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王朝的覆灭与否,本该顺应天道,我本不欲插手,却奈何,子步步紧逼生罪恶。
李隆轩眼见夜兰毒发身亡,不是没有惋惜的,只是被蒙蔽了心智,再有多的惋惜,也说不出一句“赦你无罪。”
玲珑看了眼夜兰的尸首,冷笑一声,命林晨将夜兰的尸首带出去,转而看向了李隆轩,“父皇,眼下,需要对付的可是虚弥派了,不知您有何打算?”
李隆轩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抹凶色,“这些个名门大派的人,平素自诩仙人,孤高冷傲,对这些权势毫不在乎,原来也不过是唬人的鬼话,朕把好好的皇儿送去修行,却给朕带成了伤父欺君之徒!朕一定要好好教训这群口是心非之人!”
玲珑柔柔一笑,眼中闪过厉色,“父皇所言极是,定要将这些人好好的教训一番。”
林晨将夜兰的尸首抱了出来,看着昔日亲和过人的贵妃娘娘此刻竟已香消玉殒,心中悲痛不已。他在当差时,曾受过贵妃娘娘的恩惠,且贵妃娘娘平素待他们这下奴才都是极好的,却偏偏遭人陷害,被皇上一怒之下囚禁在了清月宫,此刻,贵妃娘娘可以说是由自己一手害死!林晨心中懊恼,认为若是方才把贵妃娘娘带到九公主那里,便就不会发生这些了。
贵妃娘娘生前受辱,死后,我绝不能再让她受辱了!林晨思量一番,抱着夜兰向芝兰院走去。
弥蓝从清月宫离开,便回了芝兰院,看到花若隐与落香在一边喝茶,蓝倾丘在一旁打坐,逝初不在房内,不禁纳闷,“师兄师姐,你们今日为何不帮着皇兄看折子了?逝初去哪儿了?”
花若隐瞥了她一眼,凉凉的说:“还说,你那大皇兄到现在都还未过来,我们两个倒也落得清闲,是吧香香?。”
落香点头称是。
弥蓝噗嗤一笑,“莫不是被师叔训的厉害,心里怕了师叔,不敢过来了?”
花若隐嗤笑,“你当你那位皇兄和你一样没出息么?”
弥蓝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了,对落香说:“师姐,逝初去哪了?”
“去盯着你五姐了。”落香淡淡道。
弥蓝不情愿的嘟了嘟嘴,小声的嘀咕:“整天去看着她做什么,真是的。”
蓝倾丘整了眼,想了想,说:“看时辰,逝初也该回来了。”
蓝倾丘话音刚落,逝初便慌慌张张的冲了进来,似见到了什么骇人的事情一般。
花若隐笑骂道:“没出息,什么事情这般慌张?”
逝初站定,见到弥蓝也在,刚要脱口而出的话便急忙收住了,轻咳了下,有些不自然的说:“咦,你怎么也在,哈哈,好巧。”
一旁众人额头黑线,哪里巧了,这是她的地盘好不好......
花若隐看了眼弥蓝,朝逝初招招手,待逝初走到他近前,扯起逝初的一只耳朵,说:“到底何事,快点说。”
逝初挣扎着,无奈越是挣扎越疼,便放弃了,皱吧着一张小脸,说:“你让我说的啊,待会若是出了什么事情,可别埋怨我。”
落香好笑,“你倒是说说看是什么事情。”
逝初张了张口,看了眼弥蓝,一狠心,闭上了眼。
“九公主,九公主在吗?末将林晨,求见九公主!”门外传来了一声大叫,将逝初的话又憋了回去。
弥蓝看了眼逝初,走到门口,说:“何事?”
“末将林晨,求见九公主。”
“进来吧。”弥蓝皱了皱眉,这林晨是御林军统领,眼下一直闹着要见她是为何。
弥蓝走到一旁坐下,捏起一块酥糖放进嘴里,等着林晨进来。
林晨抱着夜兰,步履沉重,走到弥蓝面前,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弥蓝一惊,转头去看,却惊的一时无法言语。
那,那被抱着的,不是她的娘亲吗?!
弥蓝一把抢过夜兰,不住的摇晃着夜兰的头,哽咽着,在怎样努力都没用的情况下,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
落香看着弥蓝如此疯狂,均疑惑不解,逝初张了张口,叹了口气,说道:“方才,我便是要说这件事,清月宫的娘娘,被赐死了。”
饶是连蓝倾丘这般镇定也不禁惊讶不已,当今皇上乃是李钰,他没道理赐死先皇的妃嫔啊,更何况,这人还是弥蓝的娘亲。
弥蓝抱着夜兰失声痛哭,林晨跪在一旁,羞愧不已,说:“是末将的错,陛下让末将将娘娘带到御书房,末将本来到清月宫时便发现贵妃娘娘已经悬梁自尽,只是仍有一息尚存,是末将,将娘娘带到了御书房,陛下赐娘娘死罪,娘娘才饮下了毒酒,毒发身亡。”
落香与花若隐对视一眼,说:“李师兄没道理这么做呀。”
逝初说道:“不是李师兄,是那个疯子。”
花若隐恍然大悟,“是李隆轩!可是,不对呀,他已经被师叔抹杀了神志,有被我下了道隐符在身上,不可能会出来呀。”
落香转了头,看向蓝倾丘,蓝倾丘点点头,说:“他是断不可能会复原的。”
“那便奇怪了,”逝初说道:“我亲眼见到弥蓝的那个父皇与五公主一起去的御书房。他们还将李师兄抓了起来,我急着来报信,便匆忙回来了。”
林晨说道:“是五公主救了陛下,她还挑唆陛下杀了贵妃娘娘。”
弥蓝一听竟是玲珑害死了娘亲,怒极了,浑身颤抖着,“这个贱人,竟然害死我娘亲!我要给娘亲报仇!”放下夜兰便要去找玲珑。
落香一把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