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旱逢霖云开月明。
男人强有力的臂膀将上面的小人儿禁锢得严严实实,火热的唇如一张细密的网铺天盖地地撒下,将那本就瘦削的人压得密不透风。
他抱着她,将她抵在结实的门板上,咬着那柔软的唇狠劲儿地往自己嘴里吞,好似许久不曾吃肉似的,恨不得就这么把人吞进腹中。
喜如被他压制得节节败退,背抵在门上不得动弹,连呼吸都成了困难。
可她却没再像之前那样退缩,由着男人这吃肉啃骨般的亲近,一双手从他的脖子来到他的头上,手指穿过他柔软的发让自己送到他嘴里。
这还不满足,那便手脚并用,圈着他精壮的腰将他往自己这边带。
荣猛的喉间发出一声似野兽般的低吼,早已被撩拨得如火如荼,一个发狠,朝着那柔软的唇上狠劲儿一咬。
“啊……”
喜如吃痛轻呼,然男人却在这时不动了。
气喘吁吁大汗淋漓,只这一个勾动天雷地火般的吻,便仿佛将两人弄得精疲力竭。
荣猛咬着喜如的唇,睁开那漆黑的眼近乎癫狂地看着她,蒲扇似的大掌将她稳稳托住。
再松开时,喜如的唇已经快见血了。
喜如面红耳赤满头大汗,滚烫的脸也不知是因为脸上的伤还是别的,从男人的眼里看来,宛如夕阳西下时天边的红霞。
“阿如……”荣猛开口,鼻息间全是小丫头的味道。
喜如勾着他的脖子,喘着气看了他一会儿,然后忽然往前亲,在他的唇上亲了亲,哽咽道:“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我们以后不吵架了好不好?”
从跟他在一起,她就从来没想过两人会那样不愉快。
而从今以后,她也不敢再说上次那样的话了,她到底是有多蠢才看不出来她这男人有多中意她,到底有多蠢才不明白他时常这么看她的原因。
已然哭肿的眼儿含着泪,如一颗颗晶莹剔透的玉珠子,而这玉珠子,此时此刻只有他才能瞧得见。
他眼见着它们从那双杏眸中滚下,滑过细腻的脸顺着下巴留到她的脖颈上,再继续往下。
荣猛只觉胸腔中几欲冒火,喉咙干枯浑身躁动,体内的血液翻腾险些没能控制住。
好在目光在触及到她脸上那肿起的一块时头脑迅速冷静下来。
荣猛吞了吞口水,将人小心地往身上抱了抱,沙哑低沉道:“好,再也不吵架了。”
喜如不安心,抓着他的衣襟眼巴巴地望着,说:“你也不要走了好不好?就算走,我们一起,好不好?”
看那水汪汪的眼儿里,带着小心跟期待,好生可怜。
荣猛的心都快让她这样的眼神儿给看得化成一滩水了,哪里还说得出来一个“不”字,更何况,他本身也无意从她身边离开。
“好,”他低低应下,便眼瞧着那双眼里闪过一抹光亮,像个刚讨到糖吃的孩子。
荣猛的心涨涨的,尽管很想就这么跟他的小媳妇腻歪着,但有些事却不得不处理。
于是他就这般抱着她,转身去掂量屋中的油灯,然后将人安置在椅子上,道:“坐着别动。”
说完这简单的四个字后他就转身出去了,然后喜如便听到他开吃饭那屋的门。
人才刚回来,当然是能多看一眼是一眼,喜如哪里就这么坐的下去,吸了吸鼻子抹了一把眼泪就从椅子上下来。
撩开厨房帘子,男人正从缸里舀水到洗脸盆。
喜如以为他要洗脸,便上前伸手,“我来吧。”
荣猛动作微顿,一记冷眼过去,“过去坐着。”
没像刚才那样轻声细语,喜如习惯性一看他这冷冷的样子便缩了缩脖子,遂也知道自己没听他的话,便咬了咬唇蹭着步子回到他屋子。
紧跟着男人就来了,端着一盆子水,里面放得却是她洗脸的帕子。
“荣大哥,这是我的……”喜如怯生生地小声说,盯着男人的脸舍不得挪开。
“我知道,”荣猛淡淡地应了声。
对喜如来说还算大的帕子到了他手上却小得可怜,他就那么轻轻一拧,帕子就跟快干了似的,水都快让他给拧得一点儿不剩。
就在喜如不知道他拿着她的洗脸帕要准备做什么的时候,男人小心地叠好帕子,然后抬手就放到了她的左脸。
冬天的水,冷得像能渗进骨子里,喜如一感觉到脸上的冰冷就反射性缩紧了脖子,但紧跟着就感到一阵舒服。
阮全的那一巴掌下手太狠了,她到现在都不知道脸到底肿成啥样儿了,之前只觉得又烫又麻。
后来见到了这个人,一时高兴就把这事儿忘了,现在这么一碰才让她记起脸上是有伤的。
荣猛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起身绕到她身后,“别动。”
喜如要回头的动作戛然而止,乖乖地自己捂着帕子坐那一动不动,也正好,错过了男人眼里那浓烈的杀意。
荣猛做惯了精细活儿,一双手虽说又大又糙,但下手却是极轻的。
小心翼翼地将她已经凌乱的辫子散开,五指成抓地微微梳了梳,尽量不牵扯到她的伤,而后微微俯身,轻轻拨开头发。
果然,雪白的头皮上一个约莫两指宽的凹糟,不深,但还在往外冒血,那块地方的头皮已经翻起来了,能看到鲜红的血肉。
荣猛的眼里闪过一丝狠戾,眸中暗光微闪,后悔自己没在那个时候多给那老货一掌。
阿如,他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的宝贝,那个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