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是,那是岐王殿下,可他身后,是不是有什么东西?”朱大人费解地看着长到不可思议的蔓藤。
其实那东西说是蔓藤也不像,就像一只嫩草疯狂地长了好几丈一样,怪下人的。
而就在这个时候,衙役小哥却是拔出刀来:“王爷!小心!”
赵庆阳一愣,当下回头,本来他还在想是什么人赶在府都衙门的公堂前来刺杀他,但是当他看到那长的不可思议的绿色草叶子的时候,登时一双眼睛都变成了斗鸡眼。
衙役小哥的速度很快,瞬间冲了上前,此刻绿草也发动了攻势。
双方交织,斗不休。
李琦涵并没有看到现场的情况,但她正在操控。
之前让茉鸢寻一株矮小的草,为的就是不伤人命。
筑顶入了根茎,那叶子只要割破了人的皮肤,剧毒便是会侵入血脉,若是不及时救治,只怕又损了一条人命。
不过好在,李琦涵是问过了赵庆阳武力是多少,是以当下还是小心翼翼地操控着,只要让人看到植物可以杀人,这案子便是可以结了。
衙役小哥一刀将草斩断的时候,那草经里面却是冒出浓浓的黑色液体来,看起来十分恶心。
“大人。”衙役小哥将刀收了之后,却是疑惑地看着朱大人,“这和郡主的那宗官司是不是……”
“对!对!对!”朱大人连连说了三个“对”,然后道:“赶紧的,去将那盆杀人的兰草来做个对比,看看二者是不是一样的,这植物也能杀人,只怕成精了,幸好大赵先祖庇佑,否则可就错判了郡主!”
他一脸的认真,赵庆阳却是嘴角抽了抽。
朱大人那是想要尽快结案,哪儿会去深想,不过作为当事人的赵庆阳,就在方才差点儿就被那株草给抹了脖子,如今一想,赵庆阳都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打了个哆嗦。
真是最毒妇人心。
虽然他知道李琦涵并没什么恶意,只是利用了他罢了,可心中还是不舒坦。
作为一个曾经邯郸城的霸王三世祖岐王,怎么能够忍受这些呢!
于是在朱大人和衙役小哥细心研究这单案子,想该如何弄个结案陈词的时候,赵庆阳已经气呼呼地朝女监走去。
这厢倒是顺利,影卫都没有阻拦他。
他一进女监便开始大吵大嚷:“李琦涵,你可真行,做表哥的我真心实意地待你,你却利用我!”赵庆阳的反应倒是算正常,李琦涵轻轻地点了点头,赵庆阳更是火大:“你瞎点个什么头呀。”
“我在听你教诲呀。”李琦涵没有辩驳,那般顺从的表情却是让赵庆阳又狠不下心来责骂她。
也许,李琦涵是他今后唯一的亲人了。
赵庆阳气呼呼地跺跺脚,然后重重地吐了口气,道:“没事了!”
“不生气了?”李琦涵俏皮地问道。
“我的姑奶奶,我敢生你的气么?”赵庆阳没好气地说道。
谁都知道,当前李琦涵是太皇太后的心头肉,就连成婚之前都得去慈宁宫小住一番,虽然最后没有结成亲事,但太皇太后那是半点责罚都没有,违逆太皇太后的意思,天下间也没有几个人,再说了,这位郡主手里还有十万兵权呢!
李琦涵走上前来,眼巴巴地看着赵庆阳,一脸可爱表妹的模样:“哎哟,我的好表哥,我这不是提前把人情给收了么?你不是让我替你解决楚琉璃么,免得你到时候觉得欠我人情不好,我这般善解人意的表妹,哪儿找呢?”
赵庆阳剑眉一挑:“你跟谁学的厚颜无耻?”
李琦涵呵呵一笑:“自然是跟颜修德学的。”
“啊切——”
远在皇宫的颜修德莫名其妙地打了个喷嚏,然后看了看外面清朗的艳阳天,难道着了热伤风?
朱大人处理好了结案陈词之后,赶紧来到了女监,亲自来将李琦涵给送出府都衙门。
他的内心是崩溃的,真希望这位姑奶奶再也不要出现在府都衙门了。
因为事出突然,是以李琦涵上了赵庆阳的马车。
“表妹,不如你暂时住在我的岐王府吧。”赵庆阳有些担心地说道:“李靖那两夫妻可不是什么善类,我怕你在靖国公府吃亏。”
“什么大风大浪我没有见过,再说了,我一个女儿家住你岐王府,传出去不是让人笑话么?”李琦涵笑道,“你放心,他们就算再怎么恨我,再怎么想弄死我,也得看在太皇太后的面子上,再说了,十年前他们没把我弄死,现在只怕不是那么好弄了。”
李琦涵说话的时候语气格外轻松,她又算了算日子:“哎呀,我都旷课好几天了,怎么书院都没有人来清理我?”
“他们敢么?”赵庆阳摇摇头,都说皇室有特权了。
虽然李琦涵没有姓赵,但总归身体里面有一半的血液是赵氏的,就算文渊书院想要撵她出去,也得掂量一番有没有那个本事,再说了,李琦涵武力并不低,到文渊书院学习那都是文渊书院的福气,他们不烧高香都对了,怎么敢撵人。
李琦涵讪讪一笑:“也罢,就等我再玩几天,得空去街上溜达溜达。”
“要我陪你么?”
“不用,有些时候,咱们得避避嫌。”李琦涵十分认真地说道,“你是我表哥,不是我亲哥,若是传出去,人家还以为我水性杨花呢!”
大赵皇朝从来不禁止表兄妹成婚,所以李琦涵说要避嫌那是十分正确的。
赵庆阳并没有多说什么,既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