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不是陈澄!我是洛瑶!为什么要给我一张这样的身份证?为什么要给我改名字?”
看到自己的名字莫名其妙变成了陈澄,洛瑶盯着自己刚刚认回了三天的爸爸陈恒知
好端端的,也不跟她商量,突然就把她的名字改了。
继母李子璇从楼上优雅地走了下来。冷冷地开口:“给你改名字就改名字,你鬼叫什么?能够用上陈澄的名字是你的福气,有什么好纠结的?”
李子璇的语气很不屑。
仿佛洛瑶改成了陈澄是她莫大的荣幸。
洛瑶不干了,坚决摇头:“我不是陈澄,我也不叫陈澄,把我原来的身份证还给我。”
洛瑶朝陈恒知伸出手,倔强的脸上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嗬嗬!好笑!”李子璇走下楼,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都死到临头了,还在乎一个名字?”
“你什么意思?谁死到临头了?”洛瑶惊恐地盯着李子璇和陈恒知,看他们二人半天不出声,洛瑶怒了,吼,“说!刚刚那话是什么意思?谁要死了?我吗?”
“对,就是你!”李子璇黑着脸,“你以为我们废那么大劲儿找你回来是干什么呢?真稀罕你吗?别做白日梦了。找你回来是为了和帝都的夜家联姻,挽救你爸爸的公司。”
“什么?”
洛瑶脑子一懵,感觉天都要塌了,她不相信地看着自己的父亲,这个在他们相认的三天中,一直扮演着慈父角色的中年男人。
质问:“这是真的吗?”
陈恒知不敢迎视洛瑶的目光,撇开脸微微颔首:“是。”
“为什么?”
洛瑶声音冷淡,感觉自己的整个人都是冷的。
从头冷到脚。
如果不是从小在孤儿院长大,练就了处变不惊,她真怕自己会倒下去。
“为什么?”李子璇接过保姆递来的茶水,学着电影电视里的阔太太范儿,拿茶杯盖子刮了刮茶杯,才慢悠悠地喝了一口,“哪儿那么多为什么?轮到你头上就是你的事儿懂了吗?”
“轮到我头上?”洛瑶讥讽地笑着,“二十年了,有好事轮不上我,这种靠卖女儿讨好别人家的事就轮到我了吗?我不去,谁答应的谁去。”
“谁答应的谁去?你爸爸答应的,你让他去吗?嗬!可真是孝顺女儿。”
李子璇看着洛瑶,讽刺意味十足。
“夜家,那可是帝都的第一世家。要不是夜墨渊夜少生来命里克妻,你以为还能轮到我们这种排不上名号的小门小户?还能轮上你这个不知所谓,没有教养的野丫头?嘁!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德行。”
“无论我什么德行,我都不嫁。”洛瑶说的斩钉截铁。
她知道陈家是不能待了,她得赶紧想办法离开。
李子璇仿佛会读心术。
看她眼睛四处张望,冷笑了起来。
“别白费心思了,这房里屋外我都安排好了,你休想逃的出去。夜家说了,今晚子时送你过去。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那就要看你的造化了。按照往年的惯例,新娘一般都会在新婚之夜香消玉殒。传闻夜少命硬,六年来克死了六个女人。你是第七个,希望你大富大贵,别被克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