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我盯着手心里两颗玻璃珠子,就想起荀元吉不告而别,想起白瞳的讥讽嘲笑。五千年的大鬼,为了逃命,竟然连老婆都顾不上不说。更是满心地出轨,只用了三颗玻璃珠子就算是对我的交代了!

什么时候,我鲁小梦的价值竟然连三块钱都不如?!要知道,一本结婚证现在都涨价了!

不行不行!我冒火地抓着头发,发誓着我一定要做点什么出来。为了被抢劫的家里,更为了狗眼看我低的荀元吉!一定要做点什么出来!

或许是我意念太过浓烈。就在我想着怎么折腾荀元吉和他以后算账,结果果断跑路到了一半的荀元吉倒是自己停下了,摸着下巴问话。“鬼婆,我让你给王妃送的锦囊都给了?”

给我送过锦囊的鬼婆自然回了是。但是脸色比见了鬼还精彩。“主子,你把所有的阴德都留给了她,就不怕上使见到了会杀她灭口?”

“绝对不会。”荀元吉用着绝对了解黑瞳白瞳的口吻说着。“这哥俩虽说是贪财了一点,但是对凡人里不值钱的玩意却一点也不在意。阴德都被我弄成了玻璃珠子,拿出来给邻居家小孩到处滚着玩都不会出事。最多……”

说这里,荀元吉不由地思绪放远,意犹未尽地预言者。“最多只是他们讥讽王妃几句,说什么破鞋之类的。”

“而且”,他放空思绪地盯着远方看了几秒。终又叹气起身,头也没回地自嘲着。“听说我从没真心待她,王妃她应该不会像其他女人一样没用的哭泣吧。更可能的是她会豁出一切地给我造反,咬着牙也要去掘我坟墓。”

啪叽……

那一句掘坟之后,荀元吉果断地听见了鬼婆掉下去了。空隆隆地从地面掉进了深达千米的土坑里。速度堪比传送阵。

再然后,跟随他跑路的一票鬼魂也齐齐地掉下去了。普扑簌扑簌着好似被一网打光的麻雀,歪七扭八掉了一地。

跟着跑路的心腹狗子好容易才从众鬼里,抽搐着四腿爬起来,抖索着要往回溜达。

“这、这不能啊都是夫妻了,不能掘坟啊”

鬼婆也好容易地回了神,在坑底传声。

对对对,一夜夫妻百夜恩。有啥仇也不至于掘坟啊!

但是实际是……

我特么还真在挖荀元吉的坟墓!

还是顶着大太阳,自己手拎着五金店买来的工兵铲,蹲在a市公墓里,一铲子一铲子地往外抛土。

扑簌……

一铲子土飞到左边;扑簌又一铲子飞到右边。洋洋洒洒地,扬起半人高尘土。原本还算整齐端正的坟头,瞬间被我挖得四面开花,歪歪倒倒。

也亏的是公墓里平时没什么人,我又是个小姑娘,又没打扰人家修好的坟墓。因此,不管我怎么胡搅蛮搞,包括把荀元吉那快无字碑都给丢到阴沟里,捣鼓出他骨灰坛子开盖子晒太阳,又或者是将他坟头喷满除草剂,整整一个小时,居然没人阻拦。

但是这不代表就没人看见我乱来了。

就在我痛痛快快挖了荀元吉坟墓之后,被迫坐在坟边青松之下休息那阵子。远远地,方子彬就跟屁股点鞭炮似地跑了过来。

“鲁小梦!别挖了,别挖了啊!”

“再挖我就得倒霉了!”

我一看就知道他这是典型的商人思维。因为我曾经是在方子彬的牵线下和荀元吉做了夫妻,因此按照两界规矩。这阴婚的夫妻翻脸,中间牵线的媒人也是要受波及的。轻点的生上一场大病,重的就是缺胳膊断腿,甚至没命。

因此谁都不会拦着我,他却不可能视而不见。甚至还会婆婆妈妈地扯着我,不让我找麻烦。

但是,我昨天才被安上破鞋的绰号。现在满脑子全是我被荀元吉抛弃了的怨念,顺手拾起骨灰坛子,哐当一声就往台阶上磕!

直接就把方子彬跑到一半的脚步活生生地刹在了三米外。

“走开,我烦着呢!”

方子彬已经有些时候不和我联系了,压根就不知道我家最近发生了什么。现在一听我说烦,脸上全是你在和我开玩笑的表情。

“什么?你一个躺在金山银山上享受的人还能有烦的时候?荀元吉那么宠你,会舍得让你烦?”

怎么老说荀元吉?!

我直觉就是方子彬在看我笑话。又给骨灰坛子加上一脚,彭地踢到别个墓碑上。各种地发泄。

“荀元吉算什么东西?!说我是王妃就是王妃,结果遇见麻烦跑路了,我就是个被丢下的狗!”

“你知道吗?其他鬼是怎么说的吗?”

方子彬无言地看着我。像是对下面的话很感兴趣。

我抬手亮出了锦囊,掏出了里面的玻璃珠,哒哒地丢在地上。语气接近绝望。

“昨天晚上,有两只强悍的鬼忽然进入了我家,逼迫我拿出荀元吉藏在家里的财物。订婚用的腾蛇镯被抢走了,他们就来抢锦囊。还说以荀元吉狡猾的性格,怎么着也该给五千年来唯一的王妃留点家底子。结果,哈哈哈哈哈……”

“三颗玻璃珠!这就是我鲁小梦王妃真正的身价!”

方子彬捡起了玻璃珠,面色淡金般地沉默。许久才出言安慰我。

“鲁小梦,或许这真不是普通的玻璃珠呢。而且,你不是说是三颗吗?现在只有两颗了。宝贝这种东西一般都有灵性的不是?没准会自己长腿跑的。”

我几乎要笑出了眼泪。心底苦得比吃黄连还悲伤。

“你说有灵气,那就送给你了。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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