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吃饱了撑的做什么要买这么个东西,与其花钱戴着这玩意儿出门还不如在家来得省银子呢。
再看人家家的男人,还没上车就把那手给攥得紧紧的,弄得好像生怕人给没了似的。
“切……”
刘家女人心里酸,同样是男人,为啥区别就这么大?
她家男人别说给她买那头上戴的玩意儿了,就是一口水都舍得不在外头喝,更别说像荣家男人这样还给暖手的。
刘家女人翻白眼的动作实在太明显,弄得边上的刘水一脸难看,拐了她一肘子小声道:“你干啥?坐好了!”
从喜如嫁给荣家汉子开始,村里有关这两口子的话就没停过。
不管男人女人,当初都觉得就喜如这样的,就算当时荣猛对她是真的有那意思,等把人接回去了时间一长也是会厌恶的。
尤其是阮喜如那张脸上还有那么大块压根儿不能看的灰斑,是个男人就都是看脸蛋的,身为一个女人连要是连那张脸都不能看,那娶回去能干啥?
就算到了床上,身上的那玩意儿也会在看到她脸上那块灰斑的时候吓软吧?
人们都是这么想的,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这都两个月了,这阮喜如不仅没有被虐待,没有被赶出来,相反这日子却是一天比一天过得好。
那还好他们当初没当着人家的面说那些话,不然这脸啊,都被他们打得啪啪响了。
刘家女人因为阮喜珠的事本来就有气,这会儿再一听自家男人竟然这么吼她,一直憋着的那口气没地方发,当即就上头了。
“你说谁?你拐谁?”刘家女人扭头就朝刘水一个劲儿地瞪。
不等刘水说话,她就吧啦吧啦说开了,“咋的,老娘还看不得了是不是?就因为她是你那姘头的妹子,老娘还看不得了是不?”
这大清早的,这会儿天都没还亮,路上就他们几个人在牛车上,也就只有他们几个人的声音,她这一说,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刘水那张黝黑的脸顿时红了个透,看看荣猛,再看看喜如,梗着脖子当即冲刘家女人瞪回去,“我啥时候说这话了,你能别一大清早就没事找事成不?”
何况那也只是他一个人的心思,都还没成呢,哪算是姘头。
刘家女人听后嗤笑一声,阴阳怪气地说:“是,我是没事找事,我就是啥都不如你那姘头,人家那张脸才叫脸,我们这张脸就叫屁股,到现在你都还站在她那边说话,我看你是不介意捡烂鞋了,那你去啊,去人把接回家啊,反正那烂货也是被人给玩坏了的,该是能伺候好你吧?”
这当孩子娘的女人就是不一样,当着男人的面就是这些话。
喜如就算从小到大已经习惯了他们村里人的这种说话方式,但这会儿当着荣猛的面还是不能做到镇定自如,帷帽下的脸沉了沉,被荣猛捏在手里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
荣猛察觉到她这细微的动作,动了动手,把她的手往怀里放了放,继而像是没听到刘家两口子的那些话似的,微微凑到喜如耳边问:“冷么?”
喜如耳边一热,脸上跟着微微一烫,本打算不作声的她这时却改变了主意,摇了摇头,小声说:“有刘家嫂子他们在,不冷。”
很小声很乖巧的一句话,听上去就跟一个听话的孩子说的一句大实话一样。
但刘家女人跟刘水却因为这句话闹了个大红脸,听起来像是车上人多不冷,但实际上呢?分明就是在说他们吵啊,吵起来当然不冷了。
刘家女人的一口气憋在喉咙里难以上下,再看人家两口子,和谐的跟什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