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毕,他们朝着关曦晨的方向恭恭敬敬地弯腰行礼,“家主。”
傅彦轩神情阴森可怖,他看着林喆,似是要伸手把他掐死,“你怎么敢?我那么信任你,你怎么敢这样做?”
“我有何不敢?”林喆看着他反问。
“你。”傅彦轩上前一步,双手揪住林喆的衣领瞪视他,“林喆,枉我那么信任你……”
傅伟伸手拉下傅彦轩揪住林喆的双手,毕竟还有那么多外人在场,事情已经越来越与他所想背道而驰,到底老谋深算,心中再有不甘,为了傅家的颜面,也得摆出一副德高望重的样子,“各位,今日我与关家世侄有家事处理,还请各位给傅某人面子,改日,傅某一定重新设宴,向各位请罪。”
傅家人都开口了,他们也没有理由再留下来看戏,“傅老严重了,既然是家事,我们这些外人在场也不方便,就先告辞了。”
“是啊是啊,傅先生和关少爷处理家事要紧。”
“关少爷,我们先告辞了。”
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宾走宴散,在场只有他们,若不是看在傅颜的面上,今日f市恐怕就再无傅家,又怎么还会由着傅彦轩如此嚣张。
牧云戈乐的坐在一边的沙发上坐着看戏,说好让他来拆台的,关曦晨倒先忍不住自己拆了起来,这样也好,总归是他的家事,自己乐的轻松自在。
人一走,偌大的宴厅安安静静,傅伟眼里阴戾尽显,他布了这么久的局,不过是别人的圈套,这让他怎能不气,“关曦晨,你何时变得这么有心机。”
关曦晨冷冷一笑,都是明白人,倒也不需要伪装和善,“难不成叔父天真的以为,曦晨还是当年那个向你要颜颜养在傅家的小男孩。”
当年。傅伟冷笑连连,傅颜尚在襁褓时,关曦晨对他说,“叔叔,能不能把颜颜留在关家,我想照顾她,等她长大。”
那时两家势均力敌,傅颜的母亲和关曦晨的母亲又是闺中密友,傅伟自然乐得强强联合,后来关家越来越势大,再加上何馨的死让两家有了隔膜,傅伟自有了取而代之的野心,他不甘心傅家永远屈居关家之后。
“关世侄,你既然还唤我一声叔父,就不该带着人来这里捣乱。”傅伟字字指责关曦晨,仿佛他仍是那个威严的长辈。
牧云戈这时终于走了过来,“三哥。”傅颜可怜兮兮看着牧云戈,牧云戈安慰地伸手拍拍她的头,傅彦轩钳住傅颜的那只手实在是太碍眼了,他大剌剌走到傅彦轩面前,冲他笑得灿烂,眼里却冰冷至极,下一秒,他伸手抓住傅彦轩钳制傅颜的手,只是用五成力,傅彦轩便软软地松开傅颜。
当年傅锦知被傅家放逐,牧云戈也去西藏当了三年的兵,傅彦轩养尊处优惯了,又怎么会是当过兵的牧云戈的对手,傅彦轩抓着右手痛呼,“牧云戈你疯了?”
关曦晨眼明手快地把傅颜拉到自己身边,白皙的手腕赫然青紫一片,触目惊心,只要傅彦轩再用力几分,怕是傅颜的手都要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