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莫非是林音?落香蹙了蹙眉,如今荣简已死,倒是不知道林音是什么态度,她到阿星伯父家中,是不是为了他们几人呢?
只听林音淡淡说道:“有些话要当面与阿星说。”
阿星伯父倒是没有想到林音竟是来找阿星的,怔楞了片刻,心下忽的喜不自胜,这才想起让她进门,笑着说道:“看小民糊涂了,圣女快快请进。”
林音对阿星伯父点了点头,抬脚便迈了进来,看着静静的坐在一边,面色平静的蓝倾丘几人,她淡淡到:“多日不见,几位还是这般光彩照人,实在是羡煞旁人呢。”
呵,她这是为了大秦的事而不平么?或者,她是为了死去的荣简?
“听姑娘这意思,难不成是认得我们几人么?”落香状似不解的忘了眼蓝倾丘,疑惑的对林音说道。
林音面纱下的薄唇勾了勾,没有说话。
阿星伯父感到气氛有些尴尬,连忙对落香几人说道:“几位有所不知,这位可是我们雪族的圣女,法力高强。”
“原来是雪族的圣女,有礼了。”落香笑着说道。
见她也不见惊讶,阿星伯父心道:这几人,连圣女这样的身份都不放在眼中么?
林音眉眼冷淡,也不拆穿她的话,转了身,对着阿星的伯父说道:“我想与这几位单独说说话。”
阿星伯父一怔,继而连忙点点头,拉着不明所以的阿星便走了出去。
几人走了出去,林音似是松了一口气,对几人冷声道:“是雪皇派我来杀你们的,你们将五位长老杀了的事他已经知道了,你们快走吧。”
花若隐和落香对视一眼,疑惑的说道:“既然你是雪皇派来杀我们的,你又为什么要告诉我们。要放我们走?”
林音淡淡道:“我知道雪皇与魔道有交易,他之前控制了荣简,逼我为他做一些伤天害理的事,我之前不能反抗他。不过,既然荣简已经死了,我也没什么好牵挂的了。”
这个女子,即便是提到了荣简,她也是一副冷淡的模样,她转了身,背对着几人淡淡说道:“荣简死前曾与我说过,是你们救了我,他要我一定要谢谢你们,我无以为报。便送你们离开吧。”
她对几人说道:“今天夜里,雪皇会离开雪族与魔道的那人见面,届时,你们可以趁机离开雪族。”
“你,我们若是走了。雪皇会不会杀了你?”逝初担心的问道。
林音摇了摇头,“你们放心,我是雪族命定的圣女,在族中的威望不次于他,他是不敢轻易对我动手的。”
落香看了眼蓝倾丘,蓝倾丘沉吟片刻,淡淡开口。“我们是不会走的。”
林音皱了皱眉,转过身不解的看着他,道:“你们不要小瞧了雪皇,他若是没有些手段,那魔道的人怎么会看上他。”
蓝倾丘淡淡道:“正因为魔道看上了他,我们才更不能一走了之。”
林音皱了皱眉。不悦的说道:“随便你们,到时候,你们可别指望我会出手。”她说完便甩袖离去。
逝初看着林音离去的身影,对花若隐道:“师兄,她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花若隐皱了皱眉。低声道:“是警告,也是提醒。”
“不论她是出于何意,既然我们知道了雪皇今晚会和魔道的人见面,我们便不能不管。”蓝倾丘一边对几人说着,一边暗中观察着玲珑的表情,“如今恶鬼出世,妖魔祸乱人间,我们既然遇到了便不能不管,今日晚上,便由我和若隐去一探究竟,落香和羽殇留下来保护他们,以免会有恶鬼前来。”
落香面色沉重,点了点头,“师叔放心。”
蓝倾丘看着有些欲言又止的花若隐,他知道花若隐是在为今日失手将那五位长老杀了的事而担心,蓝倾丘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耳语:“不要担心,有我。”
子时,北方的夜里很是寒冷,寒风裹着大雪又簌簌的下了起来,将落香和白羽殇嘱咐了一遍,蓝倾丘才和花若隐离开了阿星伯父的房舍。
夜色下,二人的身影略显单薄,落香有些不放心,白羽殇走到她身边,低声道:“担心仙长吗?”
落香点了点头,语带担忧,“不,我是担心师兄,他今日心魔滋生,失手将那无人杀了,虽然这也并非是什么罪大恶极之事,那无人也确实该死,但是,他还是受到了影响。”
白羽殇望着夜幕下泛着莹白的积雪,一双紫眸闭了闭,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道:“不必担心,若隐一直是坚强的,一定可以打败心魔。”
落香笑的苦涩,点了点头,转身回了房舍。
但愿吧,师兄他,一直不是坚强的。
大雪中,蓝倾丘和花若隐一路疾行,还好他们早已施下法术,大雪倒是不曾落到他们身上打湿衣袍。
花若隐望着茫茫雪原,对蓝倾丘道:“师叔,这茫茫雪原,我们要去哪里找那雪皇?”
蓝倾丘笑了笑,道:“放心好了,林音走的时候,我已经派仙鹤悄悄跟上她了。”
花若隐轻笑,“师叔倒是多谋,你怎么就料定了林音会和雪皇一起?”
蓝倾丘望着淡淡道:“你既然知道她过来是警告,那就一定知道她的用意。荣简虽是被雪皇杀死的,可是你忘了么,在他们受伤有难的时候,我们可是袖手旁观的,林音,她是恼着我们的吧。”
“呵,这个女人,真是执迷不悟,否则,也不会害的荣简至此。”
“或许,她只是为了找个坚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