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曦雅往嘴里塞葡萄的动作一顿,看着傅锦知的眼神充满了诧异,“二哥,我以为你不会关心艾惜的。”
“别跟我耍贫嘴,你把人藏哪了?”傅锦知说话的语气有些冲。
关曦雅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她说,“二哥,不是我不告诉你,而是我真的不知道艾惜去了哪里?在你来找我之前,我甚至都不知道艾惜失踪了。”
“不知道,你怎么可能不知道?艾惜前天从傅家离开的时候,你到底都对她说了什么?”
关曦雅看着傅锦知的眼神多了一抹犹疑,她说,“二哥,为什么艾惜失踪了,你会这么紧张?”
傅锦知脸色有些不自然,“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艾惜是我的妻子,如今她失踪了,我难道不应该紧张吗?”
关曦雅摇了摇头,她说,“可你这反应有些过度了吧,艾惜不是给你留下离婚协议了吗?意思很清楚,她想跟你离婚,就是这么简单,你又何必庸人自忧,少了艾惜,你不是更该感到轻松吗?”
傅锦知被关曦雅的问题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是啊,他为什么会这般反应过度,艾惜离开了,与他而言又有什么关系呢?他明明不爱艾惜的,可是为何却有如此强烈的心慌,好像有什么东西破碎了,再也无法修补。
“曦雅,你实话告诉二哥,你真的一点都不知道艾惜离开的事?”傅锦知表情认真地看着关曦雅。
关曦雅举起手,竖着三根手指,一本正经地说,“我发誓,二哥,我真的真的不知情。”
“那你前天究竟对她说了什么?”傅锦知还是耿耿于怀,艾惜不可能无缘无故地离开。
关曦雅悻悻放下手,她说,“二哥,其实我是劝艾惜,要好好抓住你,可我没想到,她竟然会选择离开,可前天下午,她明明答应过我,说她愿意试一试的。”
傅锦知狠狠地皱着眉头,也许他是知道原因的,艾惜之所以失望地选择离开,应该是与他那天对艾惜的态度有关吧。
“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傅锦知没有多做停留,起身离开。
牧云戈从楼梯口走下来,看见关曦雅还在悠哉悠哉地吃着葡萄,好笑地开口,“你还真打算不告诉二哥艾惜的去处?”
关曦雅理所当然地点头,“当然不能说,我答应过艾惜的,得讲义气不是?何况二哥这种人,若是不给他点教训,哪里懂得珍惜,我是在为他俩的以后打算。”
牧云戈宠溺地伸手捏了捏关曦雅的脸蛋,“照你这么说,二哥还应该感谢你是吧?”
关曦雅拂开牧云戈的手,她说,“谁稀罕他的感谢,倒是你,我跟你说,你可别因为一时的同情毁了我的计划,要不然我就跟艾惜一样,带球跑。”
“艾惜是带着她妈妈离开的,哪来的球。”牧云戈对她的甚感无奈。
“艾惜肚子里没有,我肚子里有啊,反正我是把话撂这了,要是你去向二哥通风报信,保管你见不到我,还有我肚子里的孩子,要知道从凌霄训练营里出来的人,可不像艾惜,能那么轻易被人找到。”关曦雅声音清脆,威胁得毫不犹豫。
牧云戈脸色一黑,指着关曦雅的鼻尖严厉道,“关曦雅你敢,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关曦雅张嘴凑上前作势要咬他,嬉皮笑脸地说,“你试试不就知道我敢不敢喽。”
牧云戈倒还真是不敢拿自己的老婆孩子开玩笑,而且看关曦雅这么认真的模样,还真不像是唬他的,“行,算我怕了你,二哥那里,你不松口,我绝不会多说一个字的。”
关曦雅满意地点头说,“这还差不多。”
傅锦知从牧宅出来,心里愈发不安,白琮看着傅锦知阴沉沉的脸色,出声问道,“二当家,咱们是回傅家,还是……”
“白琮,你觉得艾惜能去哪里?”傅锦知突然这么问道。
白琮摇摇头,他说,“二当家,这个属下不知道,少夫人向来寡言少语,属下与她接触得也不多,实在猜不出来她的去处。”
“我们的人,还没有艾惜的消息吗?”傅锦知有些烦躁地伸手揉了揉疲累的眉心。
白琮颔首,有些抱歉地说道,“属下无能,已将f市翻了个遍,却依然没有查到少夫人的行踪。”
“纵使艾惜要离开f市,也一定需要交通工具,可她若是还在这里,我不可能一点也查不到她的行踪,白琮,一定是有人,在替艾惜打掩护。”傅锦知一手撑着白色卡宴车的车顶,语气严肃。
白琮显然也是这么想的,他说,“二当家,属下跟您想的一样,可是曦雅小姐她说了不知道,您说,会不会是颜小姐?”
傅锦知沉着脸摇头,“我不清楚,只是艾惜,何时和曦雅还有颜颜,关系这么好了?我竟然都没有察觉过。”
白琮轻轻一笑,他说,“二当家,女人间的友谊,总是毫无道理可寻的,但既然曦雅小姐和颜小姐,都对少夫人真心相待,那么少夫人自然也是有少夫人的优点。”
“或许吧。”傅锦知似是叹息了一声,打开后座的车门,说道,“走吧,我们回傅家。”
傅锦知第一次觉得有种深深的无力感,对于艾惜,他自认是没有爱的,可是艾惜的离开,却让傅锦知不由自主地慌了,心头不安的感觉,身子有些烦躁地往后仰。
白琮看在眼里,心里却是莫名感到一丝欣慰,起码这一次,傅锦知并不是因为顾颜伤神,与其让他一直纠结,抓着过去不放手,倒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