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快点解决她好交差!”一个劫匪催促道。
领头的道:“不过一个黄毛丫头,给她一刀就成。”说着举刀朝她杀去。
燕莱看着锋利的刀朝自己的脖子而来,吓得牙齿哆嗦,眼看刀就要割断她的喉咙,突然砰的一声,刀被一道重力打开,咣当掉在了她脚边。
与此同时,一阵马蹄声传来。
劫匪们一惊,转头看去,两匹马正朝他们飞奔而来,顷刻之间已经到了眼前,他们只见到两道人影飞过,脖子一痛,人头飞了出去。
几乎是眨眼的功夫,所有的劫匪都人头搬家了。
燕莱看清落在面前的挺拔身影后,喜道:“高邑!”
“燕莱姑娘,还有我。”长安清点了人数后,走过来刷存在感。
燕莱站起来,笑问:“你们怎么来了?”还这么及时,刚好救了她。
长安看了高邑一眼,笑而不语。
高邑冷着脸道:“本王若不来,你早去阎王那报道了。”看她一脸尘土,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要是他再来晚片刻,躺在地上的人就是她了。
燕莱低头不作声,刚刚确实太危险了,这个世界,没有武功真是寸步难行,不像现代,随时都可以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真怀念现代的生活呀!
高邑狠狠训斥了燕莱一顿,燕莱自知理亏,他又是救命恩人,一声也没坑。
高邑见她乖巧得异常,怕是被吓傻了,强行把她拉上马带走。
长安在地上捡起燕莱的令牌,上马跟了上去。
回到景州,高邑带着燕莱回了王府,长安去通知程繁处理后事,然后才回了府。
燕莱起早贪黑几日累坏了,又受了惊吓,洗漱一番睡下了。
高邑况。
“王爷,程大人已经去临镇找地方官员处理后事了。”长安拿出那块令牌:“这是属下在地上捡的。”
高邑接过,脸色不好:“长安,你怎么看?”
“燕莱姑娘亮出战王府的令牌竟然没有震慑到那几个小毛贼,属下有些匪夷所思。”
“小毛贼?”高邑冷笑:“本王看他们可不像一般的毛贼。”
长安微惊:“王爷的意思是?”
“以本王整顿景州的手段,本王不信附近城镇会不知晓,何以临镇的土匪敢劫我景州的商队?敢杀我战王府的人?”
“您是说,他们并不是劫匪,而是刺客?”
高邑点头:“没错,上次她被关水牢时说还有一个姓高的要杀她,如果本王没猜错的话,上次土窑坍塌及这次的劫匪事件都不是偶然。”
“属下也怀疑上次土窑坍塌不是意外,现在看来,早有人混进来要杀您和燕莱姑娘。”
“不,不是杀本王,是杀她。”高邑定定道。
长安不明白:“是何人要杀燕莱姑娘?她只是一个无亲无故不会武功的弱女子,杀她有什么目的?”
“本王也很想知道。”高邑看着门外明媚的阳光,已是夏末太阳还这么烈……脑中突然浮现出儿时与父皇玩笑的画面。
“邑儿你看,这两个半月牙合在一起就可以打开这个秘格了,父皇会把最重要的东西放在这里,等你长大了自己来取。”
“父皇不是说最重要的是邑儿吗?这个格子这么小,可放不下邑儿哦。”
“啊?哈哈哈哈,父皇的邑儿真是父皇的开心果。”
两个半月牙……
他想到什么,忙不跌拿出那枚月牙玉佩,与儿时见到的果然一模一样!
他紧紧握着玉佩,他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
为了报答高邑再次的救命之恩,燕莱捧着自己首次制作的一双瓷瓶来到了高邑房间,想作为谢礼送给他。
“送给本王?”高邑从墨色锦盒中拿出一只瓷瓶观看,是一种宽口长颈大肚花瓶,单长的款式,与他以前见的有些不同,而且:“这颜色很是特别,竟然是淡淡的绿色,远远看着有点像玉。”
“是不是很好看?”燕莱得意道:“我敢说整个瓷器市场我这对小瓶是独一无二的。”
高邑微微点头:“确实不错。”转了转瓶身,上面有株玉兰花,画得很粗糙,他勾嘴:“这花也是你的杰作?”
燕莱吐了吐舌头:“我不会画画,能画成这样已经不错了。”
“你制做瓷器比画画有天分。”高邑放下,又拿出另一只,款式一样,就是上面的花色不同,这只是竹子,他挑眉问:“你喜欢竹?”
“不怎么喜欢。”燕莱答。
花中四君子,梅兰竹菊,他喜欢兰,生于幽谷无人之处,没有鲜艳招摇的颜色而有幽香,能够表达不求闻达,在隐居中独守情操的高雅精神。
而竹,未曾出土先有节,至凌云处尚虚心,宁折不弯,能够表达士人行为上的品质、操守,谦虚而刚毅的精神。
竹的品质她可没有。
他疑惑问:“那为何画?”
“别的都不会画,竹子简单,而且寓意好,竹报平安嘛。”
原来是只会画竹,高邑无奈摇头:“既然是市场独一无二的,本王就只收你一只便可。”他收下那只竹瓶,他觉得那只兰瓶更适合她。
“只要一只啊?”燕莱想了想,点头道:“也好,一人一只更有意义。”
“哦?”高邑揶揄:“更有什么意义?”
“纪念意义啊,以后要是去了别的地方,我和人吹牛的时候可以说,这瓶呀是一对,大齐的战神高邑手里有一只呢!”她拿起兰瓶,说得绘声绘色。
“你要去哪里?”高邑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