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来,喜如反倒没了瞌睡,睁大了眼在他躺下时一把抱住了男人精壮的腰身,“荣大哥,你真好。”
在一起久了,很多以前羞于开口的话也渐渐能说得出口了,彼此间的亲近也都显得理所当然。
荣猛给她掖了掖被子,低头看向她,明知故问:“不让你出去玩就不好了?”
喜如从他怀里抬头,对上他漆黑如夜的眼,心跳依旧不受控制地加快,但即便如此,她还是很诚实地说:“都好,荣大哥做什么都好。”
荣猛在她小脸儿上揪了一把,随即感慨似的叹了一声,抚着她柔顺的长发,说:“倒不是要管着你,阿如,你该明白,对我来说没有什么比你更重要。”
她的上辈子,是因他而死的,这辈子,他只想倾尽所能给她最好的。
自从坦白心意之后,他们还没像现在这样掏过心窝子,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没时间。
喜如看着他,目光认真地点了点头,“我知道的,荣大哥,我都知道,所以你不在的时候我都很注意。”
灵宫出事后的这一个多月以来,她就是不想让他担心才几乎天天都待在承和宫。
跟绿楠学学字,给孩子做点小衣服什么的,一天也不至于闲得发慌,娉娉姐还会带贤儿来教她弹琴,她现在都会弹几首曲子了。
不管是现在的好看衣裳还是每顿吃的好东西,或是已经让她记下来的字和曲子,都是因为有他才会这样的。
灵宫的事她可能帮不上什么忙,但至少得让他放心,只是这次的意外真的是没有人能想到的。
荣猛看着她乖巧的样子,脑海里不禁浮现出她第一次跟他说话时的样子。
从八岁到现在,转眼间竟然已过去快八个年头了,当时的他哪里会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对小他这般岁数的小家伙动这种qín_shòu心思。
当然,他也不会想到这小家伙竟然对他也……
“笑什么?”喜如看着男人勾起的唇角,忍不住问。
荣猛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亲,然后抵着她的额头,沉声道:“在想阿如第一次来月事的事。”
哈?!
喜如原本便因他的亲近脸红了,没想到却是又听他提起这样的往事,双颊的颜色顿时深了一个度。
“你……你你你没事想以前的那些事做啥,都多久的事了,丢死人了……”
阮全跟陈桂芳都厌恶她是个姑娘,加上随着她年龄的增长脸上的灰斑也越来越大,他们就更不喜欢她了。
别说姑娘家的一些事了,陈桂芳压根儿就没把当成姑娘养。
那时候她哪知道姑娘家原来还会来月事,只晓得自己平白无故就流血了。
刚好那时候他在,而且那时候也认识好几年了,虽然这大块头不咋说话,对她却很好。
她害怕,能说的也就只有他了,结果却没想到闹了个大乌龙。
“有什么丢人的?”荣猛不以为然,被子下的一只手抚着她微微隆起的小腹,“那是阿如长大了,注定了要给我生小娃娃。”
喜如听得面红耳赤,在他坚硬的胸膛上捶了一拳,“敢情你在那个时候就打这主意了啊?”
荣猛一把捉住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说:“都让我摸了,不给我生还打算给谁生?”
那时候她喊着流血了,却又不清楚哪里伤了,没办法他只好检查她的身体。
那时候她才多大,十一二岁,跟一根豆芽菜似的,他根本就没往这方面想,这丫头自己这方面的意识也薄弱,自然也就触碰了不该的地方。
回想起来,好像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改变对这丫头的心思的。
从一个女孩脱变成能为人孕育子嗣的小女人,即便那时他心如止水,也还是在看到手中的红色时感到错愕。
“不准说……”喜如一把捂住他的嘴,避免从那张嘴里再说出让她害臊的话来。
荣猛伸出舌尖,在她柔嫩的掌心舔了舔。
喜如立马跟烫手似的将手收了回来,滚躺着脸瞋了他一眼。
荣猛莞尔,道:“明日巳时要在明政殿门口设天地桌,你跟母后她们一起,有不懂的地方就问母后,她会教你。”
灵族人的过年习俗跟人界一样,或者说灵族现今的很多风俗都是依着人类的来的。
每年的除夕,他们都会在自家大门口设天地桌,感恩先祖及上天,感念先祖的养育和上天对他们的恩惠。
香烛、大供、五供、挂钱和福禄寿三星像都会按规矩安置在上面。
以前在村子里的时候家家户户也会在过年的时候往自家门口摆桌,但他们的规矩没这么多,简单的香烛挂钱和一些供品外就没其他的了。
条件好一点的会花上些银钱买上一两串鞭炮放上,有通知各路神仙老爷前来的意思。
但摆这些东西讲究的是手脚干净衣着整洁,喜如因为脸上的斑从没有摆过桌,甚至在陈桂芳和阮喜珠摆桌的时候她跟阿三都不能在外面看。
如此一来,这个年对喜如来说意义更加非凡。
喜如一想到明天,心情就久久不能平静,外面红灯笼照进来的光就像她现在的心情一样。
“我头一次做,做不好母后会不会嫌我笨手笨脚?”
虽说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喜如很清楚这里的人都是什么样的,但好歹是头一回在夫家过年,自己这边连个能傍身的都没有,想想还是挺心酸的。
“又多想了,”荣猛挑眉,在她柔软的腰上捏了一把,“你要觉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