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秾当即便跪了下来,她说,“将军,请您相信我,艺秾真的什么也没做,艺秾只是……只是……”难不成她要说自己在关心他吗?如此荒谬的理由,科蒙怎么可能会信?
沙司见此,猜到了一些,他说,“算了吧,艺秾,下次不要再这样了,‘御园’可不能出个鬼鬼祟祟之徒,你明白吗?”
艺秾站起身,说道,“是,沙司副官,艺秾明白了,艺秾保证没有下一次。”
科蒙倒是不爽了,他说,“沙司,我的人,还轮不到你来处置。”
呦呵……沙司觉得新鲜,科蒙这是吃醋了吧,他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说道,“是属下逾越了,将军您请。”他倒是要看看,科蒙到底舍不舍得下心去处置艺秾。
科蒙冷哼一声说道,“把艺秾拉下去,打二十鞭子,不……就在这里,我看着你们动刑。”科蒙余光瞥见沙司有些幸灾乐祸的表情,科蒙干咳了一下,觉得面子上过不去,若是在这里动刑,他面子上倒是还过得去。
沙司挑眉,看来科蒙这是玩真的,他说,“将军,受十鞭子就可以了吧?艺秾到底是个女孩子,打得皮开肉绽的,谁都不好看。”
科蒙冷硬着脸色,说道,“不行,说了是二十鞭子,那就肯定是二十鞭子。”
见他们还愣在原地没有动静,科蒙凛厉的声音响起,“还傻站着做什么?没听见我的话吗?”
守卫们忙不迭地去找鞭子,又将艺秾拉了起来,艺秾没想到,自己只是无意间的举动,竟然要被罚得这么重,脸色都白了,她说,“将军,艺秾知道错了,您就饶了艺秾吧,艺秾真的知错了。”
科蒙皱了皱眉,艺秾软糯的声音求饶,听得科蒙还真是有些不忍心,可他还要面子的,不能因为艺秾,而失了自己的面子,他说,“艺秾,最近我是太纵容你了,才会让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我的极限,这次我是不得不罚你,不然你不知道教训。”
艺秾心凉了半截,被压着跪在地上,守卫的鞭子却迟迟落不下去,自从这艺秾来到这里之后,就一直是他们的开心果,时常都逗得他们捧腹大笑,这样伶俐的人,他们怎么忍得下心,也亏得将军才会这么心狠。
科蒙冷着脸,说道,“都傻了是吗,还是我使唤不动你们了,还不赶紧给我动手?”
拿鞭子的守卫走到科蒙面前,对他说道,“将军,请听属下一言,艺秾并未造成什么实质性的错误,您就念在她尚年幼的份上,饶她这一回吧。”
沙司暗暗摇头,真是一群猪一样的队友,这么说,不是存心让科蒙更生气吗?他拼命给那人使眼色,那人却根本没朝沙司这边看。
科蒙气极,他说,“好啊,既然你觉得这二十鞭子下不了手,那就三十鞭子好了。”
“将军,这二十鞭子属下已经下不了手了,怎么可能三十鞭子……”
守卫话还没说完,科蒙厉声打断,“还不快动手,你也想领鞭子是吗?”
科蒙只觉得自己今日的心情过于烦躁了些,可是又不知道是为什么,心里头像是有股无名火,无处发泄。
守卫忙转身又朝着艺秾走过去,抱歉地说道,“艺秾,对不起了,我也帮不了你。”
艺秾身子跟着颤了颤,咬紧了牙关没有说话,守卫一狠心,鞭子往下扬,“啪”地一鞭子,疼得艺秾立即尖叫出声,“啊……!!!”
声音惨烈得连科蒙也跟着抖了一下,沙司看他这样,忍不住开口说道,“将军,您就放过艺秾这一回吧,我想她应该知道错了。”
科蒙硬下心,他说,“够了,谁也别替她求情,说了二十鞭子,就是二十鞭子。”
沙司暗暗替科蒙捏了把汗,何必呢,到时候心疼的可是你自己,真是头倔驴。
艺秾听到科蒙冷硬心狠的话,不再求饶,而是紧咬贝齿受着,一鞭子,一鞭子地下去,冷汗不停地滴落在地板上,泪水顺着眼眶滑落,艺秾疼得喉咙冒火,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不知为何,明明每一鞭子都是打在艺秾身上,可是为什么,他竟觉得自己的心是那样的疼,科蒙皱紧了眉头,看着守卫将鞭子抽在艺秾身上。
终是忍不住出言阻止,“够了,不要再打了。”
沙司看着科蒙走向艺秾的身影,得意的笑着,小样,最后受不了的人还不是你自己,说的心狠无情,有本事做得到才行。
科蒙走到艺秾面前,弯下身子伸手捏起她的下巴说道,“知道错了吗?”
艺秾疼得满脸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她说,“将军……艺秾知道错了……将军对不起……艺秾不应该这么任性的。”
这一番话,简直拉回了科蒙的所有良知,心疼的厉害,当即便拦腰抱起她,对着沙司吼道,“快去把巫医请过来。”说完快步走进屋里。
而此时被科蒙抱在怀里的艺秾已经晕过去不省人事,可是身上不断传来的钻心刻骨的疼痛,让她在昏迷中,小脸也皱成一团。
守卫一脸懵地看着科蒙火急火燎地将艺秾抱进屋里,对沙司问道,“副官,您说咱们将军这是什么毛病?”
沙司淡淡说道,“谁知道他什么毛病,你想知道啊?”沙司难得对守卫开玩笑。
守卫点点头,说道,“想知道,副官您就告诉我们吧。”
沙司收敛笑脸,一脸严肃,“想知道你们自己去问将军,反正我是不敢问的。”说着绕过他们便走了,他该去叫巫医,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