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惜眉头轻皱,问道,“你想说什么?”
严静轻轻一笑,“我想说的是,傅先生,他把糖果当成一个媒介,一个可以和你重新开始的理由,艾惜,你知道的,我从来就不是你的仇人,哪怕这件事,我瞒了你,确实,我是从傅先生那里得到了一些好处的,可我的出发点,是好的。”
“是啊,你是为了我好,你们都是为了我好,严静,你口口声声说我自私,那你呢?你又何尝不自私?”
“艾惜,我知道我现在解释什么都没有用了,你根本听不进去,既然这样,那我们也没必要再浪费彼此的时间了不是吗?”严静站起身,拿了包包就要离开。
艾惜看着她站起身,脸上的表情是带着怒气的,“严静,我只想要你的一句实话,糖果的事真的不是你主动告诉傅锦知的?”
严静嗤笑一声,“艾惜,你是不是真的以为我很闲,如果不是因为我们是朋友,你觉得我会理你这样的破事?”说完,严静转身走了。
艾惜整个人都瘫在椅子上,像是耗尽了毕生的力气,严静说的没错,如果不是因为她们是朋友,那她也不会那么放心把小糖果交给她,现在这样的局面,完全是她一手造成的。
如果可以给她选择的机会,那么她宁愿把糖果留下,又或者,傅锦知找到她的那一天,她就应该带着糖果离开的,这样对他们都好,可是现在,糖果在傅锦知手里,无论她愿不愿意,都必须主动去找傅锦知了。
艾惜忽然觉得,有种深深的无力感,她逃也逃了,躲也躲了,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原点,傅锦知,原来无论我怎么做,你都不会放过我的,艾惜觉得自己很可笑,那她一直以来的坚持,又算什么?
艾惜脚步发虚地从咖啡店离开,而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严静和白琮并肩而立。
“白先生,这次我的牺牲,可谓是很大的,艾惜对我存了很深的误会。”严静话里有话的暗示他,如果能借此得到更多好处,那就太好了。
白琮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她,“严小姐,我们二当家,最讨厌的就是贪得无厌之人,你事办得好,好处自然少不了你的,可若是,还没做好就想着要从二当家那里得到什么好处,奉劝你不要存这样的心思,傅家人眼里,容不得沙子。”
严静因为白琮的话心里一阵阵发冷,是她的错,错把豺狼当小白兔了,不过也是,傅锦知这样的人,向来习惯了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又怎么会任由她提条件呢。
严静到底是识时务,“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会做好,请转告傅先生,艾惜她一定很快就会去找他的。”
“严小姐识时务就好,至于你和二当家的交易,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少夫人知道,否则,你想要的一切,都将付之一炬。”白琮语气透着威胁。
严静心里一凛,点点头,“我知道,我会守口如瓶,艾惜永远不会知道这些。”
说实话,严静很羡慕艾惜,虽说她和傅锦知分开了三年,可傅锦知仍然可以为了她,计划周旋,严静自己也是女人,她能感觉到,傅锦知对艾惜的感情,大概也只有艾惜那个傻瓜,才会被眼前的伤痛蒙蔽吧。
严静晃了晃脑袋,散了脑海中的想法,她不需要这些,她要的,从来都是自己的野心,一个男人的爱能维持多久,就算是一辈子又如何?只要她钱了,还愁找不到这样的真爱?
现在的严静,只以为,钱是万能的,这个世界上,没有钱买不到的东西,如果有,那一定是你还不够有钱,所以她对于傅锦知和艾惜之间的感情,并没有多大的触动。
艾惜失魂落魄地回到家,对于刚才和严静的谈话,她觉得自己就好像在做梦一样,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回应?
也许,她真的到了非去找傅锦知不可的地步了,绝对不能让小糖果,继续待在傅锦知那里。
………………
“二当家,您觉得,少夫人她真的会来吗?”
白琮脸上有着明显的犹疑,不明白为什么傅锦知就确定,艾惜一定会来,哪怕是小糖果在这里,可艾惜当年,还不是一样抛下了她的妈妈。
傅锦知眼神沉静,他说,“当年是当年,现在是现在,艾惜她不可能舍得下糖果。”
“希望真如您所说的吧。”白琮耸耸肩,不置可否,也许在他心里的认知,艾惜仍然是那个当初不告而别的人。
正这么想着,傅锦知的手机便震了起来,来电显示,赫然写着艾惜,傅锦知拿在白琮面前晃了晃,白琮有些无语,“二当家还是先接了吧。”
傅锦知这才慢悠悠地滑开接听键,“喂,艾惜……”
“傅锦知,你告诉我,糖果是不是在你那里?”
纵使白琮离傅锦知有那么一些距离,还是能清晰的听见艾惜的怒吼。
傅锦知将手机拿的远了一些,待电话那头没声音了,才又拿回来,“艾惜,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知道了。”
“傅锦知,你把糖果还给我,她是我的女儿。”艾惜在电话里,气急败坏。
傅锦知回答的慢条斯理,“艾惜,你觉得你一个人能够生出糖果吗?我没有跟你算当年你肚子里怀着我的种离开的账,你倒是先质问起我来了?艾惜,你还真是能耐。”
“我……”
电话那头艾惜忽然觉得语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是啊,当初确实是她骗傅锦知在先的,也是她瞒了傅锦知偷偷生下小糖果,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