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看书>军事历史>帝国拾遗纪>第四十章 血月凶光
意,问明原委后忍不住吃儿子的醋。

“早就听说‘母以子贵’,今天算是见识了。”

忌听得明白,嘿嘿傻笑:“你贵。”

棠棣乐开了花,忌从来冷面冷心的榆木疙瘩,脸上少有这么生动。

她把儿子抱去小床,回身坐到忌腿上,双手绕在他脖子后面搭着。

“你说这么大的宅子,这么多房,我跟你就住这一间,多浪费啊……”

忌的脸就埋在她胸脯,眼神有点迷离,嘴里说不出话,只能鼻子哼气:“嗯?”

“心儿长大了也只能住一间房,还是很空啊……”

棠棣咬着一缕碎发,忌这回开了窍:那就多生几个呗,生一窝就不会空了。

他一口噙住她心口朱砂,狠命地咂,疼得她忍不住嘤咛,抱着他不停颤抖。

新婚时太过懵懂,现在正好无师自通把男欢女爱的妙处狠狠补足。

一个个吻燃起一缕缕火,那火苗一簇簇都往身下烧去,灼得全身发麻,灼得心里滚烫,烧到最烈时探去她的隐秘处寻一汪泉眼,泉眼滋润柔滑,漾得心火更旺,烧得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能怎么办?床又塌了呗。

两个人跌在幔布帐里,棠棣笑得岔气,噘嘴:“明天……得换个结实的床。”

忌吻上那红润润肉嘟嘟的唇,鼻子里只会哼一个字:“嗯……嗯……嗯……”

他一点不娇气,哪里都可以是床,是木板还是地板都无所谓,女人痛楚而快乐的呻吟很快又继续弥漫,惹得月亮都羞红了脸。

身上的火还没褪尽,敲门声突然擂得震天响。

赵高也在反思,为什么自己总是那个半夜敲门坏兴致的人。

主要原因不在赵高,而是秦王不分昼夜,心里压着事没法睡。

路寝旁的小花园,秦王裹着燕居服,夏无且在旁提着药箱。

连夜急召昌平君父子,不外乎性子急,想解决楚国和魏国的事。

这事,说小也小,说大也大,思来想去,只有委屈一下忌儿。

秦王不能揽错,他的个人声名事关秦国荣誉。

唯一能把事情应承下来的只有忌,但这对忌很不公平。

忌儿做下这事是为秦国内政安定,也为家族得以留秦。

如果为国卖命还要为国所卖,岂不是太伤忌儿的心?

原本秦王想让忌去燕国躲,可是燕使又忽然来示好。

这事不管怎样,冤有头债有主,都得有人出来担着。

“忌儿,你的人,寡人定会保全。你的名,介意吗?”

忌怔住,他还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功成名就,四个字,他现在主要考虑的是前两个。

“什么名?”

“天下都会知道你是杀人犯。”

忌不明白,道:“我本来就杀了人。”

“如果天下都知道‘昌平君长子’私自暗杀楚国使团,你介意吗?”

“事实本是如此,我为何介意?”

秦王拍拍他肩膀:“敢作敢当,好。”

“我一人做事,自然我一人来当。”

秦王笑,须臾笑意陡然顿住,这罪不能让忌一个人担。

隶属秦国军部的人,没有秦王授意就暗杀了楚国使团。

若是罪名全推给忌,是否秦国也该通缉这个滥用权力的暗军首领?

虽然事实如此,可是秦王不能这么干,这样正好又中了负刍的套。

秦王看着忌儿,忽然脊背发凉。

暗军自组建之日起,就是一柄双刃剑,当初千挑万选选中忌儿,是在给自己埋刀,到如今环环相扣怎么都是死结。

要解开死结很简单:现在,立刻,马上,杀掉面前这对父子,永绝后患。

长痛不如短痛,上一次华阳宫前就想到的问题,拖到现在又重来一遍。

秦王的手笼在袖子里,握成拳,拳在抖,他装作甩手拂袖,转头看月明水秀。

今夜冰融为水,月晕成朱。

红月悬天,人称血月。或是天意,血月合该有杀劫。

秦王假作无事,轻松一笑:“华阳祖母留给寡人一壶酒,咱们,今晚把它喝了吧。”

昌平君和忌对望一眼,不甚解意。

“陛下,您斋戒着呢,不能——”秦王狠狠一瞪让夏无且觉得说错了什么,立马转过话口:“喝得太多。”然后转头向昌平君,把话补圆:“陛下身体不适,酒也是药。小喝两口,养身怡情。”

“寡人就是想喝酒了,你们陪着喝一个!赵高!带他们去孤山等一等,我去拿酒。底下人不知道酒藏哪儿了。”

他说完转身大踏步走了,夏无且小跑跟上。

赵高领着昌平君父子向另一个方向,廊回路转,见得一处小天地。

孤山、瘦水、空亭,“七术”桥,“六微”室。

这里是秦王一个人的世界,秦宫的禁地。

十几年前,十几岁的秦王听闻母亲与吕不韦旧情重燃,躲到这里哭了一场。

之后,这里就成了秦王幽思之处,重兵把守,苍蝇不入。

六微室中,一架石床,一张石桌,四面石壁,空空如也,绝无他物。

一进石室,忌不由自主想到剑阁,本能促使他判断这是杀人灭口的好地方。

昌平君则望着空墙长叹:“陛下他,不容易。”

忌不太明白,问:“父亲,何出此言?”

“面壁思过。只有在这里,他才是他自己。”

昌平君算是看着秦王长大,还算懂他,但也不完全懂。

那日华阳宫前君臣推心置腹,昌平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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