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少爷,不好了,出事了,轩少爷。”赵晋的手腕已经简单的包扎过,只是子弹还嵌在肉里没有取出来,他跑进去的时候,傅彦轩刚好在庭院里悠闲地喝着红茶,听到他的声音,也不知道是给吓得还是手没有拿稳,“啪啦”一声,摔成了碎片。
他脸色阴沉,转头看着赵晋,大声呵斥道,“你做什么?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赵晋被傅彦轩呵斥得“扑通”跪在了地上,他说,“轩少爷,属下对不起您,牧夫人被牧家三少的人给救走了,那批军火,也没拿到。”
傅彦轩脸黑得都快成碳,他觉得这是梦,这应该是梦才对,他看着赵晋,语气充满了恐怖慌乱且不可置信,他说,“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了,否则就别怪我翻脸。”
赵晋浑身上下都是狼狈的灰尘,右手手臂上的绑带也是染得血迹斑斑,他苦着脸说道,“轩少爷,属下说的,句句属实,原来牧三少早就知道牧夫人被关在哪里,他去赴约,不过是为了混淆视听,争取救牧夫人的时间罢了,轩少爷,我们的人,全部交代在那里了。”
傅彦轩方才像是清醒过来似的说道,“你的意思就是我输了,我输给了他们对吗?啊……!你告诉我,告诉我为什么会这样?”傅彦轩已经快要失去理智一般,从轮椅的左侧拿出了黑色小巧的手枪贴在赵晋的太阳穴上。
赵晋被吓得整个身子都剧烈的颤抖着,他这才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大劫,怎么现在又还要受傅彦轩的恫吓,他恐惧地看着傅彦轩求饶道,“轩少爷,求您饶命,饶命啊,确实不关属下的事,属下也不知道为什么牧三少的人突然就知道了牧夫人的藏身地,属下不是故意的。”
“你坏了我的事,还敢说你不是故意的,难不成我还要感激你吗?”傅彦轩用枪贴着赵晋的太阳穴,迫使他抬起头看着自己,他说,“你知道我的规矩,任务失败,只有死路一条。”
赵晋只能不住地向傅彦轩颤抖着求饶,他说,“轩少爷,您饶命,求您饶命啊,属下真的不是故意要坏您的事,您就饶了属下一次,饶了属下一次吧。”
“我不会给无用之人第二次的机会。”傅彦轩说着立马就要扣动扳机。
赵晋只以为死神马上就要上门找他了,就在这紧要关头,赵晋忽然瞪大了眼睛,他说,“轩少爷,属下有一事禀告,不知能否换得属下一条贱命?”
傅彦轩闻言,将手枪从赵晋的太阳穴上拿了下来,他说,“你最好是有什么值得我饶你一命的事,否则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无门,记住了吗?”
赵晋唯唯诺诺地答了声,“是。”然后又声音打颤地继续说道,“轩少爷,属下刚才去和牧三少谈判的时候,见到了您的妹妹,傅颜,属下的手腕,就是被她所伤的。”
听到傅颜的名字,傅彦轩脸色反常的一愣,他说,“你确定吗?你确定是我的妹妹傅颜?”
“千真万确,当年属下虽只是傅家一个小小的守卫,但还是见过颜小姐几次,况且颜小姐长得惊为天人,见过一面便永生难忘。”赵晋不敢瞒着傅彦轩,恭敬地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但是刚才,属下虽然听牧三少的人喊她颜小姐,可是牧三少跟颜小姐开玩笑时,喊得却是顾大小姐。”
“她本就不是我傅家的人,如今认祖归宗也实属正常,这些都不是什么新鲜的,要救你的命,恐怕这些还不够吧。”傅彦轩眼神冰冷的看着赵晋。
赵晋反射性地一抖,他说,“轩少爷,属下还有一事要跟您说,颜小姐她,似乎是生病了,她原本对付着属下的时候还好好的,可是突然便像情绪失控了一般,而且眼神亦是变得嗜血可怖,若不是曦晨少爷突然出现将颜小姐给打晕了,恐怕属下现在也不可能活着回来给您复命了。”
傅彦轩一手搭着轮椅的扶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他说,“你看清楚了?颜颜她真的性情异常?”傅彦轩想不明白,顾颜向来温驯,怎么会突然有这般变化,如果可以好好利用的话,或许……傅彦轩心里暗自盘算着。
赵晋肯定是不敢有任何的欺瞒,他说,“轩少爷,您若是不相信,可以派人去查,您应该了解属下,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属下是绝不敢妄言的。”
傅彦轩一想,赵晋说的也有些道理,他都被自己吓成这副模样了,还能翻出什么浪花来,于是说道,“今天你的人头我暂且记下了,起来吧,让医生好好处理一下伤口,然后去查一下傅颜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是,谢轩少爷饶属下一命,属下这就去办。”赵晋战战兢兢地起身,从庭院里离开,手腕上剧烈的疼痛似乎正在提醒着他再不找医生瞧一瞧,恐怕就要感染发炎了。
傅彦轩恐怕一时还难以改过来,他从前一直不齿的妹妹,已经改姓了顾,而非是和他一样的傅,他旁边的桌上,佣人已经新添了一杯茶,地上的陶瓷杯碎片也已经被悄无声息地清理干净,可是傅彦轩仍然想不通自己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怎么牧云戈那么快就能知道牧夫人被绑的准确位置,甚至还能动作迅速地将牧夫人给救了出来。
这些都像是一张张大网,让傅彦轩想不透,猜不着,他的计划是那样的缜密,无论是牧云戈还是关曦晨,都不可能察觉才对,傅彦轩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原因会导致他的失败。
其实傅彦轩错了,他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