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顺着花园往前走,老宅的大门是一所木门,乌黑的木门上贴着两张红色的门神,红纸已经被风干得有些发白,两边也有脱落,大门上有两个铜环,铜环被磨得发亮,林乐风把钥匙丢给老钱,道:“你来开门!”
老钱接过钥匙,打开大门,大门的锁有些生锈,开了约莫有一分钟才扭开。
老钱轻轻地推开门,沉重的老木门发出沉哑绵长的声响,里面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到。
|“灯的开关在哪里?”老钱转身问林乐风。
林乐风的声音微微发抖,“我哪里记得?你们自己找找吧。”
老钱拿出手机,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在门边的位置找到开关,啪的一声,屋子豁然明亮了起来。
家具全部用厚布覆盖,厚布上满是尘埃,老式地板上,虽没垃圾,但是也满是尘土,踩下去走动,脚下便扬起了烟尘。
楼梯的设计有些特别,这种老房子竟然用的是新颖的旋转楼梯设计,而且旋转的弧度十分好看,从楼下看上去,三层的楼梯仿若一个大大的漩涡,让人有种目眩的感觉。
走上木楼梯,楼梯由于久没有经常走动,所以发出咿呀的声响,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十分恐怖。
林乐风不自觉地与靖儿十指紧握,手心直冒汗。
二楼有三个房间,靖儿推开保安员被杀的房间,打开电灯,这房间的吊灯烧了,只亮了一个电灯泡,这种电灯泡是老款的那种钨丝灯泡,瓦数不高,只发出昏暗微黄的光线,甚至不足以照亮整个房间。
窗户的玻璃破了,有冷风从窗外钻进来,这里比厅寒冷,林乐风裹住衣衫,亦步亦趋地跟着靖儿。
靖儿抬头看向天花板,天花板上的绳子已经被取下,送回去鉴证组了。天花板上有两个小洞,洞口的边缘很光滑,不像是被冲击钻打破的,倒像是有人用灵力把绳子穿进去。
“天啊,这里太恐怖了。”林乐风脸上带着惊惧,退后一步,这里什么都没有,但是有一股很恐怖的气息,而且这种恐怖气氛布满每一个角落。
靖儿道:“这里曾经发生过命案,当然有些阴森,土豪,张排长,你们四处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
“是!”三人即刻在房间内展开搜查,靖儿蹲下身子,伸手触摸了一下地面,她看看略带着微尘的手,虽然有微尘,但是这里地面要比外面干净很多,这里窗户破了,按理说要比外面更脏才是。
“这里应该是没有人打扫的吧?”张排长也发现了,他也蹲下身子摸了一下,“咦,果真是比外面干净很多,有古怪。”
屋子里没有任何家具,就是角落有一堆用白布覆盖的东西,靖儿走过去,挑开白布,白布覆盖住的是两个厚重的老式雕花木箱,是五六十年代的人嫁女儿的嫁妆箱。
箱子用原子锁上锁,张排长走过去蹲下身子,轻轻地触摸了一下,道:“这种锁没有什么难度,要打开吗?”
靖儿盯着着两箱子东西,总觉得里面藏了一些很神秘的东西,她沉默了一下,道:“打开看看。”
林乐风连忙上前阻止,“慢着,这怎么说也是人家的私人物品,打开之前是不是要问过主人家呢?你们是来查案,不是来搞破坏的。”
老钱嚣张地道:“现在查的是凶杀案,凶案现场任何的东西,我们都可以带回去调查,是不需要问过你口中的人家的。”
林乐风淡淡地道:“你是凶我吗?”
老钱愣了一下,随即想起他貌似只是答应帮他还卡账,但是这个承诺还没有付诸行动,也就说,现在这位爷还是得罪不起的,他默默地道:“不,我只是科普一下。”
这边,张排长有靖儿一声令下,早就用一根铁线戳开了锁头,箱子很厚,张排长也要费点力气才能打开。
箱子的最上层,放着一叠旧报纸,报纸已经有些发黄,可见有些日子了。
靖儿取出报纸,底下还有些书籍和手记,靖儿打开一看,基本都是些关于苗疆蛊毒的资料。
“再打开另一只箱子。”靖儿道。
“有什么好看?都是些旧书籍!”土豪道。
张排长打开另一个箱子,由于灯光不足,几人还用手机照明,凑头往里看。
“怎么是些罐子?”林乐风奇怪地问道。
箱子里放着十几个瓦制的罐子,每一只约莫碗口粗,罐身有粗糙的花纹,罐子的盖严实地封住,似乎也有些年月了。
林乐风伸手去拿,靖儿忽然喝止,“不要动!”
林乐风连忙收住手,愕然问道:“怎么不能动?有什么古怪吗?”
他瞧见靖儿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根好看的棍子,她用棍子轻轻地挑开盖子,老钱用手机电筒照过去,顿时觉得头皮发麻,罐子里竟然爬着一条活生生的大蜈蚣。这条蜈蚣有大拇指粗,正缓慢地爬出来,大概是感应到有人,又慢慢地缩了回去。
林乐风吓了一跳,“天啊,难道这些罐罐都是用来养蜈蚣的?”
靖儿全部把罐子的盖挑开,果然每一个罐子里都有一条蜈蚣。
“这些蜈蚣,应该一直有人喂养,但是朱宁都死了三年了,谁会去喂养这些蜈蚣?”土豪奇怪地问道。
靖儿把盖子盖上,又把箱子关闭,对土豪道:“先把这两箱东西带回去。”
“是!”土豪一手抱起一个箱子,挑衅地看着张排长,“见你这么怕蜈蚣,你抱另一个箱子吧。”
箱子很重,但是土豪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