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里,安婕妤陷害一个冷宫的女人,虽然是继续的苟活着,便是不出意外的沦落到了安才人的地位,一时之间倒也是令人唏嘘不已。
至于这皇宫之外,龚阅悄然离宫,前去江南一带,私心便是打算寻了龚裘的下落,这一时之间,无极而返却是不说,更甚的便是,龚阅并不是这般轻易的重回紫禁城的。
却说这皇宫,自然也是不甚平静,一天两天的,朝堂上随口搪塞也倒是罢了,时间长了,自然是不送懈怠。
这一日,舒宗班师回朝,信誓旦旦的来到了皇宫,便是借着功夫会见了舒贵妃。
“父兄这般行色匆匆,却是为何?”
舒贵妃心存疑惑,此番舒宗并没有得了龚阅的召见,却是班师回朝,竟是毫不犹豫的寻了自己,这便是根本就不符合规矩体统,心下对这个舒宗也是怀疑的很。
舒宗心下便也是担忧安才人的安危,索性不去理会舒贵妃,兀自的追问着,“安馨儿如何?”
安馨儿?
狭长的手,不自觉的僵持在半空中,舒贵妃沉默的望着舒宗,在这个后宫之中,倒也是没有人常是提及了他们的名字,这本就是后宫的禁忌。
如今舒宗竟然是这般的大逆不道,这般的称呼,俨然自己心中的猜测,便是呼之欲出。
且不说安才人之前跟着舒宗的关系,此番,却是龚阅的女人,外戚朝臣决然不能染指了后宫的女人,除非他想死,除非他想连带着自己一同去死。
舒贵妃嘴唇不自觉的抽动着,兀自的询问着,“父兄,安才人却是安好,倒是不用父兄挂念。”
舒贵妃顿了顿接言说道,“只是妹妹此番倒是有些许吃味,父兄倒是关心安才人的紧,莫不是……”
“不过是同僚的妹妹,拖着照顾着。”
舒宗如是的说道,心下便是盘算着,这安馨儿不管怎么说,也是因为自己的缘故,才是沦落到这般的地步的,心下怜惜之余,却也是对安才人同情不已。
舒贵妃陪衬着,目不转睛的望着舒宗,却是如何也无法相信舒宗竟然是有这般的野心。
毕竟在这后宫里,人多嘴杂,想知道的不想知道的,舒贵妃总是可以轻易的知道,包括这个舒宗,这便是有人跟着自己提及,龚阅对自己的态度完全取决于舒宗,这个功高盖主的舒宗,随意的拿捏着龚阅,任何一个人,便是都是让人不悦的,更何况是一个皇亲贵胄呢。
当下,舒贵妃便是试探的询问着,“父兄难道真有心……”
舒宗冷冽的双眸,漠然的瞥了眼舒贵妃,“有何不可?”
“父兄为了一个女人,难道父兄真的要这么做吗?”
舒贵妃眉头紧锁,纳罕的望着面前的舒宗,便也是鲜少见着舒宗会这般的大逆不道,按说舒府曾经在皇庭之中,便也是可圈可点的,令人钦佩的。
可是此刻,舒宗却是做出欺师灭祖的事情,这自然是令舒贵妃不耻的。 .23
舒宗冷冽的眼眸,漠然的瞥了眼舒贵妃,这个跟着自己一脉相承的女人,却是冷不丁的对自己说出这番话。
而舒贵妃这般的言语,并不是没有道理的,在这个冷宫之中,凌贵人出事,龚阅并没有苛责她,只不过是将她关了禁足。
此番,安才人出了事,龚阅却是破天荒的将她不过是免除了婕妤的身份。
当然,安才人的失足,倒也是可以认为,不过是一个不起眼的冷宫妃子,所以龚阅并不以为意,仅此而已。
可是偏偏的风平浪静,让舒贵妃无法平静下来,这个龚阅决然不是一个无动于衷的人。
舒贵妃抬眸,凝视着舒宗,“父兄从未欺骗过阿娴。”
舒贵妃的质问,让舒宗一时之间语结,竟然是不知道如何回答了舒贵妃。
此番舒贵妃又怎么可能不知道舒宗的心思,三从四德的舒贵妃,自然是偏袒着龚阅。
“妹妹这般说辞,倒是让为兄不知如何回答。”
“父兄难道还要欺骗阿娴?”
舒贵妃眼眸里噙满了泪水,“阿娴久在深宫,一切都是仰仗着父兄,父兄此番这般做,有朝一日,东窗事发,怕是九族灭顶。”
舒贵妃并没有危言耸听,舒宗有心叛乱,若然是那些个东西悉数的落入龚阅的手里,自然会成为口诛笔伐的对象。
而到时候,她舒贵妃便是会落入万劫不复的境地,最后一无所有。
舒宗漠然冷哼,瞥了眼庆王,意味深长的摇了摇头,个中的身份,此番舒宗也已经洞悉的清楚,却是感喟这愚蠢的女人,当下的心思,根本就没有心善待舒贵妃,而她却是执念的带着这个年幼的孩子。
舒宗悄然起身,便是恭敬的施礼,兀自的转身离开了,懒得理会着舒贵妃。这当下,也便是回应着舒贵妃的质问,毕竟在舒宗的眼里,舒贵妃只不过是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女人罢了。
有些事情,他并不想让舒贵妃知晓,毕竟这个吃里扒外的女人,不会站在自己的这边,哪怕是龚阅冷落了她。
当然,舒宗怕是遗忘了,母凭子贵的舒贵妃早已满意了这种生活,爱妃的沉迷其中,幻想着有朝一日,自己成为至高无上的皇后。
舒宗悄然的离开了舒贵妃的寝宫,而这舒贵妃则是绵软无力的坐在了地上。
以他对舒宗的理解,便也是知道,这个舒宗毅然决然的下手,无论是对于谁,舒宗的野心并不只是局限在做一个不起眼的朝臣。
而此番安才