敢与我使脸色么?”
逝初看着他的脸色,哼哼唧唧的说道:“切,人家正睡觉呢,你便把人家喊起来了,你平日里有起床气,难道还不理解我此时的心情吗?竟然还让我为李师兄洗澡,你自己怎么不为他清洗。”
“啧,好哇逝初,胆子越发的大了,竟敢与我犟嘴了是不是。”花若隐勾了勾嘴角,看着逝初道:“他是师弟,我是师兄,不能乱了礼数,自然不能为他清洗。男女有别,香香和弥蓝更是不能为他清洗。至于师叔,你敢去请他来为李钰清洗么?”
逝初闻言,脑中想象着蓝倾丘听到这话后的反应,忍不住浑身一个激灵,摇着头道:“不不不,我不敢。”
“所以嘛,”花若隐将手中的茶杯放下,笑着说道:“你年纪最小,便只好由你来为他清洗了。”
逝初......他哼了哼,手下的力道重了不少,小声嘀咕道:“切,说的这么好听,还不是你自己不愿为他清洗,便来坑我。”
花若隐闲闲的看着逝初为李钰清洗身子,不多时,门口便有脚步声传来,蓝倾丘推门而入,身后跟着面上仍有泪痕的弥蓝和玲珑,却是没有落香的身影。
蓝倾丘看了眼花若隐,走到逝初身边,问道:“李钰如何了?”
逝初喘了口气,道:“还有气。”
花若隐噗嗤一笑,道:“我方才已经喂他服下了一颗护心丹,但他伤势极重,能不能活命,还要看他的造化了。”
玲珑闻言,惊慌不已,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