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厢,靖儿淡淡地道:“孔子也曾说过,躬自厚而薄责于人,则远怨矣!林校长只懂得一味地责备他人,却不懂得反省自身,可见也是枉读圣贤书。”
狼外婆闻言,陡然瞪大眼睛,竖起大拇指,赞道:“啊,你也会这个?好,多说几句,让他也哑口无言。”
靖儿瞧了狼外婆一眼,道:“事事逞威风,倒也不是上上之举。”言下之意,竟有几分问责的意思。
狼外婆虽然不喜欢林书宇的老学究之风,但是因为靖儿刚才指责了林书宇,让她生出了几分喜爱和敬佩,所以如今靖儿虽然也说了她,她却不生气,并且用十分欣赏的眼光看着她,道:“我才不是逞威风呢?我这是实打实的护短,这舒勤虽然很多地方不值得帮,但是她是我女儿,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被人欺负,跟个闷蛋似的屁都不放一个。”
舒勤蹙眉道:“妈,你能不能不要这粗俗啊?”
狼外婆冷笑一声,“粗俗?你还嫌我粗俗了?当初我生你的时候你怎么不嫌我粗俗?老娘在产房里疼了多久?最后连屎都憋出来才把你拉出来的,你就是跟着屎一起出来的,你还嫌粗俗?那对不起了,大小姐,你要是嫌老娘粗俗,以后不要喊我妈。”
舒勤脸色大窘,恨恨地看着她,“你说这些干什么啊?”
“我就不信你当初生这个混小子的时候没把屎蹦出来。”狼外婆嗤笑道。
“我是剖腹产的!”舒勤红着脸大声地道,“不信你问林书宇。”
林书宇没料到舒勤会这样说,顿时有些尴尬,别过脸,淡淡地道:“她生小风的时候,怕疼,生不出来,死活要开刀。”
狼外婆冷笑道:“我倒是忘记了这茬,生完之后,她足足呻吟了一个月,说伤口疼,以后再也不生孩子了。”
说起往事,让林书宇和舒勤都有些不适应,舒勤跳起来,道:“算了,说这些干什么呢?都咸丰年代的事情了,我早忘记得一干二净。”为了转移话题,她现学现卖狼外婆的绝招,冲林乐风吼了一声:“死仔包,你这几天去哪里了?老娘打你电话不通,打靖儿的也不通,你们去哪里鬼混了?”
林乐风被她怒吼一声,顿时有些反应不过来,舒勤可是从没有这么凶过,不过,要凶也的看对象不是?他还没说话,狼外婆便抢白了,“哟,真威风,有几分严母的风范,不过,一只绵羊再凶能凶到哪里去?不过就是一条贵妇狗罢了。”
靖儿和林乐风吃一声笑出来。
舒勤塌下双肩,觉得人生真的很灰暗,她夹着尾巴,垂头丧气地道:“诸位奶奶和大爷,小女子认输了,小女子告退了!”说罢,灰溜溜地提着手袋走了。林书宇瞧着她的背影,神色有些复杂。
狼外婆趾高气扬地瞧了她的背影一眼,有些心满意足。收回视线看着靖儿,一手拉过靖儿在自己在身边坐着,上下打量,像是饿疯的狼狗看见肥猪肉一样,只差点没流口水了,“你叫什么名字啊?”
“狼......阿外婆啊,她叫龙靖儿!”林乐风在一旁搭把嘴。
“我问你了吗?多事!”狼外婆瞪了林乐风一眼,“一边呆着去,还好意思说,结婚都没通知我,一会收拾你。”
林乐风内心一惊,回头瞧了老爷子一眼,老爷子不安地吞吞口水,他是故意挑他们一家人去了欧洲的时候才举办婚事的,免得他们过来横加阻拦。要知道,狼外婆的性格是多么的霸道强悍,把靖儿吓跑了怎么办?
狼外婆吼完林乐风,又温柔地抚摸着靖儿的手,赞叹道:“瞧着水做的皮肤,这水做的眼睛,水做的嘴唇,跟我当年有几分相像啊,差不多就有我当年这么美丽了。”她没怎么念书,粗话张口就来,要说些有文化有素质的话,可真是难为了她,所以这一系列的水做,大家也就怪不得她了,至少她没说这皮肤太***爽滑,就已经很给面子了。
靖儿鸡皮疙瘩竖了一身,实在不习惯被一个女人抚摸啊,她窘笑了一下,道:“外婆,刚才说了这么久,口渴了吧?”说完,她瞪了林乐风一眼,林乐风立刻会意,屁颠屁颠地去倒水了。
“外婆,请喝水!”林乐风把茶递给狼外婆。狼外婆瞧了一眼,淡淡地道:“果然不是我生的,不知道我心意,去给我开一瓶二锅头,我润润口。”
靖儿膛目结舌,二锅头润口?这老女汉子也太厉害了吧?
当然,事实证明这个女汉子只是在靖儿面前显摆一下威风而已,她一口气喝了半瓶二锅头,然后酡红着老脸竖起拇指打了个酒嗝,“好酒!”然后,咚鸟一声,歪倒了。
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尤其是靖儿,终于可以抽回被她紧紧拉着的水做的手,她哭笑不得地对林乐风道:“你外婆也太搞了吧?”
“有什么办法?她一向是最凶的。”林乐风耸耸肩,“现在怎么办?送她回去还是让她在这里睡?”
林书宇蹙眉道:“不送她回去醒来后你伺候啊?”果然是君子,说句话都比旁人刻薄。
林乐风努努嘴,“是你过气岳母,你送。”
林书宇看着靖儿,靖儿别过脸,权当没看见。老爷子扶着腰,对林乐风道:“孙啊,扶我上楼抹点药酒,这腰被酒气闪了一下。”
林书宇低吼一声:“你们愁什么?她不是有保镖吗?”
在场的西装男全部退后一步,齐声道:“她睡着了,不许我们叫醒她。”换言之,狼外婆有起床气,谁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