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曦晨岂会不知顾颜这是在为傅锦知打抱不平,可是感情这回事,不是逞口舌之争便能解决的,“颜颜,你口口声声为了你二哥,可你有没有想过我?”
顾颜一愣,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她说,“曦晨,在我心里,你一直都是最重要的,难道这还不够吗?”
关曦晨突然就笑了,笑得很是苍凉,“最重要的,却不是唯一重要的,颜颜,这么多年了,难道你一直都不知道,我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吗?”
“曦晨……”顾颜伸手想去拉住关曦晨的手,被他一把甩开,声音带着压抑的淡漠,“你需要休息,我先出去了。”
顾颜呆呆坐在床上,心口的疼痛要大过肚子上受的枪伤的痛意,顾颜真的不懂,关曦晨为什么就不能对她多几分信任感呢?傅锦知再怎么说也是她从小一起长大的二哥,难道就不能理解她吗?
顾逸朗把头伸进来敲了敲门,“姐姐,我可以进去吗?”
顾颜摸了摸脸上的湿濡,强装淡定说道,“可以,你进来吧。”
顾逸朗嬉皮笑脸地走进来,模样活泼,“姐姐,你们刚才在聊什么,我刚才看见曦晨的脸色不是很好看,没事吧?”
顾颜知道顾逸朗只是关心她,说道,“放心吧,我们没事的。”
顾逸朗皱了皱眉头,他说,“姐,我不在的时候,你可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像今天这样的事情,不要再发生了好不好?”
顾逸朗的要求,顾颜哪有不答应的道理,她说,“好,以后姐姐一定会好好的,不让我们阿逸担心。”
科蒙送走了威廉便回了自己的住所,沙司并没有跟着,而是去安排顾颜后续的事情,门口有几个士兵在站岗,见了科蒙恭敬行了个标准的军礼,“将军。”
科蒙面色冷淡,正要走进去,余光却瞥见其中一个站岗的士兵好像欲言又止,他顿住脚步,挑眉,回头疑惑地问,“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吗?”
那士兵忙不迭地摇头,“没有,没有,将军您进去吧。”
科蒙虽觉莫名其妙,不过“御园”是他的地盘,即使真有什么,也翻不起什么大浪,不甚在意走进屋里。
门口的士兵脸色怪异,似乎是想笑又不太敢笑出来,憋笑憋得脸色通红。
科蒙刚踏进门就嗅到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凛厉地眯起眼,四周看了看,并无不妥,可就是有那么一种直觉,让科蒙感觉哪里怪怪的,特别是刚才那几个士兵脸上的表情,分明是有事瞒着他。
科蒙晃了晃脑袋,暗骂自己想太多了,要是真有异常,他的人又怎会如此的风平浪静。
一面走一面把军装外套脱了下来,想搭在哪个沙发上,却突然伸出一双白嫩的手,紧接着清脆的声音响起,“将军,您回来了。”
科蒙有些呆住了,他的屋里什么时候多了声音如此悦耳的女孩,听得他精神也为之一振,正想回她,低头一看,竟是艺秾,立即黑了脸色,“你怎么会在这里?”
艺秾被他冰冷的声音吓得身子抖了抖,她头低得不能再低,说道,“将军,是沙司副官让我来这里伺候您的,他说您一直不近女色,怕您憋太久会……会……”艺秾不敢再说下去。
科蒙脸色铁青,语气冷硬,“说,会怎样?”虽说心里知道答案,但是可能还是比较想听艺秾亲口说出来。
看着她白净的小脸,软糯的声音让科蒙心里其实默默软了几分,只是这些当然是不能让艺秾察觉的。
艺秾战战兢兢,身子几乎抖得快要低到了地上,她说,“沙司副官说,怕您再这么憋下去,会容易肾不好,将军,艺秾是心甘情愿伺候您的,请将军不要把我赶走。”艺秾说着,双膝跪在地上,声音多了恳求。
整个家庭的希望全部都肩负在她的身上,若是连科蒙都不要她,那么她的爸爸妈妈,还有弟弟,将再无安身之地。
何况顾颜告诉过她,科蒙看着心狠手辣,其实心地比谁都软,只要你肯费心思请求,他不会不答应的。
科蒙看着艺秾匍匐在他脚边的后脑勺,眼里快速闪过些什么,冷着声音说道,“一个不经世事的黄毛丫头,怎么伺候得了我,既然沙司说你可以,那便是欣赏你,不如我就把你赏给他算了。”
艺秾一听更是吓坏了,抓着科蒙的手颤了颤,整个金棉川谁不知道,沙司那方面需求特别大,而且还有特殊嗜好,正常人根本就奈何不了他,艺秾想到这个便无比惊慌。
她说,“科蒙将军,艺秾求您,不要,艺秾愿意伺候您,而且艺秾可以学,您说怎么做艺秾都听您的,只求您不要将我赏给沙司副官。”
科蒙没想到艺秾的态度这么坚决,不过这态度倒是取悦了科蒙,他弯下,伸手抬起艺秾的下巴,语气桀骜,“当真只想伺候我?”
艺秾连忙点头,生怕点的慢了会让科蒙改变主意,她说,“是的将军,艺秾只想在将军身边伺候,还请将军能够成全艺秾这个小小的愿望。”
科蒙手一甩,将她的脸甩向一边,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说,“留在我身边可以,伺候就不必了,我刚好缺个手脚麻利的人,那就你吧。”
艺秾喜形于色,科蒙愿意将她留下,这是比任何事情都要让艺秾开心的,她抬头对科蒙扬起灿烂的笑脸,说道,“将军,谢谢您的成全,谢谢……”
科蒙第一次被别人如此真挚的道谢,脸上有些不自然,他说,“起来吧,我有些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