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哪怕是她不爱我,我也觉得无所谓,只要能把她留在身边,只要她能留在我身边。”
这是慕槿年的执念,他已经坚信不疑了十六年的事,又怎么可能因为一点小事而有所更改。
傅锦知在心里叹息,他几乎能想象得到,日后慕槿年和夏浔汐的两败俱伤,感情的世界里,本来就是毫无道理可寻的,可唯有执念最是伤人。
而现在的慕槿年,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所以不管他说什么,慕槿年都听不进去,那么他又何必多此一举。
“既然这样,那我也不便多劝你,槿年,以后你去f市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来找我。”傅锦知说完便起身准备离开。
慕槿年看着他的动作不解道,“你这就要走了?”
“我这是给你做榜样,咱们都是还没讨得心爱之人欢心的人,所以还是谨慎一些的好,早些回去,对你有好处的。”傅锦知意有所指地说道。
慕槿年半信半疑,“真的是这样吗?”
傅锦知挑眉,“你不相信,那你可以试一试。”
慕槿年似笑非笑,“行了,你想早点回去就回去,没必要找这么拙略的借口。”
听着慕槿年有些不屑的语气,傅锦知眼里迅速闪过些什么,却终究什么话也没说地离开了。
看见傅锦知的背影,沈炎有些疑惑,“四少,您就让他这么走了?”
慕槿年喝着酒点了点头,“不然呢?我还留着他过夜吗?”
被慕槿年的话一噎,沈炎脸色微微有些变了,连忙说道,“属下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您就这么让傅家二少爷离开,会不会不太妥当?”
慕槿年摇摇头,他说,“放心吧,你刚才没听他说吗?该说的话我都跟他说过了,其余的事,顺其自然吧。”
“那夏小姐的事呢?您是否也要按傅二少的意思做?”沈炎问得很是迟疑。
慕槿年自己也有些不确定,他说,“这件事,你容我多考虑一段时间吧。”
“四少,其实属下觉得,夏小姐对您并非全然无情的,起码您上次受伤的时候,夏小姐表现出来的担忧,就不像是装的。”
“上次?”慕槿年眉头一皱,“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就是上一次,您从南美受伤刚回来的那一天,夏小姐见到脸色惨白的您,吓得魂都没了,属下是亲眼见到,她看着昏迷的您在默默流泪,所以属下觉得,夏小姐对您其实也并非无情的。”
慕槿年有些焦急地责怪道,“这种事情,你为什么不早说?”
沈炎觉得自己很委屈,他说,“四少,属下以为您一直是知道的,更何况您难道没发现,自从您的伤好之后,夏小姐已经很少要求您送她回夏家了吗?”
被沈炎这么一说,好像真有这么回事,慕槿年越想越觉得他说的很对,“沈炎,要是按照你这么说,你觉得浔汐她对我,存了几分真心?”
沈炎一脸纠结地看着慕槿年,他这是问了一道送命题吧,沈炎苦着脸说道,“四少,属下能不回答您这个问题吗?”
慕槿年微眯着眼,态度坚决,“当然不能,沈炎,你丫的是怎么回事?我不过就问你件小事,你怎么这么磨磨唧唧的?”
沈炎觉得自己心里苦啊,这种事算得上小事吗?若是回答的让四少不满意,这可是直接影响饭碗的大事啊,可是不回答吧,看起来四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沈炎顿时觉得矛盾起来,“四少,依属下看,您和夏小姐之间,可能是您逼得太紧,正所谓物极必反,所以夏小姐才会这般排斥跟您在一起的吧?”
沈炎的这一番回答,也算是极小心翼翼的,可也免不了要得罪慕槿年,他阴沉着脸,毫不客气地给了他一拳说道,“胡说八道些什么?什么叫做我把她逼得太紧了?”
沈炎结结实实挨了慕槿年一拳,不敢开口抗议,“四少说的是,是属下一时失言了。”
其实慕槿年未必不懂沈炎的意思,只是觉得,他和夏浔汐之间,还是很有可能的,毕竟存了小时候的情分。
夏浔汐现在不记得,不代表永远想不起来,他会让她记得的,那些夏浔汐想不起来的过往,他会让夏浔汐通通都记起来的。
“四少,很晚了,咱们也该回去了吧?”沈炎看着有些喝醉的慕槿年开口问道。
慕槿年直接拂开他的手,站了起来,“走开,不用你管,我自己可以走。”
沈炎看着慕槿年走的歪七扭八的样子,有些无奈,却又不敢伸手去扶他,对于慕槿年,沈炎是打从心底里畏惧,即使是现在,慕槿年喝得有些微醉。
而傅锦知,他从b回到家时,艾惜和糖果已经睡下了,这是傅锦知临时安排的别墅,并没有多少佣人。
所以他回来的时候,即使再小声,还是引起来楼上艾惜的注意。
白琮看着坐在沙发上倔强地不肯上楼的傅锦知,脸上犯了难,“二当家,现在已经很晚了,您还是先上楼休息吧?”
傅锦知用力推开他,“你让开,艾惜睡了,我上去会把她吵醒的。”
“那要不属下现在先把少夫人叫醒?”白琮轻声询问傅锦知的意见。
傅锦知摇了摇头,转头对白琮做了个“嘘”的手势,食指放在嘴唇上,微微笑着的唇角,竟还有些可爱,“嘘……不要叫醒她,艾惜在睡觉,不能叫醒她。”
艾惜在楼梯口看着有些憨态的傅锦知,不自觉地红了眼眶,傅锦知……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