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倾丘轻轻抬起手,手中清浅的白光一闪而逝,照在西凉太子那张惊恐消瘦的面容上,于飞一惊,没想到蓝倾丘竟然知道这些事情,看向他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敬佩,冷眼看着西凉太子瘫软在地。【百\|度\|搜\|\|更\|新\|最\|快】
那西凉太子有惊又怕,连连后退,颤着声音开口道:“你,你不要杀我,我可以给你黄金,给你美人,求你不要杀我。”
蓝倾丘摇了摇头,轻声叹息,亏得西凉皇帝是个仁君,否则,他又岂会趟这趟浑水。轻轻走上前,忽然皱了皱眉,淡漠的目光看向那瑟瑟发抖的西凉太子,只见他裤裆之下濡湿一片,隐隐的冒着热气,那气味中还带着些许尿骚味。
这位西凉太子,竟是尿裤子了!
西凉太子面色通红,拿了衣袍掩饰着身下,而他身边的那两位美貌的歌姬不知何时已经离去。
于飞看着出糗的西凉太子,心道,若是这般将他除去,岂不是太过便宜他了,名不正则言不顺,届时查问起来,毕竟悠悠众口,他总不能见人便去为蓝倾丘辩驳吧?
想到这里,他转了身,对蓝倾丘道:“仙长,太子虽然昏庸无能,但毕竟是陛下亲封,若是这般将他除去,将来盘问起来,岂不是难敌悠悠众口?不如将他带回京都,面见皇帝陛下,让他当着皇帝陛下的面将他这些年所做下的事一一说明,岂不是更好?”
蓝倾丘看了眼于飞,自然知道他心中所想,虽有些不以为意,但却是应允了,只轻轻使了一个法术便将那西凉太子制服了,对于飞挥了挥手,于飞便命人将西凉太子带了下去。
于飞看着那西凉太子被带走时那痴呆的样子,心中鄙夷,对蓝倾丘道:“仙长。我们便赶去京都一起面圣吧?”
蓝倾丘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驿馆。
驿馆的十里以外,落香几人正在一片树林中等着蓝倾丘回来,花若隐身轻似燕。随意的侧卧在一株大树上,手中的折扇轻摇,看着那驿馆的方向,对落香道:“不必担心师叔,他那样的手段,这世间没有几人可以轻易的将他制服,更何况,那位西凉的太子一看便是草包,师叔若是真的对他出手,才是欺负他呢。”
落香轻笑一声。想起那位埋首于歌姬高耸的胸脯中的西凉太子,不禁摇了摇头,这西凉的皇位若真是落到了他手中,西凉百姓必定是民不聊生,师叔今日对他出手。虽然有些不妥当,却也是为了西凉的百姓着想。
几人正说话间便见蓝倾丘御风而来,他稳住身形对落香几人道:“我们走吧。”
落香看了眼他身后,见他独自一人前来,却并未见到那有些不解的说道:“那位特使没有跟来么?”
蓝倾丘摇了摇头,“他在后面看押西凉太子,我们先去京都。他们晚些会到。”
花若隐疑惑道:“怎么师叔还没有将那西凉太子解决了么?”
蓝倾丘点点头,轻笑道:“于飞说是要带他去京都见过西凉皇帝后再处死他。”
“什么?见过西凉皇帝?呵,难道他不知道西凉皇帝正是因为不想听他说那些话才请我们在这里将他处死的么?”花若隐一怔,继而嗤笑一声,身子翩然落下。
蓝倾丘意有所指,“这位于特使。似是很不屑这位西凉太子,想来,这样羞辱了西凉的太子,他应该很乐于看到。”
落香道:“那西凉太子虽然无能,却也是西凉皇帝的儿子。再怎么样,他也不会忍心看到自己的儿子被处死,于特使这次,怕是弄巧成拙了。”
几人向着京都的方向行去,三个时辰后到了京都边郊的一个驿馆,几人落下了云头,前往驿馆休息等着于飞他们的到来。
驿馆中只有稀稀落落的几个人,后房更是有呼声传来,蓝倾丘看着这家青天白日却生意惨淡的驿馆,有些奇怪的说道:“这家驿馆有些蹊跷,你们要小心行事。”
他话还未说完,便看到弥蓝一惊迫不及待的进了驿馆,落香轻笑一声,对他说道:“师叔也太过小心了些,这驿馆能有什么蹊跷呢。”
蓝倾丘摇了摇头,对花若隐和白羽殇道:“弥蓝性子急躁,落香又纵容她,你们两个一定要小心一些,莫要再出了什么差池。”
花若隐和白羽殇点了点头几人跟着落香和弥蓝进了驿馆,找一了个僻警问,却是等了半天不见人来,弥蓝喊了两声却不见有人过来,对落香说了一声便跑向了后厨,花若隐不放心的跟过去,“弥蓝,你慢一点。”
弥蓝应了一声,却早已没有了身影,花若隐轻笑一声,还未走到后房却忽然听到一声尖叫,他一惊,连忙向厨房走去,还未靠近,便感觉到一股杀气迎面而来,他心下一凌,连忙飞身后退,对身后的几人喊道:“快离开这驿馆!”
落香还未反应过来,便被蓝倾丘宽大的袖袍带起来向着驿馆外飞去。蓝倾丘一手将逝初白羽殇带起,一手将落香和玲珑带起,蓝色的衣衫飘忽而起,飞快的闪身来到了驿馆外将落香几人放下,便转身看向那忽然冲天而起的某物。
那东西身长数丈,身上黝黑的鳞片闪闪发光,那颗硕大的脑袋上双目炯炯怒瞪向几人,而弥蓝正被他紧紧的抓在那尖尖的利爪中。
花若隐退到蓝倾丘身边,看着那散发着杀气的东西,沉声道:“这西凉境地,怎么会有恶蛟这东西?”
蓝倾丘皱了皱眉,“这条恶蛟已经修炼了些年头了,需要小心应付,千万不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