鸨母又回来催促:“就两步远,二位公子怎么还没有到啊?”
“马上,妈妈先去。”苏郁岐笑呵呵的,“等一会儿还了钱,一定和云太子秉烛夜谈,不知云太子赏不赏光?”
“这个自然。劳兄弟说话十分有趣,我十分愿意。”
“哎,对了,云太子怎么到了我们雨师国来了?朝中好像并没有诏告你出使我们雨师的消息啊。”
云渊道:“我是随雨师东庆王的出使队伍来的。”
“原来是这样。”
说话间已经进了赌场,嘈杂的声音入耳,苏郁岐没有再说别的。今日的事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但无论什么样的枝节横生,在她看来,虽未必可预见,却可以修剪。
“我有一些不明之事,今晚要好好跟云太子讨教讨教。”赌局里太嘈杂,她不得不紧贴着云渊说话。
“随时恭候。不过,劳兄弟还是不要叫我云太子吧,大庭广众众目睽睽,这身份反倒让人不自在。”
“那我就称你云兄?”
“好,就云兄。”
“哈哈哈。”
原一正在牌九桌上,又赢下了一局,这已经是他赢下的第十二局,大把的银票碎银子都推到了他的面前,庄家终于沉不住气,走到了他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位公子,牌技了得呀,咱们去楼上,换个赌桌如何?这儿太乱了,都是些不入流的小赌客。”
“我主人来了,对不住,我不赌了。”原一隔着人群,看见了苏郁岐一行四个人,开始收敛桌上的银票。
庄家按住了他正在收拾银票的手,双眼中透出威胁的意味:“公子爷,您还是去吧,手气这么好,收手了多可惜。”
原一不动声色,微微一笑:“我这叫见好就收。。”
苏郁岐已经推开人群,走了过来,笑道:“赢了多少了?”
原一道:“有几百两银子了。”
“不够一千两?”
原一扒拉着数了数,“还不太够吧。差一点点。”
“你也太逊色了,我还以为这么久,你总能赢下一千两,帮我还了欠债的。”
原一面露难色:“属下无能。”
“你是无能。不过无妨,你主子我来了,你可以退下了。”苏郁岐拍了拍庄家的手,微微挑眉,“我们赌了。走吧,上楼。”
庄家怔愣了一下,原一“好心”地跟他解释:“这是我的主子,主子说要跟你赌,你不赌都不行。”
苏郁岐摆摆手:“诶,小原,不要说大话,你主子我什么都行,就是赌技不行。不过,我倒是可以借你赌运用用。”
苏郁岐的赌技不行那是全京城的人都有目共睹的,但苏郁岐的赌运好那也是有目共睹的。平生唯一一次赌博,便是和祁云湘那次豪赌,结果,她赢了整个雨师的所有武斗士为她所用。
一行人迤逦上楼,下面的小赌客们兴奋了,因为赌局的规矩,一旦上二楼,筹码那是要万两白银起步的。但赌局的二楼是不允许人随便上的,他们也就只能在下面望楼兴叹,兴奋地等消息。
二楼最大的一间房间里,隔音极好,将楼下嘈杂的声音全都屏蔽在房门之外。
庄家令人备了茶水,仆从将茶水端上来之后,便退了出去,将房门关上,从外面闩上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